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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沈郁休時,就對他充滿仇視,又不肯說出原因;這就是為什么,沈郁休能一眼認出花昭和她的不同! 花昭說:“但是奇怪的是,沈郁休好像并沒有呼延律的記憶……也可能他們只是兩個長相相同的人吧,就像咱們兩人一樣?!?/br> “不,他應該有?!背绦语w打斷她,“他幾次三番提出來要見你,我覺得這并不是一種巧合。我想,他即使不是呼延律的轉世,應該也繼承了他的一部分記憶?!?/br> “真的?” “是真是假我也僅是推測。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還是要親口問問他。” 親口問問他…… 一想到要和沈郁休當面對質,花昭的心情變得愈發(fā)緊張起來。 沈郁休真的會和呼延律是同一個人嗎? …… “好,咔!” 伴隨著執(zhí)行導演的聲音,這部電影中關于古裝劇的部分終于拍攝完畢了。 程杏飛和沈郁休湊在監(jiān)控器前看回放,這一幕他們?yōu)榱藫屘旃?,在極短的時間內連拍三遍,嘗試了不同的表演方式。好在效果不錯,幾位攝像和攝像助理也配合的很默契,抓到了這一幕的精髓。 “很好?!鄙蛴粜轁M意極了,“這樣一來,這一part的所有劇情已經拍攝完畢,演員也可以殺青了?!?/br> 當然,殺青的只是這一部分的演員,幾位主要演員距離殺青還有很長時間。為了拍攝這一part,沈郁休請來一位老戲骨特別出演心狠手辣的反派,明天一早這位老戲骨就要離組,為了歡送這位前輩,今晚要舉辦一場小小的殺青宴。 橫市影視城周圍全是菜館,想吃川菜有川菜,想吃粵菜有粵菜,東北菜有東北菜,天南海北,足以滿足不同人的胃。 剛好最近降溫,制片助理直接叫了**辣的火鍋送到劇組,各種rou類丸子青菜也運了進來。組里有提前搭好的棚子,大家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湊了三大桌。 程杏飛作為主演,自然是和沈郁休在同一桌的,這一桌還有制片、攝影、編劇等等,幾位今天殺青的角色也坐在這桌。 火鍋最是熱鬧,大家吃得渾身冒汗,程杏飛雖然脫了戲服,但頭上的發(fā)型還沒有拆,她頂著沉重的古裝發(fā)型,稍一低頭,就感覺頭冠要扎進鍋里去,樣子好不狼狽。 “沈導,小程,我明天就要離組了,咱們走一個吧?”那位老戲骨從座位上站起來,酒杯里是倒得滿滿的啤酒。 其實第二天還有拍攝工作,本來沈郁休和程杏飛都不應該沾酒,但老前輩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于是兩人趕忙起身,也叫助理倒了酒,和前輩碰杯。 那位老戲骨說了幾句“祝沈導這部大作票房長虹”“祝小程演技精進”“祝整部劇拍攝順利”等等客套話,率先喝完了杯中酒。 前輩都這么客氣,做小輩的總不能沾沾唇就算。兩人都把啤酒一飲而盡,好在啤酒度數不高,一杯下去,程杏飛也只是臉上微微發(fā)熱而已。 無酒不成席,隨著這一杯酒下肚,場面很快就變得熱鬧起來。 幾個小演員互相打了個眼色,也端起酒杯涌了過來,他們嘴里說著要感謝沈導演的指導,以敬酒為名施灌酒之實。 程杏飛身為女主,就坐在沈郁休身邊,自然也沒從這連番的敬酒里逃過。 她是真的不愛喝酒,但是沒有辦法,劇組里面人情關系復雜,就算她是女主角也不能從這之中脫身。如果她接了第一個人第二個人的酒,卻拒絕了第三個人的酒,轉眼這件事就會被添油加醋的傳出去,對她名聲有損。 但是她酒量實在不好,啤酒才喝了幾杯,雙頰就紅得不行,眉眼間都帶上了淡淡的醉意,更襯得她粉面桃花。 沈郁休見狀,趕忙制止:“明天還要拍攝呢,喝酒可以,灌酒不行?!?/br> 不知是誰陰陽怪氣地嘀咕了一句:“哎呦,沈導可真是憐香惜玉?!?/br> 聲音其實并不大,但那一刻剛好棚里很安靜,那句話就準確的傳到了兩位當事人耳邊。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程杏飛放下酒杯,聲音微冷。她真的很討厭喝酒,但她更討厭劇組里這些煩死人的人際關系。 說完,她不顧其他人的挽留,快步匆匆向著棚外走去。 在跨過門檻時,她略微踉蹌了一下,等候在外面的卓毅趕忙扶住了她。程杏飛確實不勝酒力,她一手扶住他的胳臂,搖搖晃晃地站穩(wěn)身子,然后便在他的攙扶下離開了。 女主角一走,原本熱鬧的殺青宴瞬間冷了下來。 有人沒看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嘀咕程杏飛怎么這么愛耍大牌,別人開句玩笑,她就撂臉離開。 有人知道其他人惡意灌程杏飛喝酒,但他們只是底下的小嘍啰,這時候也不能站出來說話。 一時間,整個棚里只剩下安靜吃飯的聲音。明明火鍋還在咕嚕咕嚕地響著,鮮紅的辣油在鍋底翻騰,但擺在桌上的食物卻一下失去了誘惑力。 程杏飛一走就是好久,沈郁休叫來助理,說:“程老師酒量不好,估計喝多了不舒服。你找酒店做份暖胃的牛奶雞蛋醪糟,給程老師送過去?!?/br> 他話音未落,只聽棚外忽然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 ——“不用了,謝謝沈導關心,我很好?!?/br> 隨著聲音一同走進棚內的,是女孩娉婷的身影。 就這么短短十來分鐘的功夫,“程杏飛”就換了一身衣服,頭上沉重的古裝頭套也拆掉了,一頭青絲梳成高馬尾,俏皮地立在腦后。 她眼睛彎彎,明明是在笑著,可不知怎么回事,剛剛灌她酒的那幾個人,都覺得身上有些冷。 “程杏飛”大步走近桌旁,直接在沈郁休身旁的空位上停步。 屋里滿是火鍋升騰帶來的熱意,而她身上則帶著一股深秋的寒意與凜冽的花香。 他坐著,她站著。沈郁休抬頭看去,只能看到女孩圓潤的下頜,和紅唇邊的一抹笑。 她瞥了一眼杯中剩余的啤酒,拿起酒杯,居然直接潑到了地上! 眾人一驚,尤其是剛才敬她酒的那幾個人,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女孩執(zhí)起酒杯,看著那幾個“變臉怪”,忽然莞爾一笑—— “對了,剛才是誰說要和我喝酒來著?喝啤酒有什么意思——服務員,上白的??!” 所有人:“……” 沈郁休:“……” 行吧。 …… 半小時后,剛才所有灌過程杏飛酒的人,全部陣亡。 一桌十二個人,其中七個都趴在了桌子底下。 唯有“程杏飛”本人,一手拎著白酒細長的瓶子,一手拿著二兩的酒杯,精神奕奕地站在桌邊,顧盼間瀲滟生輝,除了耳垂有點紅以外,一點看不出來醉意。 其他沒有灌過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