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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子忽然發(fā)緊,感覺所有氣息都因為剛才那句話被堵在了心口,憋得他透不過氣來。 不行,她不可以嫁給別人! 現在他回來了,他也不能把補償的機會輸給其他男人。 他像是找到了問題所在,心里瞬間也覺得輕松了起來,只抬眼往那房子處又看了一眼就匆匆離開。 楊泓安這番霸道的想法,已經進屋的海棠毫不知情,她試完了裙子,然后才把男人剛才送來的東西拿來分享。 男人送的東西不多,但是都是精品,有麥乳精,奶粉,零食,還有一些小玩具,玩具里面就有一只跟羅芳菲上次帶來一樣的鐵皮青蛙。 看著一下突然冒出這么多昂貴的東西,趙翠春嚇了一跳,趕緊問她:“這是哪里冒出來的?你沒亂拿別人的東西吧?” 海棠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下來源,樂國華聽完神色一驚,當即叮囑她:“姐,下次你可別單獨跟他在一起了,誰知道他這人安的什么心?” 海棠聽他對楊泓安這般抵觸,笑了聲,“他突然過來的,應該只是來送東西的?!?/br> “還算他有點良心?!睒穱A看著東西哼道,“但別想拿著這點東西就覺得我們會原諒他?!?/br> 趙翠春一聽說是楊泓安送的,原本一直擔心的問題也輕松了不少,從他認下孩子和到現在的送東西來看,他跟楊家其他人還是有區(qū)別的,正如樂國華說的那樣,他還有良心。 “既然是他送的那就收起來吧。”她緩道。 見兩人沒說不應該收這些東西,海棠當即把它們全都收起來,之后回房,她又把明天跟小崽子要穿的衣服找出來后才上床堪堪睡去。 次日醒來時,床上身邊的孩子已經空了,想到今天還有事,她也不好意思賴床了,于是很快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給自己編個喜歡的側單麻花辮,又換上了昨日已經找好的衣服后才出門去洗漱。 房外正屋里,小崽子他已經換好了衣服,白色的小襯衣和昨天加急趕出來的褲子,粉粉嫩嫩的一身,看著簡單溫暖,又軟萌萌的。 他坐在桌邊,雙手捧了個碗正喝著什么,碗很大,他的小腦袋都快全塞到碗里去了。 末了,他喝完了,臉從碗里抬了起來,嘴里“哇”了一聲,“婆婆,這個好好喝啊,我還要喝。” 趙翠春笑瞇瞇地接過他手里的碗,將他唇邊的一圈奶漬擦掉,“你已經喝了兩回了,再喝一會就走不動了,到時候怎么跟海棠出去???” 嘟嘟神色呆住,一下就記得自己今天要出門的事來,于是又馬上道:“那不喝了,我去叫海棠起床啦?!?/br> 他一下就從凳子上蹭了下來,一回頭就看到海棠在自己的身后,大眼睛瞠著,瞳仁發(fā)亮,嘴里又“哇”了一聲,奶聲奶氣地夸起來:“娘,你今天好漂亮啊,我們的衣服顏色一樣耶?!?/br> 家里一塊完好的鏡子都沒有,海棠也不知道自己穿這一身衣服到底是好看還是不好看,不過小崽子都說好看了,那肯定差不了。 她上前,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蛋,軟得跟棉花一樣,手感好得不得了,“你也好可愛呀?!?/br> 海棠非常深情地跟小崽子相互吹了好一會的彩虹屁,終于在趙翠春的催促下去洗臉刷牙了。 廚房里,蘇蘭看著樂海棠突然出現,差點認不出來了。 她今日換了一身衣著,長長的頭發(fā)松松地編了個麻花辮隨意放在側頸,白色襯衣領口微敞,露出了一小段精致的鎖骨,那長長的眉似月,桃花眼梢微微上翹,一看人就帶著鉤子。 這一身打扮襯得他們姑嫂有著天壤之間的差別,蘇蘭心里沒來由地涌上了一股子嫉妒,然后,又惱火了起來。 昨天趙翠春不知道哪里弄來了布票,讓他們買回來那么多布,可是也沒見他們分給大房和二房一塊,還穿得這么好看來面前顯擺什么! 不過就是相了個親,就打扮得這么隆重,就跟著要出嫁的新娘子似的,別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跟趙山海成了呢。 越想越氣,蘇半就恨不得她這輩子相親不成功。 但趙山海她是認識的,他相貌雖然不丑,可鄉(xiāng)下的漢子,哪個不是粗又糙的還大嗓門的,他們要是真的成了,還不得把她欺負死。 這么想著,她心里就好受一點了,又酸溜溜道:“海棠,你這身衣服可真好看啊,我也想給靈靈弄套粉色的衣服,可是沒有你這種好看的布?!?/br> 海棠聽得懂她的意思,但她假裝聽不懂,只道:“那等你有了再做也沒關系啊?!?/br> 說完,她趕緊端著水從廚房里出來,簡單的收拾自己后,又吃了個早飯才跟著趙翠春出門。 八月的日光一向毒辣,但早上的還算柔和,出門后,三人就往于家方向趕,這時候大隊的人基本上都去上工了,路上沒有遇到多少隊員,小朋友倒是遇到好幾波。 剛才在家里明明還跟海棠母子情深互吹彩哄屁的樂嘟嘟,在看到一群小伙伴時,腳下的步子就不想動了,當即撒手跟他們玩去了。 嘟嘟比其他幾個孩子都小,趙翠春不放心他一個人跟著別人跑,便對海棠道:“趙家的人應該到了,你先過去,我等會就過來?!?/br> 海棠自穿來之后就沒來過這邊,不過好像也大概記得于家的位置,于是便直接應下。 她憑著模糊的記憶朝前面的路走去,只記得于家院附近好似有兩棵很高的李樹,現在是八月,是李樹的成熟期,應該能遠遠的一眼就可以看到,于是她又從道路兩旁低矮的一排排房屋前看去,可等她將這一片都找完后,竟好像沒發(fā)現那兩棵李樹。 轉了好一會,日頭升起來了,明光微灼著眼睛刺得有些睜不開,海棠想打算找個近旁林蔭樹歇一會兒,然剛一回頭,楊泓安那張深邃的臉猝然地出現在面前。 她嚇了一跳,不知道是自己找路太認真還是這男人走路太輕,她竟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在身后的。 “怎么又是你!”她嚷道。 看到她熟悉的臉,楊泓安原本悶了一個晚上心情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心也跟著軟下來,“你要去哪?” “于家?!焙L钠恋男∧樛钢鴿M滿的不高興。 楊泓安又問:“去于家做什么?” 海棠本就被太陽曬的難受,這會兒見到楊泓安又一直問著,她心底那股燥熱悉數逼了上來,扭頭就走,“你管不著!” 而下一瞬,手腕忽地從后面被他攥著,她一驚,想都不想地直接甩開了,可在男人攥上手腕的那一刻,她腦海里好似很快地涌進了一段熟悉的畫面。 她一時愣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 被她如此抗拒,楊泓安心口又被緊緊絞住,一想到她去于家的目的,他的眸光似火,呼吸漸漸加重,“你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