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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個世界?!?/br>“我不知道?!焙1I不耐煩地扯動了一下胳膊,“誰都不愿意跟那個混賬有交集。”“為什么?”“我們之間的原則是不隨便招惹同行?!焙1I憤恨地說,“那個狗娘養(yǎng)的王八羔子,見到船就打,不分是非,不分青紅皂白,什么人都敢殺,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br>“你一定不知道,從一個海盜的口中聽見‘是非’這個詞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眮單男ζ饋?,“既然如此,我能不能順便問問你們其他的事情?比如你們的目的。我可不相信你們大張旗鼓地跑過來,只是為了搶幾個蘋果?!?/br>“放棄吧,婊·子養(yǎng)的西班牙人!”海盜對他吼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阿爾貝。”亞文打斷他,說出了這個名字,他看著海盜瞬間變得驚愕的表情,眼神逐漸陰暗起來,“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做阿爾貝的人?”海盜猛地抬起頭,后腦重重撞上身后的刑架,他驚恐萬分地盯著亞文,仿佛見到了一個從黑暗里沖出的鬼魅,“你......你......”“我什么都不知道?!眮單臄[了擺手,想讓他努力平靜下來,他的目光閃爍著,像是夜空里的星辰一般神秘莫測,“就是因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想問問看?!?/br>海盜死死咬著牙關(guān),硬是一個音節(jié)都沒再發(fā)出來過,他像是見到了殺光自己全家的仇敵一般狠狠瞪視著亞文,默不作聲。亞文靜靜地看了他幾秒鐘,嘆了口氣,往門口走去,“多謝你這次的幫助了,監(jiān)獄長大人?!?/br>“他怎么那副表情?”監(jiān)獄長皺著眉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亞文思索了一番,說:“他似乎在恐懼著什么,我也不太清楚?!?/br>“先出去吧?!卑驳铝覍ΡO(jiān)獄長道,“出去再說?!?/br>獄卒們重新回到牢房里準備開始下一輪的折磨,監(jiān)獄長帶著他們走出了監(jiān)獄,將那扇大門重重關(guān)上以后,一股瞬間變得清新的空氣頓時撲面而來,微風吹拂在臉頰上格外怡人。“你剛剛提到的那兩個人都是些誰?”監(jiān)獄長神色嚴肅地問,“你和海盜有交集?”“沒有?!眮單膿u了搖頭,“這兩個人的確都是海盜,但我知道他們是因為他們曾經(jīng)襲擊過維爾肯商會的商船,所以想趁著這次機會打聽打聽。不過從剛剛那個人的反應來看,這兩個人好像還名氣挺大。”“連你們的船都受過襲擊嗎?”監(jiān)獄長滿臉驚訝地沖安德烈問道。安德烈略點了下頭,“不過沒能抓住他們?!?/br>“那以后可得更加注意才行?!北O(jiān)獄長用力握住拳頭,“這些海上的盜賊真是越來越猖狂了!”“總之,這次麻煩您了,大人?!眮單亩Y貌地低了低頭,“很感謝您的幫助,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直接來維爾肯商會找我活著安德烈船長就行?!?/br>這句話算是正好戳進了監(jiān)獄長的心里,他當即愉快地笑起來,連聲說道:“好,好,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都能方便你們,以后要是有什么新奇的東西,可別忘了叫上我?!?/br>“這是自然?!?/br>亞文看了看安德烈依舊寧靜如水的神色,先是和監(jiān)獄長道了別,看著他走遠,才有些無奈地說:“這件事可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你還打算繼續(xù)查下去嗎?”“你剛剛說,他們的目的不可能只是為了搶劫?!?/br>“沒錯?!?/br>“所以我想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卑驳铝艺f,他側(cè)過頭看了看亞文,遠處的火光映照著他蘊含了無數(shù)思緒的幽深雙眼,“這些海盜......”“可能都來自同一個地方?!眮單牧巳坏亟舆^他的話,又問:“你從哪里看出來的?”“裝扮?!卑驳铝艺f完這個詞后就沉默下來,一直走到一個岔路口,才拍了拍亞文的肩膀,“你先回去吧,這些事以后再說?!?/br>☆、Chapter009Chapter009亞文家的房子就在赫雷斯城的郊外不遠,坐馬車不到一會兒就能抵達,波納狄杜蘭夫婦將住宅建在了山腳的一個土坡上,背靠著那座算不上很高的蔥綠小山,站在門口就能看見赫雷斯的城墻。利奧維斯莊園的車夫?qū)單乃偷介T口就回去了。亞文一個人沿著小路踱步,在如此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感覺到從腹部傳來的一陣陣饑·餓·難·耐的抽搐。走進家門時,他的母親夏洛蒂·波納狄杜蘭正攪拌著手里的漿果果汁,看到他回來,就歪著頭打了聲招呼:“歡迎回家,我的甜心。”“今天城里發(fā)生了些事,你和爸爸都還好嗎?”亞文脫下外套掛在門邊的架子上,走到桌前坐下,雙手撐在桌面上看著她忙出忙進。“哦!當然,我們住得可遠了,壞蛋們到不了這兒的,更何況我們家里除了地圖和海圖真的什么都沒有——連面包都沒有......或許還有幾個?”夏洛蒂想了想,干脆將手里的果汁遞給了他,“你先喝吧,我去找找看?!?/br>“謝謝。”亞文接過果汁一口灌下,粘稠香甜的漿果汁液順著喉嚨滑進空空如也的胃里,一瞬間帶來種飽滿充實的感覺。他滿足地瞇了瞇眼,放下杯子的時候夏洛蒂正拿著兩片面包和黃油走出來,邊遞給他邊說:“明天我可得上集市去購買一些食物了,否則你爸爸明天早上可能都懶得起床?!?/br>“情理之中?!眮單男χ乱豢诿姘?,“瞧瞧現(xiàn)在,連我這個兒子回來了他都懶得出來見一面。”“亞文!別這樣說你爸爸,”夏洛蒂單手叉著腰,“我們今天為了一份地圖的最后加工環(huán)節(jié)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還發(fā)生了爭執(zhí)——最后當然是我說服了他,所以他現(xiàn)在估計還生著悶氣呢,今天就別去招惹他了,明天早上你們再好好說說話。”“我自然聽你的。”“哦,對了?!毕穆宓俸鋈慌暮掀鹗终疲贝掖矣滞坷镒呷?,不一會兒后就拿著一個信封走了出來,“你弟弟寄來了封信,說是下個月會回家一趟,你們下個月有行程嗎?”“這我可不確定,得等我明天去問問安德烈。”亞文接過那封信看了看,信里只有短短幾句話,交代了回來的時間和問候。“那你一定要記得去問,我一直都期盼著能一家人一起吃份晚餐呢,”夏洛蒂拍了拍裙擺,將圍繞在腰上的一塊圍布取下來疊好放在桌上,“而且我也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安德烈那孩子了,他最近怎么樣?”“好極了。”“那就好。”夏洛蒂收拾好一切后,就再次拍了拍手,在亞文的臉上落下一吻,“那我就先進去了,得去哄哄你那個跟孩子似的父親,你記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