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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至5月,果熟期9至10月?!?/br>“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我的名字是種植物?!焙M┦栈啬抗?,對著蘇絨露出春天絨毛般的笑容,明晃晃的仿佛整個太陽都落到了他眼里。蘇絨又開始挽頭發(fā),她踮起腳又落下,最后鼓起勇氣說道:“我?guī)闳タ纯窗?,我知道它們在哪兒。?/br>海桐瞇著眼睛“嗯”了一聲,就被她拽著袖子跑起來了。海桐種在學校的西邊,很偏僻,他們一路跑過來都花了差不多五分鐘。這個時候就不得不夸一下蘇絨的體力了。小姑娘背著書包,手上還拎著一大把木板和海桐,就這么一口氣都不歇的跑過來居然什么事都沒有。“學長你看,這個就是海桐?!碧K絨把那塊木板遞給海桐。木板的頂端都穿上了繩子,是可以系到樹上的。“現(xiàn)在是花期對嗎?”海桐接過木板,彎下腰系在了樹干上葉子不多的地方。“嗯,海桐的花期剛好貫穿整個春天,現(xiàn)在是它們開花繁殖的時候?!碧K絨看著海桐,眼神毛絨絨的,像是漫天飛舞的柳絮一般。“學長,”她上前一步,手上的木板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叮當”的聲響。她仰起臉說:“學長,我能認識你嗎?就像認識春天的‘海桐’一樣?!?/br>海桐看著蘇絨的眼睛。少女的心事全都寫在那里,不帶一絲隱瞞。沒有晦暗不明的情愫,那些跟喜歡很像的東西多的快要溢出來了。就跟發(fā)光一樣。可是海桐只能笑著對她說句“對不起?!?/br>愛情好像就是這樣。不是不合適,只是你剛剛來晚了而已。蘇絨在自己最好的時候遇見了海桐,卻仍是落了沈樂光一步。坐在圖書館十樓的沈樂光關(guān)上電腦。他從窗戶往外望去,綿延的視線像是能把整個學校都看在眼里。第61章六十一章從北京一回來,海桐就病倒了。他是很久沒有生病過了的。下飛機的那天沈樂光照例抱著他睡,半夜卻被懷里人的體溫給燙醒了。海桐整張臉都透著不自然的紅潮,沈樂光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把人送到了醫(yī)院。高燒四十度,再晚一點怕是人就要變蠢了。凌晨四點左右,海桐開始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他的眼睛還泛著紅,想抬手卻扯到了針,一時又縮了回去。房間里沒有人,卻不冷,恒溫28度讓人身心舒暢。不過他沒發(fā)多久的呆,沈樂光就披著一身的寒風進來了。“醒了!”沈樂光放下手中的食盒,脫了外套小跑過來。沈樂光其實也很累了。海桐看著他眼底下的烏青和眼睛里的紅血絲,皺了皺眉,十分的心疼。他伸出沒有掛針的手,對方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湊過來握住他的手放到臉頰上摩挲。“不要抽煙。”干啞的聲音像是從壞了的風箱里扯出來似的,遠遠聽著像是還漏風。沈樂光笑著撫平他的眉頭,辯解了一句:“沒有抽煙?!?/br>海桐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一雙眼睛淚盈盈的,招出來的可憐姿態(tài)讓沈樂光只能選擇束手就擒。“好了,就抽了一根。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彼麥惿先ノ亲『M┑拇浇?,掀起來的死皮有點硌人,便伸出舌頭舔了舔。“餓不餓,吃點東西吧?!鄙驑饭獍讶朔銎饋?,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了他喝下去,隨即又忙著擺好桌子。“這么早,你從哪兒做出來的?”海桐瞥了瞥窗外的天色,又握住了沈樂光的手問道:“冷不冷?”沈樂光坐在床邊像是被他問住了,緩了會兒突然跟小孩子似的笑了出來。他此刻才露出心有余悸的模樣,摸著心口,眼睛卻一錯不錯地看著海桐。他說:“你嚇死我了?!?/br>有點委屈,還有點如蒙大赦。海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發(fā)燒了。明明我身體很好的啊,你算算,我上次生病是什么時候?”沈樂光舀了勺粥溫溫地吹著,等到半涼的時候才喂給他。“不怪你,怪我。”他輕輕地說著:“是我沒照顧好你?!?/br>“那,”海桐挪了挪,稍微地靠近了他?!暗任液昧讼氤院芏鄸|西,好不好?”沈樂光夾了個餃子遞過去,臉色不大好看。等到海桐被他嚇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笑了出來。“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海桐開心慘了,用自己油汪汪的嘴巴“吧唧”一聲親在了沈樂光的臉上。“但是,”凡事就怕這個“但是”,一聽到這個詞海桐剛剛還熱乎的心頓時就涼了。沈樂光看著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揪揪海桐的鼻子,說道:“等天氣轉(zhuǎn)暖了,每天早上我都陪你去跑步怎么樣?”海桐轉(zhuǎn)著眼睛思考了會兒,“那不會很累嗎?跑完步你還要做早飯、收拾屋子、還要上班掙錢養(yǎng)我——”他猛地止住了話頭,說的自己都心虛了。“沈樂光,我真是最喜歡你了!”沈樂光笑而不語,由著他撒嬌。“公司的事情我已經(jīng)跟田耀南商量過了,往后我會有更多的時間陪你。”海桐深深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挺久了,”沈樂光吹著粥,又喂了他一口?!百嶅X不是我的目的。更何況現(xiàn)在賺的錢已經(jīng)夠多了,我只想余生好好地賴著你。”海桐湊過去碰著他的額頭,近似呢喃地說了句:“我愛你?!?/br>人活著的意義不明,但凡事總有取舍。愛情不夠偉大,對很多人來說也算不上生活的動力。但是于沈樂光而言,全世界只要有海桐一個就夠了。他們就像是散落的拼圖。自私,固執(zhí)又怯懦的沈樂光剛剛好和寬容,堅定又勇敢的海桐拼出一個完整的樣子。四月,清明,雨霧氤氳了整個城市。海桐帶著沈樂光回了湖南老家祭祖。爸媽從西安過來,兩個老人一路上拌著嘴倒也賞遍了天下的浪漫。外婆是在幾年前過世的。沒什么特別大的苦難,老人家睡夢中就去了,算得上喜喪。那一輩的人只認可土葬,而且在鄉(xiāng)下都有自己的山頭。外婆就葬在鄉(xiāng)下老家的山上,山腳處還有一片池塘。一行人歇在舅舅家。他和沈樂光的關(guān)系早在十年前就被袁女士給捅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沈樂光畢業(yè)后的第三個春節(jié)就被帶回家了。但是舅舅還是有些不習慣,抽著煙沉默。不過人老了,海桐又是他看著長大的,哪怕再怎么不理解也不好再說什么。第二天一早他們就開車去了鄉(xiāng)下,不然晚點路上就要堵車了。城市化讓鄉(xiāng)村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