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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畫給陸清匪。他以往只畫山水點墨,花鳥蟲魚,這倒是陸清匪第一次看他畫這樣整幅的水墨人像。國畫追求意境,畫人像也是追求意全形缺,可是傅意舸這幅畫缺反其道而行之。潑墨的水墨畫上,俊美的青年合目小憩,鬢發(fā)微亂,半本打開的書蓋在臉上遮擋住他的面容,一只貓兒窩在他的腳邊,和他一起醺醺然地睡著。畫像并不追求意境,但是卻妙趣橫生,畫家著力描繪出青年清瘦勻稱的身材和卓然的氣質(zhì),卻又只肯那人露出半張隱隱約約的面容,勾得人想伸手撥開那書一窺究竟,卻又為這場景而陶醉,不忍心驚擾他的沉眠。【陸清匪:我覺得我沒有看錯人?!?/br>【系統(tǒng):什么?】【陸清匪:你看他把我畫得多好看,看來是真切地認(rèn)識到了我的美呀。果然我就是這樣完美無缺,只是沒有露出臉有點可惜。小意舸還是太保守了,要是身上露得再多一點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更好地欣賞我的美貌了?!?/br>【系統(tǒng):……】【系統(tǒng):是呢~真為您可惜~】【陸清匪:算了,我也不能要求太高,還是要慢慢□□才行?!?/br>陸清匪眼神一亮,將那副畫仔細(xì)打量了幾遍。“喜歡嗎?”傅意舸將他的輪椅往前推了推。陸清匪用力點了點頭。“喜歡,但是我不要。”“嗯?”“你要把這幅畫留在身邊,這樣每當(dāng)你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會想起我了?!?/br>傅意舸笑著去咬他的耳朵?!拔也挥每串?,有個真真切切的清匪在我的身邊。我為什么還要去看畫呢?”他的生日又往后過了幾天,黑化值漲到60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靜了。這天早上,陸清匪照舊醒來,吃過豐盛的早餐坐在輪椅上發(fā)呆。【陸清匪:該做的鋪墊都做好了,也是時候搞點事情了,要不然小意舸怎么會更愛我呢?】系統(tǒng)的內(nèi)心很冷漠,他覺得陸清匪這些日子除了吃吃喝喝,談?wù)剳賽凵兑矝]做,還總是干點少兒不宜的事情惹得它被屏蔽。【系統(tǒng):好噠~宿主你打算怎么做呢?】【陸清匪:你幫我掃描一下這間臥室里有多少個攝像頭,告訴我具體方位。】【系統(tǒng):……】它怎么不知道這房間里有攝像頭。【陸清匪:很正常啊,畢竟傅意舸那么喜歡我。他怎么能放心我離開他的視線之外?每時每刻都要被人窺視的生活真是讓人困擾呢。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都怪我長得太好看了?!?/br>系統(tǒng)不是很想理這個自戀狂,它覺得自己和陸清匪在一起久了系統(tǒng)數(shù)據(jù)都要紊亂產(chǎn)生病毒了,可是這畢竟是綁定的宿主啊,拆箱不換的。【系統(tǒng):共有23個攝像頭,位置分別在桌角,床底,……】【陸清匪:……這個變態(tài)竟然連衛(wèi)生間都沒有放過,還放了整整八個?!?/br>【系統(tǒng):……的確很變態(tài)了?!?/br>【陸清匪:但是仔細(xì)想想,還有一點興奮呢?!?/br>【系統(tǒng):……】陸清匪跟著系統(tǒng)找到了一個最近的攝像頭,這種攝像頭很小,又偽裝得極好,和周圍的東西顏色一樣,要是不仔細(xì)看一般人的確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這些攝像頭應(yīng)該是在上一次他在醫(yī)院的時候裝上的。【陸清匪:哎,雖然很不想這樣,但是我還是要發(fā)現(xiàn)的。畢竟我這樣一個聰穎敏銳的好青年怎么會這么長時間都發(fā)現(xiàn)不了呢?自己深愛的人卻在自己的房間里安裝了這么多的攝像頭,肯定是要生氣的吧~】【系統(tǒng):是噠~】【陸清匪:可是我還是愛著他。/微笑/微笑】整整一個下午,陸清匪都呆在屋子里,因為腳傷還沒有完全愈合,他哪里也去不了。盡管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可傅意舸一直讓他好好休養(yǎng),甚至連原本應(yīng)該有的康復(fù)訓(xùn)練也不讓他做。有時候陸清匪都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可能要一輩子都呆在輪椅上。傅意舸晚上回來的時候,就覺察出陸清匪的情緒有些不對。等他看到桌子上的那幾個被拆下來的監(jiān)控器攝像頭,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清匪。”他猶豫著喊了一聲。陸清匪將頭扭過去不看他,慢慢搖動輪椅走到窗邊,面色如冰。“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陸清匪直接問道,“而且家里裝監(jiān)控的事情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你這樣,讓我感覺很不舒服?!?/br>“是我不好,沒有和你提前說?!?/br>傅意舸苦笑道。“我沒有要窺探你隱私的意思,我只是……不放心你。在你受傷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很難入眠,每次閉上眼睛就是畫框砸下來的場景,我一次次地?fù)溥^去,卻無濟于事。這都是我的錯,我只是不想上次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br>“那你也不應(yīng)該這樣做!”陸清匪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只是還有幾分怒氣。傅意舸上前用手臂環(huán)住了陸清匪的肩,將臉靠在他的臉上,聲音軟了下來,姿態(tài)低得近乎哀求。“都是我的錯。別離開我,好嗎?”手指馀花滿寺庭(二十一)陸清匪還是原諒了傅意舸,傅意舸主動將臥室里的監(jiān)控器全部拆掉了,兩人的關(guān)系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的模樣。但是陸清匪心里卻埋下了一根刺,雖然平時的時候不會注意,但是一動卻還是會有些疼痛。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陸清匪的腳傷終于好得差不多了,沒有拐杖也能行走。實際上,若不是傅意舸一直堅持讓他好好休養(yǎng),不要勞累,他原本兩個周之前就可以下地走路了。這天陸清匪坐在電腦前翻閱郵件的時候,直覺告訴他好像有哪里不對。他皺了皺眉,打開一封郵件,郵件是褚景和一個國外的師兄寄來的,用的是英文,里面滿都是用華麗的詞藻表示的思念之情,以及最后表明最近可以會到中國去拜訪他的意思。這封信他并沒有讀過,但是顯示的郵件卻是已讀的。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僅僅是一封信并沒有什么不同尋常,但是陸清匪看著自己的筆記本桌面,心里卻有些存疑。傅意舸是知道他的銀行卡還有一系列的通信工具的密碼的,他沒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