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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連忙湊上前來遞給賴瑾一塊兒西瓜,又開口問道:“是誰家的姑娘,長得好嗎?”衛(wèi)玨嗤笑一聲,開口說道:“娘,你得問那姑娘性子好不好。長得好又不能當飯吃,性子好對您二老好才是最重要的?!?/br>“那也不能娶個母夜叉回家?。 毙l(wèi)母瞪了衛(wèi)玨一眼,拉著賴瑾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和衛(wèi)玨好,我也從來不拿你當外人。你都不曉得這兩年我和你伯父急成什么模樣。你說我們衛(wèi)家也只有衛(wèi)玨這么一顆獨苗。還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多生幾個娃。以前他讀書的時候,我說給他說個媳婦他死活不干,說什么怕耽誤了學業(yè)。后來當了官老爺入了翰林了,好些媒婆把我們家的門檻兒都踏破了,他也是一個都不同意。說什么怕我和他爹委屈了。其實我和他爹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只要能抱上孫子還怕什么委屈——”衛(wèi)玨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開口叫道:“娘?!?/br>賴瑾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衛(wèi)母的手里抽出來,開口說道:“伯母放心,我認得的這位姑娘家人品端莊,長得也好。雖然不是官身但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衛(wèi)父突然開口打斷了賴瑾的話,沉聲說道:“不是官身,難不成是商戶之女?”賴瑾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知道伯父伯母有沒有聽說過皇商薛家?”衛(wèi)父想了想,開口問道:“那個為民請命的薛家?”賴瑾頷首應道:“是他們家的堂妹?!?/br>衛(wèi)玨眼睛一亮,脫口問道:“可是梅翰林家背信棄義想要悔婚的未婚妻,薛寶琴姑娘?”衛(wèi)父和衛(wèi)母兩個也下意識問道:“是薛恩人家的姑娘?”賴瑾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開口問道:“你們怎么會認得薛二姑娘?”聽得果然是自己心中的那位薛姑娘,向來大大咧咧的衛(wèi)玨竟然有些扭捏起來,坐在石凳上不吭聲。倒是衛(wèi)父嘆息一聲,開口說道:“說起這薛二姑娘也算是我們衛(wèi)家的恩人。當年要不是薛家老爺出盤纏供我們家衛(wèi)玨上京趕考,恐怕我們家也出不了一個官老爺了。本來還想著以后衛(wèi)玨出息了能夠報答薛家老爺,豈料天不從人愿,薛家老爺竟然沒一年的功夫就死了。可憐只剩下薛家一位哥兒和一位姐兒。那姐兒竟然還許了忘恩負義的梅翰林家?!?/br>賴瑾面色古怪的看了衛(wèi)玨一眼。怪道當日梅翰林家傳出要退婚的消息,衛(wèi)玨譏諷不斷甚至還作了幾十首歪詩策論來嘲諷梅家的背信棄義。他原來還以為衛(wèi)玨本就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沒想到當中還牽扯這么多事情。想到這里,賴瑾笑嘻嘻問道:“原來墨詰兄和薛家二小姐認識,以前從來沒聽你提起過?!?/br>衛(wèi)玨苦笑一聲,搖頭說道:“那梅翰林家本就對這門親事不滿,后來出了聯(lián)詩一事,更是百般詆毀薛家二姑娘的名譽。這個檔口我倒是不好說什么,生怕梅家又弄出什么波折來反而害了薛家二小姐?!?/br>賴瑾了然的點了點頭,甚是明白衛(wèi)玨的顧慮。以梅翰林一家人死皮賴臉又胡攪蠻纏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衛(wèi)玨和薛家二姑娘的關系,再看衛(wèi)玨對梅家悔婚之事如此打抱不平,恐怕真能生出什么事端來。這廂賴瑾和衛(wèi)家父子兩個討論梅家的首尾兩端,衛(wèi)母卻有些著急的插言問道:“子瑜要給我們家衛(wèi)玨說的姑娘就是這位二小姐?”一句話出口,衛(wèi)玨白凈清秀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詭異的殷紅。他故作不經(jīng)意的挺直脊背淡然端坐,耳朵卻直直立著聚精會神的聽賴瑾的答言。賴瑾心下好笑,口中直說道:“倒是有點兒這個意思。畢竟梅家人為了攀皇后娘娘的高枝兒竟然陷恩人之后于不義,其為人品性可見一斑。薛家向來重信重義,自然也起了退婚之意。如今薛家大姑娘已經(jīng)求了建安公主去皇后娘娘跟前兒陳情,估計梅翰林此番要落得個雞飛蛋打?!?/br>衛(wèi)母聞言,點頭附議道:“薛家二姑娘人品好容貌好性子也好,那梅翰林的兒子果真配不上薛二姑娘?!?/br>賴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出了這樣的事兒,薛家也有些心灰意冷。薛蟠本就是皇商之家,雖然不能入朝為官,但是也領著內(nèi)帑的差事,門第本就不俗。倘或趁此機會尋一個高門大戶也不是不能。但是薛家兄長愛護meimei,只想要一個能一心一意對薛二姑娘好且品性才學差不離的妹婿。因此言語間便求到了我的頭上。我又正好想起來墨詰兄,倒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br>衛(wèi)父且喜且驚的笑了兩聲,旋即又愁眉苦臉的說道:“可是我們家如今的情況子瑜你也知道,又怎么配得上薛家的財勢?”娶妻嫁漢,無論是民間還是世家都重視個門當戶對。就以薛家二姑娘的地位,恐怕隨隨便便的嫁妝都得好幾千兩銀子。如此情況,他們家又怎么出得起聘禮。連聘禮都出不起,還談什么娶媳婦。他們家可不是梅家那起子只圖攀龍附鳳的,老實仁厚之家,想的自然是怎么不虧了人家姑娘才是。何況這姑娘還是恩人家的。大抵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衛(wèi)玨原本清亮的眼眸也黯淡下來。他雖然當初見了薛家姑娘一面,對薛家二姑娘的品貌行止驚為天人。但也深刻明白自家和薛家的差距。皇商富戶,當?shù)睾缽姡刹粌H僅是上嘴皮子搭下嘴皮子那么一說。饒是目下薛家二房因薛老爺之死有些落敗了,但其威勢財力也不是自己這等人家能肖想的。賴瑾看著衛(wèi)玨和衛(wèi)父衛(wèi)母的神情,便也想到他們的為難之處。當即開口笑道:“薛家二哥——也就是薛蝌當日和我說過,這次為二姑娘尋婚事,并不在于對方的門第如何,寒門也好世家也罷,只要自身有才學有本事能對二姑娘好就是。并不要求別的?!?/br>衛(wèi)父衛(wèi)母點了點頭,薛家本來就是他們衛(wèi)家的恩人。且薛家二姑娘的條件又那么好,嫁到衛(wèi)家來衛(wèi)家三口定然要如珠似寶的捧著。只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也不止他們衛(wèi)家,因此衛(wèi)父衛(wèi)母還是沒有說話。賴瑾在心中又衡量一番,繼續(xù)說道:“人家說了,最好要年歲相當且本就是官身的,這樣少年得志自然前途遠大。我想了想,翰林院中年不過二十的本就是少數(shù),品性為人我又熟悉的也只有墨詰了?!?/br>衛(wèi)父衛(wèi)母很是自豪的看了衛(wèi)玨一眼。倘或論起少年得志的話,十八歲就高中榜眼,點入翰林的衛(wèi)玨自然是出類拔萃的。雖然比不上更加出色的賴瑾,但賴家妖孽也就這么一個,雖然衛(wèi)家眾人還不知道賴瑾不是本土原裝貨,但父親是前科探花,師從前朝探花,如此顯赫的家世淵源一般人也沒有可比性。賴瑾看到衛(wèi)家三人漸漸接受了西安市,就拋出自己臨時決定的也是最后一顆炸彈說道:“薛二哥哥還說了,倘或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的妹婿能一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