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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是外頭講的卻比事實還要難聽的多得多。賴嬤嬤聽了賴瑾的話,不免又是一聲嘆息,搖頭道:“這璉二爺什么都好,只是在女色一事上,太過不禁了些?!?/br>賴瑾淡然說道:“他如今在官場上做事,自然也有些成算的。”眾人點了點頭,賴嬤嬤開口嘆道:“如今又是十月份了,再過兩個月你們就準(zhǔn)備去江南了吧?”賴瑾隨口笑道:“圣上那邊兒也差不多得了準(zhǔn)信。大抵也就是明年年初的光景。要是可以的話,興許我和瑜兒就直接從揚州轉(zhuǎn)道去西海沿子,以后兩三年內(nèi)恐怕未必能回京了。”賴嬤嬤嘆息一聲,不是滋味的砸吧砸吧嘴。如今賴家的男丁基本上都離了京城各自去發(fā)展了,入軍的入軍,做官的做官,天南地北的一時也很難相見。老人家雖然明白好男兒志在四方,可是人活到老膝下反而孤單起來,也不是個能高興的事兒。賴家看著賴嬤嬤郁郁寡歡的模樣,默默想了一回,開口說道:“等我去了西海沿子之后,咱們家在京城也沒什么人了。要是太祖母和兩位祖父同意的話,不如今年過年的時候一起去揚州父親那里,也算是有人在跟前兒服侍孝敬。太祖母以為如何?”賴嬤嬤想了一會子,不覺眼前一亮。“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老身這輩子都在京城住著,也就是年輕的時候在金陵住過幾回,倒還真是沒去過揚州。聽說那邊的風(fēng)景好得很。再者你娘如今又有了身孕,我要是能過去,也能幫一把手。”賴瑾笑道:“那邊的奶母嬤嬤都預(yù)備了一大堆,怎么還能勞累太祖母。只不過是那邊的風(fēng)水很是養(yǎng)人,花紅柳綠景色明媚,太祖母一定會喜歡的。”賴嬤嬤猶豫片刻,開口說道:“這件事情須得同你兩位爺爺商議一番,才好下定論的?!?/br>賴瑾點了點頭,賴大乃是一家之主,賴升也是上了年歲的長輩,這自然是應(yīng)該的。于是眾人不覺把注意力又轉(zhuǎn)到了南邊的風(fēng)土人情上,大家說了幾句閑話,賴瑾起身告退。出了正房,賴瑾順著抄手游廊一直走到勸學(xué)齋,只見賴瑜正捧著一卷書卷在案前苦讀。賴瑾微微一笑,上前說道:“大熱的天兒還想著讀書,瑜兒果然刻苦。”賴瑜嘿嘿一笑,將那書卷合上在手里揚了揚。賴瑾定睛一看,卻見是一本。賴瑾莞爾一笑,開口說道:“這本書好,好歹是講的實事,我倒是覺得比那些四書五經(jīng)之類的虛文好多了?!?/br>賴瑜有點兒興奮的連連點頭,開口附和道:“古人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才能有遠見卓識,立大智慧。以前一直在我大業(yè)境內(nèi),就以為泱泱天朝,國土千萬已經(jīng)很是了不起了。卻沒想到在大業(yè)之外,天底下竟然還有那么多聞所未聞的國家和民俗,當(dāng)真是大開眼界了。”言畢,又有些嘆服的說道:“要是什么時候有機會能親自到這些地方看一看就好了?!?/br>賴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事在人為。倘或弟弟真的有這個志向,那以后就定然會有這個機會?!?/br>賴瑜眼睛一亮,神色越發(fā)憧憬。賴瑾遲疑片刻,開口說道:“雖然圣旨還沒有下,但是圣上已經(jīng)流露出了些許意思,大抵明年開春我們就要去西海沿子赴任。你這邊的功課可有問題?”賴瑜很是自信的勾了勾嘴角,洋洋自得的說道:“放心罷。我如今可是連舉人都過了的,課業(yè)自然是沒有問題。要不是你和師傅執(zhí)意叫我韜光養(yǎng)晦,想必明年二月進士及第也在意料之中?!?/br>賴瑾聽到這個就是一陣苦笑。原本眾人都商議著說賴瑜年歲太小,等到過個五六年再參加科舉也不遲。豈料這小子表面答應(yīng)的痛痛快快,結(jié)果卻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自己偷偷摸摸下場考了會試,一個月前發(fā)榜傳唱,竟然中了會試第二十三名。如今已經(jīng)攻破了賴瑾的記錄,成為大業(yè)朝有史以來年歲最小的舉人了。可是少年顯名,雖然志得意滿。但不知將來會否傷仲永矣。小家伙看出賴瑾的若有所思,嘿嘿笑道:“哥哥不必?fù)?dān)心,我這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老成之舉。且忖度著與哥哥一道去西海沿子之后,那邊風(fēng)情水土與京城大有不同。我少不得會花費一段時日去適應(yīng)。且薛大哥哥同我說那邊好吃的好玩的太多了,我也怕自己一時貪玩卻忘了讀書,所以只好先考過會試有個舉人的身份。省得幾年之后荒廢學(xué)業(yè)連舉人都考不過去?!?/br>“謬論?!辟囪獡u了搖頭,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果你真的荒廢學(xué)業(yè),即便是考過了舉人,也未必能考中進士?!?/br>賴瑜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隨口說道:“我問過師傅了,考進士和考舉人并不一樣。進士文章更注重策論的實用性。不像舉人會試,考基礎(chǔ)的東西比較多?!?/br>言畢,有意轉(zhuǎn)移話題道:“話說一轉(zhuǎn)眼也將近兩年的功夫了,也不知道沈大哥在西海沿子過的怎么樣。他是不是特別想哥哥?”賴瑾沒好氣的瞪了賴瑜一眼,開口說道:“前兒才來的書信,你不是也看了嗎?”“我看的是沈大哥寫個大家的信??墒撬氐貙懡o哥哥的心我可是沒瞧見,誰知道他里面寫了些什么?!辟囪ばΦ馁\兮兮的,開口說道:“興許他在信中大訴衷腸哀怨別離順道還表白一番也未可知啊!”賴瑾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賴瑜。這廂賴瑜卻得寸進尺的說道:“沈大哥一定是想死了哥哥的,要不然也不會一封封的書信回來。那哥哥是不是也特別想念沈大哥,我看哥哥最近精神也不太好,飯也吃的沒有從前香了,想必是相思入骨,不思飯食了吧?”賴瑾哼了兩聲,硬邦邦說道:“我這是閑的,與什么旁的亂糟糟的東西無關(guān)?!?/br>賴瑜見狀,嘿嘿了兩聲,不再言語了。于是兩兄弟并肩坐在勸學(xué)齋臨窗的竹藤椅上,喝著剛剛泡好的菊花茶,看著外頭簇簇的菊花,口內(nèi)說著一些與菊花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別人家的瑣事。月初的時候賴尚榮來了書信問候,說江南那邊的情況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了。公事上不論是鹽道方面還是義忠親王一脈,如今都已經(jīng)是服服帖帖的了。因此此番賴瑾帶著賴瑜過來,賴尚榮就有功夫好好陪伴一番。私事上孫氏又懷了一胎,如今剛剛一個半月,賴尚榮許久沒當(dāng)過父親,如今小心的跟什么似的。連地都不許孫氏下,成日里好湯好水的伺候著,孫氏抱怨說愈發(fā)不自在。聽到自家母親又給自己懷了個不知是小弟弟還是小meimei,賴瑾和賴瑜兩個且喜且傷。喜得是家中添丁果然是天大的喜事,傷的卻是多年不見,也不知道父母雙親會不會有了小的忘了大的。這種情緒在賴瑾身上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