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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歲文案:出身見不得人的江寄一心想要靠自己的雙手賣酒賺錢“迎娶”酒樓宋老板,可沒想到一朝被渣爹接回家,發(fā)現(xiàn)宋老板成了他表叔……渣爹靠不住,錢還要繼續(xù)賺,宋老板……還是要“娶”!本文有生子內(nèi)容,雷者誤入輪椅表叔攻x侄子受實際攻受之間血緣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遠了,超出三代,不屬于近親內(nèi)容標簽:生子情有獨鐘種田文甜文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江寄,宋徊┃配角:┃其它:第1章秋日江寄推開了屋門,已是深秋時節(jié),眼前四四方方的小院里落滿了來自西南角那兩棵大梧桐樹的黃葉。他拿起掃把草草的掃了幾下,將落葉都堆到北屋前,又抓了一把塞到灶臺底下引燃了柴火,煮了一鍋小米粥。一邊煮著粥,一邊翻看著記賬的本子。江寄今年十五歲了,自出生以來便很少見自己的父親,一直跟娘親季蓉生活在這個小院子里。他小時候也曾好奇過為什么父親那么久才來看自己和娘親一次,更多時候,不過每月派人來給他們送些銀錢。直到他漸漸長大,季蓉重病之時,江寄才從她含糊的言語中明白了,原來娘親只不過是父親偷偷養(yǎng)在外面的,無名無分的外室,而他也是個見不得人的存在。季蓉生病后,父親也只是讓人多送了東西來,但他本人直到四年前季蓉病逝也沒來看過幾次。盡管在此之后,父親仍舊每個月派人給他送錢,但江寄看著那小廝手上遞給他的錢袋,卻一分一文都不想碰。好在季蓉當初也有些家傳的釀制黃酒的手藝,據(jù)說當年他的父親就是在酒樓喝酒時遇到了前去送酒的季蓉,所以才逼她做了自己的外室。而季蓉擔心自己走后江寄無依無靠,就把那釀黃酒的手藝手把手交給了那時還年幼的江寄。季蓉走后,江寄不愿再用父親給的錢,雖說明面上還是收下了,但卻一點都沒碰過,而是真的靠著釀些黃酒送到酒樓中維持著生活。小米粥咕嚕咕嚕的冒起了泡,江寄盛了一碗出來,就著昨晚買的菜餅子飽飽的吃了一頓。今天是給百肴樓送酒的日子,一想到要去那里,他手心都有些出汗。點了燈走到小小的酒窖中,挑了最好的黃酒,用小黑壇子仔仔細細的裝好了,擺到院子里的小推車上。江寄數(shù)了好幾遍,確定數(shù)目不差之后,又回到屋里取了個白色的瓷瓶,里里外外沖洗了好幾遍才拿到酒窖中,在墻角打開了一個貼著褪色紅簽子的壇子,聞著那撲面而來的酒香,滿滿的裝了一整瓷瓶才將壇子重新封好。那瓷瓶沒有放到小車上,而是被他裝進了絨布袋子里掛在腰間,江寄推著小車試了試,確保不會碰到瓷瓶后才滿意的出了門,臉上還有些熱熱的,眉眼之間是他按捺不住的笑意。那百肴樓離他家的小院并不是很遠,江寄推著小車穿過幾條巷子就到了沅州最熱鬧的戊陽大街,而那百肴樓便在此街臨近中央,最為繁華的地方。江寄來時已快到中午了,他怕擾了百肴樓的生意,從不走正門,而是繞到一邊的小側(cè)門進去。那百肴樓的伙計也是都知道的,于是每每到了江寄送酒的日子,便會有人在這邊等著。即使到了側(cè)門,仍能聞到百肴樓中傳來的陣陣菜香,江寄略咽了咽口水,敲了幾下小門,里面的伙計小豆哥立刻應(yīng)了一聲,打開門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幫他一塊搬著車上的小酒壇。江寄一個人釀的酒有限,送的也不多,幾趟就搬完了。他解下腰間的小絨袋,商議道:“小豆哥,這是我家里藏了七八年的老酒,我算著時候差不多了就開了一壇,勞煩你替我拿給宋老板,讓他嘗嘗……”誰知那小豆哥聽了,一拍腦袋,叫了聲:“你看我這記性,早上掌柜的那邊還跟我交代了,說今天你過來送酒的時候讓我跟你說聲,宋老板讓你進去找他一趟?!?/br>“讓我進去?”江寄聽了又緊張又驚喜,“宋老板可說是什么事了?”小豆哥搖搖頭:“這倒是沒說,不過宋老板那么好一人,找你也肯定是好事,你快進去吧,別讓老板等久了?!?/br>“對,對,他那么好的人……”江寄一連點著頭,起先還只是快步,后來直接小跑起來,手里還緊抓著裝著瓷瓶的絨布袋。眼看著就要跑進內(nèi)院的小拱門了,江寄才停了下來,一面盡力喘勻了氣,一面整理著自己的衣裳,拍拍發(fā)紅的臉,躊躇了好一會才邁了進去。這道門之后便是百肴樓的小內(nèi)院,江寄也來過幾次,在精致的園子也敵不過入秋草木凋,平日里花紅柳綠之處,如今也是蕭瑟的緊了。江寄嘆息還未出,腳下轉(zhuǎn)過一處太湖石,眼前的景象卻變了樣子。這哪里是秋來荒涼,平日里不起眼的楓樹如今變了色,層層疊疊的圍繞在中心的小亭邊,配著那頂上的灰黛瓦,一明一暗,一炙一肅,當真讓這逼人的秋涼變了味道。而他一心相見的人此刻正坐在那小亭之中,玉冠束發(fā),青袍披身。那江寄些許日子不曾見到面容帶著三分俊逸,四分清貴外加兩分沉穩(wěn),一點閑適。偏偏這樣一個如玉如竹的人,卻生得天妒,雙腿有殘離不得身下那烏木覆錦,兩側(cè)帶輪的椅子。江寄略帶癡意的望向亭中之人,而那人也很快注意到了他,輕笑了一下,向他招手:“還不快過來?!?/br>江寄的手都不知該如何放了,只能下意識的攥著絨袋子,一步一步走進亭子里,開口時聲音還有些顫:“宋老板……”亭中的小石桌上擺了個精巧的蒸籠,水汽透過黃色的籠屜冒了出來,宋徊一面招呼著江寄在他身邊坐下,一面掀開籠屜,熱氣一股腦的撲出來,帶著讓人直咽口水的蟹香。“算著你來的時候蒸上的,如今正好熟了?!彼位惨琅f笑著,將橙紅色的蟹子用筷子從蒸籠里夾了出來,放進江寄面前的小碟子里。江寄一時手足無措,推也不是讓也不是,只看著那橢圓的蟹殼,不敢抬頭看宋徊。可他還是聽見了宋徊的聲音:“我請你吃蟹,你可帶了什么好酒來?”一聽到酒,江寄立刻點頭,拿出那只絨布袋,將里面的白瓷瓶取出來。宋徊修長的手接過瓷瓶,打開紅封,立刻酒香撲鼻:“果然好酒。”說完就要往酒盅里倒,江寄卻忽然抬頭,按住了宋徊的手:“宋老板……這酒還是溫了再喝吧。”宋徊又笑了一聲,江寄才如夢初醒一般松開他的手,掩飾著拿回瓷瓶,轉(zhuǎn)身看向一邊早已準備好了的溫酒的小爐,將酒隔水溫熱。他已經(jīng)顧不得去看宋徊是什么反應(yīng)了,心跳的實在太厲害,估計臉上也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