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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很正常且符合邏輯的嘛?!?/br> 小六:不,我覺得你只是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搞定!”‘與世無爭美少女’時薇拍了拍自己的背包,挑眉一笑,“離開之前,只差一個告別了。” 小六:…… ……………… 韓縉有些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他想他也許是該放棄了,如果自己的愛只會讓時薇感到為難的話,那么他愿意將這份愛存放在自己的心底,不必拿出來令她困擾。 只是為什么,心底會覺得這樣痛苦? 韓縉閉著眼睛莫名想起了母親,想起了小時候,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 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小的孩子,無能為力的看著貌合神離的父母,卻什么都做不了。很久以后他才明白,其實父親大概是愛著母親的吧,因為愛她才不能忍受她的無情,才會自暴自棄的選擇墮落,最后丟掉了性命…… 但小時候的他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拼命的努力,總奢望母親就會因此多看他一眼…… 等長大后,他才知道這世上有些事強求不得,不是他就注定不會是他的。他學會不再奢望母親的愛,他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愛自己,但那并非是他愿意的選擇……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有人來愛他。 而現(xiàn)在。 時隔多年,韓縉仿佛再次回到了當初那絕望無助的境地,這一次,他奢望時薇能愛他。 但是他仍然注定得不到。 更可悲的是,這一次,是他親手自己弄丟了。 韓縉有兩天沒有去公司,就待在家里。 他話不多顯得比以前越發(fā)沉默,劉阿姨十分不放心,忍不住問道:“阿縉,你……” 韓縉抬眸輕笑,聲音低沉:“我沒事,只是最近想通了一點事而已?!?/br> “你和小靜到底怎么樣了?”劉阿姨遲疑的道:“她這些天也沒過來了?!?/br> 韓縉眼底苦澀之意一掠而過,聲音隱隱含著自嘲之意,緩緩道:“也許是我讓她困擾了吧,下次等我不在家,您再讓她過來吧?!?/br> 劉阿姨見韓縉一副看開了不再勉強的模樣,不知為何心底更加不放心,欲言又止,正在這時外面的傭人來道,說戚小姐過來了。 劉阿姨一愣,正準備迎出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擔心的轉(zhuǎn)頭看向韓縉。 韓縉從容不迫的站起來,他聲音低啞:“我先出去了。” 說完就從這里離開。 但是時薇來的突然,韓縉出門的時候還是在外面碰到了她,他凝視著面前的女人,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有開口,只是點點頭,繼續(xù)往前走。 就算再不甘心,也該學會如何死心。 時薇望著韓縉,眼看他就要從身邊錯身而過,卻忽然輕聲開口:“我要走了?!?/br> 韓縉的腳步停住,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握緊。 一瞬間,大腦甚至有些空白。 然后他意識到自己本能的想要挽留,但是他又有什么資格去挽留呢?胸腔中無數(shù)話想要脫口而出,但最后到了唇邊,只成了簡單到極致的幾個字:“還回來嗎?” 時薇看著韓縉那深邃幽暗的眼神,聽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回想起他這段時間的改變,心中似乎隱隱有所觸動。 現(xiàn)在她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也許很久很久都不會再相見,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幕幕在她眼前不斷掠過,眼神有些許波動,茫然,忽然低低嘆息了一聲:“如果,你能早點愛上我,就好了……” 如果你能早點愛上我,那樣我便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你,我們之間不必有波折,不必有遺憾。 這一切無奈錯過都不會發(fā)生。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韓縉聽懂了她的話,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是啊,如果他能早點愛上她就好了。 那樣掩埋在過去的真相永遠不必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他也可以永遠得到她無暇的愛,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可以完美的延續(xù)下去。 他曾經(jīng)也有獲得幸福的權(quán)利。 事到如今,能得到這句話,我就該心滿意足。 【叮,韓縉好感值 1,當前好感值100】 時薇說完那句話,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她沒有回答她是否還回來,韓縉也沒有再問,因為沒有必要。 韓縉眼中緩緩浮現(xiàn)一絲溫柔之色,最后說:“等你想回來了,我還在這里等你?!?/br> 雖然晚了些,但這次換我來愛你,換我來等你,等你能夠重新開始的那一天,等那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 我的承諾永不改變。 ……………… 時薇那天去了一趟韓家,和韓夫人以及劉阿姨告別之后,就離開了這個城市。 韓縉則一個人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 盡管時薇不在他的身邊,但是只要知道她也許在某個地方好好的,韓縉就覺得安心,等待一個人的感覺也許很漫長,但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卻不壞。 眨眼就過了一個月。 這天韓縉從公司下班,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鄭廷勛來到了他的公司。 鄭廷勛的表情十分猙獰,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揪住韓縉的衣領(lǐng),通紅的眼睛死死看著他,拳頭高高舉起不住的顫抖,似乎要打他,卻又半晌沒有下手。 韓縉眼神冷下來,之前因為時薇的緣故,他沒有對鄭廷勛出手,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他的一再冒犯。 “放手?!表n縉寒聲道。 鄭廷勛死死看著他,忽然,竟真的松了手,慘笑一聲說:“你為什么不攔住她,為什么要讓她走?” 韓縉感到莫名其妙,冷冷道:“她要去哪里,那是她的自由?!?/br> 鄭廷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眼中是瘋狂的神色,似乎要毀滅一切般絕望,聲音嘶?。骸澳銥槭裁匆屗撸 彼鋈晦D(zhuǎn)身一拳重重砸在了墻上,回頭用憐憫又可悲的眼神看著韓縉,低笑一聲:“我和你說這些,有什么用。” 因為更后悔的那個人,只會是你罷了。 說完鄭廷勛轉(zhuǎn)身就從這里離開了。 韓縉心中隱隱覺得不妙,難道發(fā)生了什么嗎?還沒等他打電話詢問,陳欒的電話已經(jīng)先一步打進來了,陳欒的聲音在發(fā)顫:“老板,剛、剛得到的消息,今早飛往H國的航班出了意外,機上無人幸免,戚小姐就在那趟飛機上……” 韓縉只覺得眼前一暗,似乎天旋地轉(zhuǎn)一般,面前再次浮現(xiàn)鄭廷勛剛才那猙獰的表情,死死捏著手機,聲音變的狠厲急促起來:“你說什么?!” 陳欒也十分難過:“是真的,我剛剛讓人再次核實過,才敢來和您說……” 后來陳欒再說了些什么,韓縉已經(jīng)有些聽不清了,他的世界似乎都在扭曲,耳邊不斷重復著的是鄭廷勛的那句話。 你為什么不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