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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絕不會阻止赫九霄動手。“好吧,在下穆晟,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處陷阱,路見不平想拔刀相助,可惜你們都不給我機會,還把我當做歹人,實在是冤枉死了?!遍_始他說的還像樣,說到后面越來越像抱怨,長發(fā)披拂著在光下好像微微有些奇異的暗紫,那雙笑眼里也不知藏著什么心思,隱隱閃爍,避開了赫千辰的打量。他說的話破綻百出,前后矛盾,分明知道他們被困,分明是為他們而來,卻不直言,看來是知道設下陷阱的人是誰,他卻不說,又要他們以后小心,這個人……赫千辰看著他,一直看到他低頭咳嗽幾聲,萬分苦惱的時候,才緩緩收起手里的蛟蠶絲,轉(zhuǎn)頭對赫九霄說道:“讓他走吧?!?/br>“他知道妖狐,知道滟音,也許還知道其他。”赫九霄沒有移步,也沒有讓開的意思,一字一句的冷,妖異冰寒的眼神沒有離開過穆晟的身上,被他這樣的看人,尋常人都無法直視也不敢直視,穆晟卻頗為忌憚似的與他對視了一眼,才低頭不語。穆晟敢對視赫九霄,卻不與赫千辰相望。赫千辰看著他,忽然走近,緩緩的,繼續(xù)注視著他開口,“放心,只有我的手碰到別人的時候,才看的出人心里藏著的事?!彼倪@一句完全沒有預兆,穆晟猛然抬頭,眼里卻不是驚駭,而是驚訝,只是小小的驚訝。“果然,你知道?!焙涨С酵撕?,站到原處,眼底的意味如云海深沉。原來他這一步,這一句,根本就是試探,是為了看他的反應,而他偏偏一試就給試出來了,讓赫千辰確定,他知道他們有和常人不同的能力,穆晟回過意來,又是搖頭,“唉唉,就說不該來,早知你們都這么厲害,我還來做什么?”他這回不否認了,也不多說其他,并不打算動手,卻又擔心面前的這兩兄弟會對他動手,只能小心的兩面瞧了瞧,“我承認,我知道很多你們娘親的事,不過也不能因為這就要殺了我吧?我可什么都沒做,我是來救人的!”他特別的強調(diào),越是強調(diào)赫九霄和赫千辰就越是對他懷疑,他的身份不明,說的全是相關(guān)他們的娘滟音的事,這個人必定與妖狐族有關(guān)。“你也是妖狐族?是妖?”赫九霄問的話很簡單,簡單的像幾道冰錐朝穆晟投過去,看來不經(jīng)意,面對他問題的穆晟卻有種感覺,對這幾道冰錐自己好像只能回答,不能躲避。“誰說妖狐族的是妖?我明明是人!”他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這回衣袖里卻掉出了幾盒胭脂花粉,看來收的很小心,似乎本來是打算送人的,見它們掉了他卻又完全不在意,當它是垃圾那樣隨手甩了出去,“妖狐族難道就必定是妖了嗎?有些與眾不同就不能是人了?你們不會真以為你們的娘親是狐貍精吧?”可惜了要送給花魁的胭脂了,穆晟遠遠瞧了一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念忽然又覺得不大可惜,想想那花魁的樣子,好像還不如那只野狼招人喜歡,他答的漫不經(jīng)心,正在走神,驀然兩道視線分別從左右兩邊射過來,像利箭似的灼人。“你說什么?”赫千辰原本輕淡的目光此刻真如劍一樣的犀利,穆晟說的是他們的娘,滟音,從有記憶開始,滟音這個名字就在赫無極口中,和妖狐聯(lián)系在一起,妖狐不是人,妖狐是妖,是媚惑人心的妖,所以不能怪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只能怪她媚態(tài)惑人,怪她長的太美……往昔記憶紛紛涌來,他去看赫九霄,卻見他的神情并不見太過驚訝。穆晟拿眼一掃,看看他們,又左右張望了下,語速加快起來,“你們還真的信了赫無極的話?那個人的話,怎么能信?要我說,他還是惡鬼呢,該墜入地府的惡鬼……”不知看到什么還是聽到什么,他哇的叫了一聲,“我先走啦,你們慢慢想,有人來了。”確實聽到遠處有人的腳步聲,正在往這里走,赫九霄赫千辰聽到了,是因為他們內(nèi)力深厚,功力不俗,可那個穆晟居然也聽見了,從方才看來,他的功夫并不怎么樣,連交手都不敢,此刻卻幾乎和他們同時聽到遠處來人。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來歷?再去看他先前站的地方,人已經(jīng)沒了,如一縷青煙似的投入林中,那速度和他本身的功力并不相當,也可能他就是擅長輕功,遠處來人腳步紛亂,似乎不少,其中當先的那一個到了這里停也沒停,快如疾風的往穆晟去的方向追去。遠遠的聽到一句人聲,“你還想溜去哪里,你這只該死的狐崽子!竟敢給我去青樓!”那人對他的稱呼居然和穆晟開口說的那句一樣,語氣含怒。這么一聽便知道,穆晟開口的那句,絕對是有樣學樣,是被人念的久了,有了機會便說在別人身上,赫千辰已經(jīng)收起蛟蠶絲,對這個穆晟,他已經(jīng)不覺得有什么危險,讓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知道……”他對著赫九霄正要開口,遠處的其他人已經(jīng)到了近處。原來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回來這里的小竹和忘生,其他甚至還有李大娘和秦戰(zhàn)等等,都是不死心,打算前來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的,他們不信赫千辰就這么死了,其他還有一些看熱鬧等結(jié)果的,畢竟千機閣閣主遭難,不是一件小事。赫九霄那邊,停在官道旁的紅轎沒有動過,冰御不經(jīng)召喚沒有出現(xiàn),孤零零的血紅顏色,在林子便看來特別的觸目,赫千辰見人來了,閉口不再言,小竹見他沒事嚎啕大哭,忘生也松了口氣,其他人自然更不用說了。赫千辰身邊的人很多,不敢走太近,卻滿滿的將他包圍,你一言我一語的問的焦急又欣喜,他看向赫九霄,赫九霄示意他可以先走,身后遠遠的地方印著那頂滿是血紅的轎子,然后背轉(zhuǎn)過身,準備回去。無由的,看到那背影,赫千辰心里一緊,“等等?!钡人l(fā)現(xiàn)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開口了,他伸手叫住赫九霄,其他人詫異的對著他看,他微抬的手也沒有放下,“多謝救命之恩,算上這次,你已經(jīng)救了我兩回?!?/br>經(jīng)歷過地下那段,他已經(jīng)不稱呼他為赫谷主,也不想叫他血魔醫(yī),心里一猶豫,便什么都沒有稱呼,在旁邊的眾人聽來卻覺得十分稀奇,先不說救命不救命的,檀伊公子何時會對人那么親近了,他開口一向都是有禮的,有禮的把其他人和他隔開,讓人想表示親近都不能,又不好近他的身,只能那么看著他有禮的笑,溫和的說,無比的深沉難測。這一次,他卻留了要走的血魔醫(yī),連個客氣的寒暄都沒有。“你知道,你不必對我言謝?!焙站畔鲛D(zhuǎn)身,看到他身邊的人詫異的眼神,冷冷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