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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這種感覺,赫九霄眼底的冰冷猶如涂上血色,濺起無數(shù)猩紅,就連遠遠站著避雨,不敢去聽他們對話的冰御和赦己都感覺到那份冰寒血煞之氣逐漸蔓延,幾乎忍不住發(fā)抖。“因為我對他人無情,對你有情,便不分是何種情感,只想得到你,就不去考慮其他了,是嗎?”赫九霄的話和他的臉色一樣的冷,赫千辰那幾句似乎激怒了他,也可能是說中了要害,赫千辰卻被他話里那句直白的“想得到你”一驚,臉色一沉,轉(zhuǎn)頭看他,“難道不是?”赫千辰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誰也不能在他面前掩飾任何。赫九霄無法回答,他自己也說過,他從不懂何謂情愛,一直以來他的所言所行只是憑著本心,想做就做了,他想吻他,就吻了他,想得到他,就會設(shè)法得到,就算這個人是他的弟弟也一樣,除了兄弟關(guān)系,他們之間沒有別的牽扯,他這個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弟弟,他想讓他在身邊,有什么讓他愛上他,再也放不開來的更好?可諷刺的是,他們都不懂得情,也不知道何謂愛,又如何來分辨?如果有旁人在,也許會說,情之所動是自然隨心,心有所感,就會牽掛,但若牽掛的對方本來就是自己的兄弟,那這份牽掛又該歸類于何種呢?遠遠的,冰御、赦己、馬車?yán)锏木d歌,都看著樹下的兩人,隔著雨色看過去,檀伊公子青衣卓然,仿佛不可撼動的山石,偶有流云拂過,帶起一陣飄逸的深遠,他在那濃重的冰寒籠罩下依舊神色不變,在他身邊,森寒噬人的冷意隨著水汽彌漫,他們幾乎錯覺,這場雨要隨著那錦衣人散發(fā)出的寒氣,凝結(jié)成冰。就在此時,有人向他們跑來。“閣主——”雨中,一道女聲焦急,她似是太過慌張,沒有帶任何雨具,也沒有騎馬,原本該是紫衣如煙,此刻卻狼狽的貼在身上,裙角早已沾上泥濘,她的心急和關(guān)切,任何人都看的出來。她到了近處,看到樹下的青衣人,抑制不住心里的急切,差點就想投入那青衣的懷中,卻還是在近處停下了腳步,淌著雨水的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如釋重負,“你沒事……太好了……”樹下的兩人同時看她,她這才發(fā)覺赫千辰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的俊美令人膽寒,那股妖邪的冷意使人心顫不敢正視,錦衣束發(fā),冰冷的同時顯得冷酷,那雙眼睛里的,莫非是殘忍?還是血腥?她忍不住屏息,幾乎是在看到這個人的同時就知道,他就是血魔醫(yī)。赫九霄也在看她,“你說的喜歡,難道是指她?”他指的是赫千辰之前的那番話,他說對人最極致的情感,也不過是喜歡。赫千辰皺眉,他不希望赫九霄的話讓她誤會什么,“她是紫焰,與我一起長大?!?/br>“閣里收到消息,說閣主路上遇到暗襲,我要赦己來接人,左等右等不見你回來,心急之下就跑了出來。”紫焰抹去臉上的雨水,微微一笑,她只當(dāng)沒聽到那兩字,即便聽到,又能如何,她不過……是和他一起長大。“這位想必就是名滿天下的血魔醫(yī)了。紫焰在此見禮,多謝血魔醫(yī)護閣主歸來?!边@話說出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自己所說的,性情冷戾又無情的血魔醫(yī),竟然會親自護送他人。“我做什么,只為自己,也用不著你替他來謝我?!焙站畔隼淅涞恼f,絲毫不留情面。第四十二章難辨紫焰一僵,赫九霄負手不再看他,卻轉(zhuǎn)頭去看赫千辰,“你也要謝我嗎?”他是要他在這里說出來?赫千辰似乎是笑了笑,不接他的話,對紫焰說道:“我和他之間不用言謝,你回去吧,這里下雨,你的衣裳都濕了?!?/br>他竟然這么說?!紫焰秀眉一擰,她沒理會什么衣裙,忍不住開口問,“閣主和血魔醫(yī)當(dāng)真像他們說的……”他們是誰,他們說了什么,她卻只說到這里就閉了口,赫千辰和赫九霄顯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兩人的神情卻都很自然,冰冷的依舊冰冷,沉靜的這個也不見對傳言有什么不快,她怎么都問不下去了。赦己到了樹下,適時打破此刻僵硬的氣氛,“閣主,雨停了。”雨下了一陣,不知何時天色已經(jīng)放晴,進了城不多遠就到千機閣,赫九霄本來不必再送去,但他看來卻沒有和赫千辰馬上分別的打算,冰御還是趕著馬車,赦己把自己騎來的馬給了紫焰,女子身上穿著濕衣總是不好,她先回去。他們這一行人還沒到千機閣,門前就已有人候著了,是忘生和幾個閣老,閣里的人都知道閣主不喜歡太張揚,所以出來迎接的人數(shù)不多,但人群里五名閣老都在,要說不張揚,對里面的人來說也算是十分隆重的迎接了,而之所以這回長老們都那么積極,原因當(dāng)然只有一個。血魔醫(yī)。血魔醫(yī)親自護送,江湖中誰聽說過?自從知道他們的閣主獨自一人去赫谷,又被血魔醫(yī)親自送回來的時候,五名閣老再也坐不住了,這回出迎與其說是接赫千辰,不如說是為了看赫九霄。“當(dāng)真是血魔醫(yī)親自護送閣主?”“千機閣自己的消息,還能錯的了嗎?”“別說了,人來了。”馬蹄聲由遠及近,看到前面并駕的兩人,柳風(fēng)故連忙迎上去,堆起滿臉的笑,“閣主回來了,這位就是血魔醫(yī)吧,快請快請!”這一趟出門似乎對赫千辰?jīng)]什么影響,那些暗殺的人也沒產(chǎn)生任何作用,翻身下馬的人臉上還是那副從容淡然的表情,對他們微微頷首,又指著后面的馬車說道:“里面的人安置去客房,請醫(yī)診治?!?/br>“血魔醫(yī)不就在此,請他診治不是剛好?”千機閣里已經(jīng)得到消息,說他們閣主救回一個人,閣老之一,站在柳風(fēng)故身邊的一個中年人便這么提議,他像極富甲一方的商賈,腆著個肚子,要是他不出手,誰也不知他是閣老之中身手最好的一個。只要忽略他眼里閃過的精光,這個提議聽來似乎也確實很有道理,赫千辰讓人把馬牽走,“方閣老打算用什么來換血魔醫(yī)的診治?”這一句很隨意,語聲甚至很溫和還有些好奇疑惑,那個叫方嘯的閣老卻馬上閉了嘴,他方才的那句原本就是有意說的,血魔醫(yī)的規(guī)矩誰人不知,誰敢隨便請他?他只是想看看赫千辰的反應(yīng),也是想試探赫九霄的回應(yīng)。“若是你要我醫(yī)治他,連你們五人的命在內(nèi),都不夠?!边@就像是另一個世上傳來的話,方嘯聞言收斂了笑,感覺一道寒如冰刺的目光從他身上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