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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死的立了兩道。坐在采血室的青年扒拉著指頭算帳,相當(dāng)發(fā)愁,按照電視劇的發(fā)展,豎了這么多旗他呆會肯定死的很慘,要是兩兩之間能相互沖銷就……“血型化驗(yàn)通過,先抽600cc?!?/br>采血的護(hù)士再度檢查了一下他的血型報告,然后開始給右臂進(jìn)行消毒處理。“先……抽?”青年看著粗大的針管發(fā)憷,一次獻(xiàn)血的極限不就是600嗎……“病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休克狀態(tài),現(xiàn)在急需大量輸血……”護(hù)士也有些掙扎,面前的這個病人比里面那個的情況好不上多少,對普通人而言的極限對他來說還不知道意味著什么,“能撐得住嗎,撐不住一定要告訴我?!?/br>“嗯?!鼻嗄昝蛄嗣蜃?,臉上沒有一絲猶豫,只是在吊針戳進(jìn)手臂的一剎那,他沖著病人的弟弟擠鼻子弄眼,低聲哀嚎,“媽的,早知道不裝比了……”“連魚?!?/br>不哭了的少年小心翼翼握住青年微顫的手臂,落在他慘白臉上的目光也是小心翼翼的。“干嘛,你不叫我‘小jiejie’了?”聽見召喚的青年翻了個白眼,笑的超賤。“那個稱呼你不喜歡……”少年窘迫的咳嗽一聲,耳朵又紅了,緊接著他站了起來,沖著連魚深深鞠躬,聲線很輕卻很堅(jiān)定,“謝謝你,謝謝你救我哥!還有……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明明知道你身體不好我還去找你,對不起,對不起!”“小孩子那點(diǎn)心思我怎么會看不出來,你當(dāng)時一直不敢跟我對視,就是因?yàn)檫@個吧,可我如果不想救他,你怎么求都沒有用?!弊谳喴紊系那嗄隃\色眼瞳中有碎光游弋,他有話想說,卻不能告訴少年,所以一字一頓,聽上去格外生硬,“蕭庭,我本來,就是來救他的。不管你說不說,我都是要來的。”“嗯……”地主家的二少爺果然傻傻的看了他一眼,只是眼神有點(diǎn)飄忽不定,落在他臉上的目光也變的奇奇怪怪,“那個,雖然沒聽懂,但感覺知道了不得了的東西!天哪,難道這是真的,我哥他其實(shí)沒有……”臥槽閉嘴!你再說下去我也要知道不得了的東西了!哎,話說那不得了的東西是什么……咦,你怎么用如此詭異的眼神看我?算……還是不要知道了,凡事一牽扯到你哥就覺得gaygay的,呸,怪怪的。“采血好像快結(jié)束了吧,那些人什么時候才能到,別搞得銜接不上喲?!?/br>“大概快了,我出去問問。”蕭庭一出去,采血室就徹底安靜了下來,將小朋友順利支開的青年松了口氣,然后徹底癱瘓?jiān)谳喴紊喜幌雱訌?,相?dāng)疲憊。從不知道獻(xiàn)血會這么累,剛剛好幾次都差點(diǎn)睡著。但他不能讓蕭庭擔(dān)心,也不能讓蔡寶擔(dān)心,所以這點(diǎn)分量他還是能夠承受得住……有什么濕漉漉的東西舔了舔自己的手。連魚迷迷糊糊睜開眼,光潔的地面上正倒映著一只黑貓的影子。“你怎么來……噓,安靜,別出聲,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你在里面,那就慘了?!斌@詫于自家的寵物貓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進(jìn)來,青年一下有了精神,他瞄了一眼窗口里的醫(yī)護(hù)人員,見他們沒反應(yīng),趕緊低聲說,“我以為你還呆在病房里呢,哦,對了這里你本來就認(rèn)識?!?/br>“喵?!?/br>黑貓張著圓溜溜的眼睛,輕輕的對著連魚叫了一聲。你的氣息很好找。“我出來以后,蔡寶沒為難你吧。他跟我說了好幾次不許養(yǎng)貓,我都沒聽?!?/br>“喵?!?/br>沒有。看到寵物心情放松了一會的連魚彎起唇笑:“那你干嘛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受委屈找我來撒氣,嘖嘖,這副小可憐的樣子我還是頭一回見?!?/br>乖乖蹲在地上的貓咪聞言揚(yáng)起腦袋,眼睛危險的瞇了瞇:“喵?!?/br>不識好歹的鏟屎官。“不過既然蔡寶沒為難你,我就要趕你走了?!鼻嗄瓿弥o(hù)士不注意,低手一推貓咪的腦袋,目光專注,“這么多醫(yī)生呆在這難免不發(fā)現(xiàn)你,放心,我抽完血就回去。”黑貓動了動耳朵,緩緩站起身,步伐有些遲疑,似乎并不想離開。“快點(diǎn)出去。”眼瞅著護(hù)士即將起身,連魚又著急的推了推貓咪的毛茸茸的腦袋,真奇怪,這家伙平常根本就不黏他???黑貓終于挪移開步子,只是它反常留戀的繞了一圈人類的腿,然后蹭了蹭那只貼近腦袋的手掌,眼瞳中倒影的湖面,靜謐又哀傷。‘你沒法回去了?!?/br>心跳一窒。怪異扭曲的聲音猛地鉆進(jìn)腦海,噪音般的聲響瞬間湮沒大腦,冰冷發(fā)麻的感覺順延神經(jīng)攀附脊椎,還在奇怪寵物舉動的連魚剎那手指冰涼,眼前發(fā)黑,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順著蒼白如紙的臉頰往下掉。糟了,是低血糖發(fā)作……☆、第33章好多貓餅分你一塊【URUR】“病人出事了!”“喂,你怎么樣,要不要緊!”“我剛剛問過了,最近的一個人已經(jīng)下站臺……小jiejie你怎么了!”潮水般的聲響將他吞沒。回過神時,他正斜倚在輪椅上,全身被厚厚的毯子給裹得緊緊的,像個圓滾滾的球。天也不是很冷,可是他卻手腳冰涼,連帶著五臟六腑都像是在冷水中浸過一遍打撈了上來,寒透刺骨。“……”太陽xue突突的跳著很疼,嘶,右手也好疼,是針管拔掉的嗎?“呼,總算醒了。剛剛我們都被嚇到了?!?/br>輕柔的嗓音近在咫尺,依舊流著冷汗的青年聞聲而去,視線好不容易聚焦在出聲的人像身上,他努力眨了眨眼,終于看清一臉擔(dān)憂的端著紅糖茶的小護(hù)士,“他獻(xiàn)了足足600cc,身體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這是奶糖你剝給他吃,我再去沖個熱水袋給他!”“好了點(diǎn)嗎,你剛剛的樣子嚇?biāo)牢伊??!卑攵字纳倌昴樕膊淮蠛每?,整個人都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他想剝糖給連魚吃,可是手指抖得臉包裝都撕不利落。“還好,死不了。不過沒耽誤手術(shù)吧?”連魚緩了好長一會,面色還是差勁的要死,耳朵里一直有電流聲傳來,不提高嗓音根本聽不見自己在說什么。蕭庭難過的撇開眼,如果不是自己無理自私的要求,小jiejie也不會坐在這里受罪:“沒有耽誤,立刻送進(jìn)去了?!?/br>“太好了,看來還一切順利?!鼻嗄甏蟠蟮乃闪丝跉猓B同語句都輕快了起來,“對了,貓呢?!?/br>“小黑早就溜出去了。剛剛場面有點(diǎn)混亂,所以大家也沒注意它,你放心?!?/br>“它大概回病房了,那我也能走了吧?再留在這里我覺得我半條命都要沒了!”完成任務(wù)的連魚揉了揉發(fā)酸的右手臂,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