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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東宮他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回,就在小行宮煎藥。臣下處理完太子殿下的外傷,就需喂太子吃藥。太子的高熱極其兇險,如果今晚無法退熱,那么……”

我被嚇到了,連忙問,“那么會怎么樣?”

林若謙說,“那么,于國,則是痛失重寶之禍,于臣下,則是殺頭的大罪。”

“你說,文湛……太子殿下會死?”

林若謙不答,他只是說,“王爺,請準(zhǔn)備好紙筆?!?/br>
我拿著藥方出小行宮,卻在大門外看到了靖淵侯裴檀,他身后是近衛(wèi)軍,人數(shù)不少,至少有五百人。這里雖然不是禁宮,可好歹也是在雍京城中,他帶著五百近衛(wèi)軍招搖過市,實在有些過分。

不過裴檀一張臉冷冷的,比現(xiàn)在這個只吹北風(fēng),不飄雪花的冬至之夜還要冷。

我把這個藥方給了裴檀,他對太子的心比我誠多了,他就算是殺了自己,也一定不會害文湛的,所以讓他去拿藥自然比我穩(wěn)妥。

裴檀也不說話,只是吩咐他的副將好好把守小行宮,然后自己帶了四個人,騎馬奔向太醫(yī)局。

太子的熱癥極其兇險。

林若謙折騰了整整一夜。

大量的熱藥汁,針灸,割開手臂放血,甚至還在文湛的窗前放了一個大木桶,里面不斷的注入guntang的熱水,用熱氣熏著,讓文湛身體發(fā)汗,從而退熱……

可是,太子的高熱依然頑固不去。

裴檀陪著我坐在外殿,烤著火。

他一直很安靜,什么都不說,可卻在林若謙最后實在無奈切開文湛手臂的時候說了一句,“皇上一直在西苑清宮。”

“他在哪里做什么?又煉丹?”

“不,是靜坐誦經(jīng)祈雪。因為有謠言說,這一冬沒有大雪,是因為朝中有jian人?!?/br>
我一愣,“這不他娘的扯淡嗎?下雪和jian人就好像二嫂和三舅媽,這能扯到一塊兒去嗎?說這話的人都是二百五。再說,我爹是皇帝,他又不是龍王爺,他坐哪念經(jīng),這雪就能被他念下來?他不是和我娘在一起待太久,待傻了吧?”

裴檀瞪了我一眼,似乎我才是個二百五。

他卻說,“王爺可知道,就在雍京城,這個冬天凍死人了?”

“……”

這是正經(jīng)事,是大事。

我艱難的說,“太子知道嗎?”

裴檀說,“自然知道?!?/br>
我一驚,“他不管嗎?”

如果他知道而不管,那就是太子執(zhí)政失職,會被御使彈劾,我爹嫌棄,百姓指鼻子罵娘的!

裴檀說,“自然管。不過太子再震怒,也只能將順天府賑災(zāi)不利的官員撤職查辦。人死了,太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讓他活過來?!?/br>
……

然后,我嘀咕了一句,“他早干什么去了?”

“王爺?!迸崽春鋈徽溃斑@句話,外人說得,您不能說!太子這一年的勞累,您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

王爺,您雖然沒有實職,不理政務(wù),可您也在毓正宮讀過書,也去過微音殿,這句話,無論如何不應(yīng)該王爺說出來。今年本就是艱年,云貴土司內(nèi)亂,西北用兵,浙江鳶松江決口,江南七個縣受災(zāi),……這些不算什么,雍京官場黨派紛爭,上下掣肘……”

我掏陶耳朵,裴檀忽然不說話了。

我說,“裴侯爺,您這是在說儲君的不容易嗎?可我爹,我爺爺,還有那些早被供養(yǎng)的太廟的列祖列宗們,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有,不說別人,單說你那個早死的爹,前內(nèi)閣首輔大人裴東岳,也曾經(jīng)這么艱難,這不才一口氣上不來,駕鶴西游了嗎?”

裴檀瞪了我一眼,似乎我是塊頑石。

我們兩個又開始烤火。

外面還是陰冷陰冷,大風(fēng)吹的干樹枝亂晃,影子照在窗子上,好似群魔亂舞。

等過了一會兒,可能裴檀終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桌面上的瓷茶壺,瓷茶盞都蹦三蹦!

“祈王爺!”

我被他嚇的一哆嗦,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后退了一大步,“嚇唬誰呀,你想干嘛?”

他一把抓過我的胳膊,我被裴檀嚇的驚魂未定,就聽見院子中一個小太監(jiān)興奮的高喊,“雪!是雪!天降祥瑞了!柳公公,老天爺下雪了!”

裴檀抓著我就向外走。

他粗魯?shù)耐崎_大殿的雕花門,在外面數(shù)十盞紅燈籠的映照下,紛亂的雪花,漫天飄蕩,鋪天蓋地而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聽,似乎是從大正宮那邊傳來的聲音,好像是數(shù)萬太監(jiān)紛亂的喊叫——

“天降祥瑞嘍!——下雪嘍!——”

“天降祥瑞……”

整個雍京期盼了一冬的大雪悄然落下。

可隨著黎明的臨近,從宮中傳來另一個消息,是一個大正宮的小太監(jiān)跑過來告訴柳叢容的:皇上封三殿下羽瀾為嘉親王,又召杜首輔的兒子杜侍郎入閣,圣旨已經(jīng)下了,天還沒亮,眾人就往三殿下那里,還有杜皬杜閣老府邸祝賀去了……

這個事情如同一塊大石,把我徹底砸懵了。

我爹這個葫蘆里面究竟裝了什么藥?

他一面親近我娘,似乎在為我撐腰,一面又封老三做親王,還提挈老三的外戚,也就是杜老頭那一家,還把他們杜家弄了一老一小兩個閣老出來,這邊太子又病著,他不聞不問的,他到底想干嘛?

裴檀忽然在我耳邊說,“祈王爺,如果你再這么唯唯諾諾,和太子離心離德,過不了一年,你可以稱呼他人為儲君了!”

第75章

裴檀忽然在我耳邊說,“祈王爺,如果你再這么唯唯諾諾,和太子離心離德,過不了一年,你可以稱呼他人為儲君了!”

裴侯爺說的義正詞嚴(yán)的,我忽然一縮脖子。

“我可沒那個本事?!?/br>
我?guī)退?,他的儲君位子不一定穩(wěn)如泰山;我逆著他,他太子爺也不一定就做不成。

他是昆侖山,我爹是昆侖上的一根草,我是路邊的小雜草。

我有點小聰明,在他們面前都不夠看,也只不過能然我自己吃一口安生飯,那還得他們之間斗的不可開交,顧不上搭理我,不然的話,我就是他們面板上的一個面團,長短扁圓,差不多都不由得我自己。

不過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子和我爹雖然不會任由某個人切切砍砍,揉搓扁圓,不過他們也不是那么能隨心所欲的,個人頭上一片天,個人頭頂一朵云,至于是下雨還是不下雨,除了天知道,也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

如果文湛不做儲君,他要做什么?

裴檀看著我,我坐在金絲熏爐旁邊,冥思苦想。

最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文湛依然沒有醒過來。

天亮了。

冬至節(jié)過后,大鄭朝廷好像過正月節(jié)一般,風(fēng)起云涌,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