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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走了,看著對上花樊的眼神卻又莫名其妙腳步一頓,鬼使神差的說了句:“你別急,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br>花樊沒有回應(yīng),只是看著他。胡樾又停了一會兒,剛轉(zhuǎn)身往外走,就聽身后的人輕輕的嗯了一聲。原本低沉的心情瞬間云開霧散,一片明媚。-門口朔舟和弗墨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左一右站著。胡樾溫聲問朔舟:“你叫什么?”“朔舟?!?/br>“嗯?!彼輧?nèi)望了一眼,而后小聲問,“你們家少爺……情況如何?”朔舟之前得了花樊吩咐,說不能對胡樾無理,因此他只是頓了頓,就開口道。“五年前您剛出京時,少爺落水受寒受驚,燒了三天,醒了之后連話都不會說了,成日呆呆愣愣的,像是失了魂兒似的。這些年老爺找了好些神醫(yī)靈藥,少爺這才漸漸能說上幾句話,時不時地也能回應(yīng)別人幾句,只是大多數(shù)時候都還是不理人?!?/br>“那便是有了好轉(zhuǎn)?”要是就算不用碧雪冬蘭配上春暉落雨都能讓花樊恢復(fù)些神志,那用上這些珍寶,治好的幾率豈不是更大了些?“算是吧,不過……”朔舟看著胡樾是真的擔(dān)憂和關(guān)心花樊,語氣也軟化了不少,“太醫(yī)說少爺現(xiàn)在,大概只相當(dāng)于三四歲的孩童。”胡樾皺緊眉頭,認認真真的囑咐朔舟:“就算只相當(dāng)于幼稚孩童,只要耐心對待好好引導(dǎo)也定能慢慢好轉(zhuǎn)。你好生照顧你家少爺,若是有什么事、要尋什么東西只管告訴我?!?/br>朔舟怔了一下,“……是。”胡樾走后,朔舟推門進去,就見花樊手中把著一個精美的木盒,手指慢慢的描上頭的花紋,眼睛微瞇,不知在想些什么,哪里還有半分癡傻神色。“少爺?!彼分郦q豫了一下,說,“胡樾少爺……的確和原先大不一樣了。方才還在門口問你這些年怎樣。”花樊手指在盒子上輕敲,眸中晦澀不明。“這東西是胡四少爺送來的?”朔舟走過去,好奇道:“我說他們怎么捧著個東西過來——這里頭是什么?”花樊指尖微微用力,頂開盒蓋。里頭是幾朵花,花瓣如玉,層層疊疊的攏在一起,香氣似是含著冰,讓人聞著頓覺清明。花樊將盒子關(guān)上,看向朔舟,嘴角微微的揚起,嘆道:“碧雪冬蘭?!?/br>朔舟怔住,瞪大眼睛,半晌失聲道:“這……他竟找來了這個!”花樊看起來并不驚訝,只道:“你去和父親說一聲?!?/br>“還有,”花樊喊住他,“把書房里的那把劍包起來,找個合適的時間送給安國公世子?!?/br>“送出去?”花樊書房的那把劍是著名鑄劍師林冶的巔峰之作,削金斷玉如同砍菜切豆腐,劍身薄而烏黑,外型古樸大方,是他難得的喜愛之物。“嗯?!被ǚ暰€落到盒子之上,“他幫了我這么大忙,這禮回的不重——去吧。”-回了家,前廳有幾人在等著和胡時商討公事,胡樾則回了自己的倚湖居。茜云事先已將冰塊和茶水準(zhǔn)備好了,胡樾歪在竹椅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外頭的湖面,腦子里把最近的事過了一遍,竟讓他咋摸出些許不對勁。按理說就算他裝的再像,畢竟是換了個芯兒,總是有極大差別的。可身邊的所有人,似乎都將這種改變看做是合理和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徽撌撬母改?,還是親戚。甚至連多年一直在一起的貼身小廝都沒有表現(xiàn)出懷疑。胡樾心里一驚。他們是真的沒有懷疑,還是……知道了什么?悶熱的夏天,他硬生生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但貿(mào)然的試探又怕打草驚蛇,為今之計,最好還是按兵不動繼續(xù)裝傻,先看看他們想干什么,再走一步算一步。況且,如今還有另一件要事。“弗墨,”胡樾問他,“你知道春暉落雨嗎?”弗墨點頭:“知道啊。”“難尋嗎?”一個碧雪冬蘭都找了這么長時間,要是春暉落雨比它更少……“對旁人來說當(dāng)然難尋?!备ツf,“不過您已經(jīng)把不是把碧雪冬蘭給三公子了嗎?那春暉落雨就不用您cao心了啊。”這意思是讓花樊他們自己去找?胡樾不贊同道:“送佛送到西,總不能只管一半。”弗墨頓了頓,“可春暉落雨不用去尋啊,宮里就有。且不說國師大人向來受皇上倚重,光是憑著太子妃是三公子的長姐這層關(guān)系,向皇上求些來應(yīng)當(dāng)不難?!?/br>“……”胡樾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掩飾,“既是這樣,那便只剩下東來山的雪了。這個簡單,叫人去取些回來就行。”“可不行!”弗墨連忙說,“偏就是這步最復(fù)雜!直接用未化的雪才有效果,若是化成了水,便和井水河水沒有分別了。故這雪水煎藥,必須得在東來山進行?!?/br>“還有這些講究?”胡樾只覺得這些東西玄之又玄,聽著就像是忽悠人的說辭,但又怕這個世界根本不能以科學(xué)常理來推斷,畢竟目前最不科學(xué)的,就是他穿越這件事了。胡樾問:“那東來山又在什么地方?”“青州地界,”弗墨解釋,“就是表少爺在的劍氣閣的位置。”“劍氣閣?”一提這個,胡樾想到一人,“那麻雀不就是劍氣閣少主嗎?我和他關(guān)系這樣差……他爹不會給表哥小鞋穿吧!”“這倒不會。”弗墨說,“表少爺是闕閣主首傳弟子……在劍氣閣很受重視,而且劍氣閣閣主闕云是個正人君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偏私?!?/br>“哎弗墨,”胡樾嘖嘖的看著他,“這幾年你分明和我在一處,怎么什么你都知道?”弗墨嘿嘿笑:“到處聽來的?!?/br>胡樾含蓄點頭:“不錯不錯,繼續(xù)堅持?!?/br>兩人說著話,有人掀簾進來,正是茜云。“少爺,”茜云說,“老爺讓你現(xiàn)在過去?!?/br>胡樾拍了拍衣裳,站起來。“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只聽好像說請了個什么厲害的先生回來,其余的就不了解了?!?/br>“行,你去吧?!焙幸膊虏坏剿鶠楹问?,“弗墨,我們?nèi)タ纯?。?/br>-去書房有一段沒什么樹蔭,胡樾曬著過去,等到了書房,臉都變得紅彤彤的。“父親叫我何時?”胡樾抬步進去,就見書房除了胡時,還有一位。那人長相俊美斯文,頭戴方巾,看著約莫三十五歲。胡樾并不認識,但能被胡時請到書房的人,應(yīng)該不是簡單人物。胡樾不敢怠慢,端正行了個晚輩禮,口中喚道:“先生好?!?/br>“這是大儒徐木徐先生。我請先生到府中小住,順便教你文章,你要好生學(xué)習(xí),切莫憊懶?!?/br>胡時說完又看向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