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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羅焰把他手一拉,擱在自己肩上,帶著他向前走,嘴里說:“雷子告訴我你在醫(yī)院,我看了眼那張照片,就知道你在這兒了?!?/br>許容敬奇了:“我照片里有啥?不就是繃帶嘛?!?/br>“有繃帶,還有地上貼的醫(yī)院圖標(biāo),和你手里里取藥單子,足夠了?!?/br>“……不愧是當(dāng)過兵的。”羅焰停住,偏頭看他,“你知道我當(dāng)過兵?”“就……任教練提過一次……”許容敬心里向任雷,對不住啊兄弟,賣了你。“就他話多?!绷_焰倒沒有生氣,“他還說了什么?”許容敬想了想,說:“沒什么了?!?/br>羅焰看他那副單純沉默神情,就知道還有其他,只不過他懶得問了。“坐這兒吧,我?guī)湍闳ツ盟?。”羅焰扶著許容敬來到了旁側(cè)的座椅上,隨后從許容敬手里拿走了取藥單子。許容敬抿嘴望著他的背影,張嘴呼口氣,這樣下去可不行,他要被迷死。第④章沒一會兒,羅焰捏了袋藥回來了,許容敬伸出手想把藥拿手里,誰知羅焰還沒給,許容敬抬頭看他,羅焰面無表情問:“你怎么來的?”“樹兒送我來的啊?!?/br>“那他人呢?”“走了。”“那你怎么回去?”“打的?!?/br>羅焰用食指戳了下自己的眉毛,一個思考的動作,隨后說:“我送你吧。”許容敬樂開花,那感情太好了,他本來還琢磨著要怎么放下他這張老臉,死皮賴臉讓羅焰送他,“好啊?!?/br>羅焰看著許容敬傻白甜的笑,心底一嘆,指不定他把他賣了還數(shù)錢,“VIP?!?/br>“啊?”“沒什么……”羅焰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許容敬打量羅焰臉上的神情變化,想不通他剛才要說什么,這樣欲言又止。羅焰讓許容敬在醫(yī)院大門口等著,他去開車,許容敬低著頭,刷著朋友圈,過了會兒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門口,里頭人按了下喇叭,許容敬才抬頭,羅焰從駕駛座下來,把他扶進(jìn)了副駕駛座。兩人都系好安全帶后,許容敬好奇問:“你有幾輛車啊?”“三輛。”“哦……”怪不得不是昨天那輛。“你住哪兒?”“就秦淮街旁那個小區(qū)?!?/br>“富人區(qū)啊?!绷_焰扯嘴一笑。許容敬一聽就郁悶了,回嘴:“你開三輛車,這輛還是保時捷,我住富人區(qū)怎么了?你有意見么?”羅焰聳肩,“沒。”許容敬哼一聲,摘了自己眼鏡,卷起自己的白T擦著鏡片,其實衣服早臟的要死,剛才去醫(yī)院看病,醫(yī)生還以為他跟人打架了,差點(diǎn)熱心地幫他報警。羅焰開車瞥著他這個小動作,又瞧著他那副支離破碎的眼鏡,心里莫名就犯愁,他明明可以不管他,任由他缺胳膊斷腿,是跑回去還是走回去,都跟他沒關(guān)系。可他就是忍不住,看他這傻缺樣子,被人騙財騙色也說不定。“先不送你回去?!绷_焰打了方向盤,向右拐了。“那去哪兒?”許容敬心里放鞭炮呢,這說明他倆可以多獨(dú)處會兒。“配眼鏡?!?/br>許容敬愣了愣,而后低頭覷著自己手里挺慘不忍睹的金絲眼鏡,先前羅焰說會賠他一副的,他淡淡一笑:“好啊?!?/br>接下來兩人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直到羅焰把車停好,許容敬才從自己的手機(jī)里分神抬頭,入眼熟悉的場景惹得許容敬內(nèi)心洶涌,用晴天霹靂四字來形容此刻心情也不為過。許容敬攥著手機(jī)的手微微用力,嘴唇抿緊,羅焰下車了,他還坐在原地沒有動。羅焰繞到他這側(cè)給他開門,“大畫家,下車吧。”許容敬白著臉,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車外的羅焰,輕聲問:“能換個地方嗎?”“我朋友說南寧街配眼鏡最好?!?/br>“我知道……但我不喜歡這兒……”許容敬支支吾吾的,表情很奇怪,讓羅焰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懟天懟地的大白瓜是咋了?難道這兒還有什么能制服他的東西?羅焰皺眉:“怎么了?”“沒怎么,在哪兒配眼鏡都行,就是不想在這兒?!痹S容敬冷言冷語的,神情變得有些局促,顯然想快些離開這兒。“你不說原因,那就立刻滾下來。”許容敬瞪他,提著口氣,單腳跳了下來,隨后“砰”一聲把車門重重關(guān)上了。許容敬現(xiàn)在這樣子,走在街上回頭率倍兒高,一來是渾身上下的狼狽,二來是點(diǎn)亮明月的樣貌。羅焰看大家總回頭,就找了個就近的眼鏡店讓許容敬坐著配眼鏡了。老板掃了眼這兩人,尤其是臟不拉幾的許容敬,“喜歡哪個,可以先試戴?!?/br>許容敬顯然心思不在這兒,老是低著頭,有些出神,羅焰就幫他挑了幾副跟他現(xiàn)在戴的差不多的款兒,“看看喜歡哪個?”許容敬沒好氣說:“都喜歡就都買嗎?”羅焰冷冷道:“行,老板,都要,帶他測度數(shù)吧。”許容敬只想速戰(zhàn)速決:“不用測了,左眼125,右邊225散光,老板你直接打鏡片就行?!?/br>“好嘞,稍等哈?!崩习迩浦鴥扇诉@買眼鏡的速度就舒心,別人總進(jìn)來挑半天,這倆一分鐘內(nèi)全部搞定,連測度數(shù)都省了。羅焰抱臂靠在玻璃柜臺旁,斜眼垂著腦袋打量起許容敬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兒,這人到底咋了,怎么擺出副在這兒配眼鏡會要他老命的架勢。正磨鏡片的老板忽地探個頭出來,沖著坐在椅子上的許容敬說:“帥哥?你以前是不是常來這片兒街???我瞧著你怪眼熟的?!?/br>許容敬心里咯噔一下,“你記錯了?!?/br>“是嘛……”老板嘶了一聲,繼續(xù)忙活去了。倒是羅焰把話聽在心里,許容敬的反應(yīng)他也看在眼里,他說謊了。羅焰冷言冷語問:“大畫家?有見不得人的秘密?”許容敬瞪他:“干你什么事!”“嗚嗚嗚——”門口傳來狗的嗚咽聲,“汪汪!”狗又叫了兩聲,羅焰和許容敬把視線轉(zhuǎn)向門口處。一只大金毛已經(jīng)擺著尾巴進(jìn)來了,沖到了許容敬身前一頓亂聞,隨后繞到另一側(cè),把兩只前腿搭到許容敬的沒受傷的那只腿上。許容敬僵硬了下,隨后淺淺笑了。兩只手摸著大金毛的腦袋,聲音特別溫柔,是羅焰沒有聽過的溫柔。“你還記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