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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為什么額娘跟皇伯父一家如此親近?” 這個胤祚是真的渾然不知了,裕親王夫婦一向待他極好。胤祚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頭上頂著根草茫然道:“難道不是因為皇伯父喜歡我嗎?” 胤禛腦袋上蹦出滿頭的井字,看在這是自己同胞親弟的份上,忍住問候他母親的沖動:“你個傻子!因為額娘懷我的時候曾被人故意從坤寧宮的臺階上推下去,伯母救了我們的命!” “??!”胤祚聽得下意識扯斷了一根粗壯的藤蔓,從他記事起額娘就是永和宮的德妃娘娘了。四哥更是身份最高的皇子之一,哪里想過還有這些艱辛的往事?他不由更想快點見到額娘了。 “四哥,你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些?”胤祚并不傻,只是以往父母兄長創(chuàng)造的寬松環(huán)境讓他不必要去思考太多就能過得很好。如今胤禛慎重其事地說這番話,立馬讓他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我......”胤禛手掌握拳又松開,還是沒有把自己的心事說出口,裝作不耐煩地數(shù)落:“我看你比小奧還笨,實在忍不住了!回去吧,下人們該來找了?!?/br> 聽到胤祚毫無察覺地跟在他后頭嘰嘰喳喳,胤禛松了口氣,可想到那日湖堤上的所見所聞,他又不禁心里沉甸甸的。 大哥的玩笑之語,三哥的一時嘴快,就能讓二哥發(fā)怒,可見他心里十分在意這些陰陽玄說。太子沒有容人的肚量,將來他位臨九五,胤祚的日子可怎么過?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啦~~~ 怎么破捏?當(dāng)然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推倒一切惡勢力自己做皇帝吧四哥哥~ 晉江最近抽到發(fā)表的章節(jié)只有我自己能看,然后傻等半個小時發(fā)現(xiàn)一條評論沒有。現(xiàn)在我都是一章小修發(fā)三遍,不是故意偽更哦~ 第52章 康熙二十四年正是大選之年, 雖然皇帝不在京城,但是各省的八旗閨秀們還是坐著牛車搖搖晃晃地往京城來了。 盛暑的天兒里, 趕路的人和馬都格外累些。晉安接到家中書信, 歸家心切, 路過上一個驛站的時候沒換馬。結(jié)果眼見離京城只有百里之遙了,那馬卻突然口吐白沫, 不堪驅(qū)使了。 等他再到沿路的縣城里買馬的時候,那車馬行的伙計卻兩手一攤:“這位爺, 近日各地送秀女上京,馬匹早就定光了。我這兒還有頭驢,您要不嫌棄,二十兩銀子拿去使喚?!?/br> 晉安嘴角抽搐地跟那頭小毛驢面面相覷, 一籌莫展。此時, 卻有人上來拍了他的肩膀:“喲,烏二爺,您怎么在這兒?”他回頭一看, 卻是山西晉家的大管事賀四。 那年他和法海救了晉家的小公子晉連城,之后年年晉家都會上門送禮,也算是有些交情。賀四剛帶人從山西販糧回來,見了他眼前一亮, 連連巴結(jié),熱情地邀請晉安與他們同行。 晉安注意到, 他們裝糧的六輪大車足有兩人高、一丈高、一丈長,僅需兩匹馬即可拉動。車上覆蓋著稻草, 風(fēng)雨不侵。他不由贊道:“這車倒巧。” 賀四見他感興趣,殷勤地給他介紹:“這是山西的能工巧匠所造,一車可載糧千斤以上,內(nèi)有機關(guān)可以卸力,拉動起來特別輕巧。”說著吩咐隨行的工人:“還不把車門打開叫二爺看看!” 又對晉安說:“您若是用得上,我立馬叫人把圖紙送到府上?!?/br> 他如此殷勤備至叫人心生懷疑。 回家之后,烏雅太太遞給晉安一張禮單:“這是上個月你阿瑪生日,晉家送來的禮,我瞧著就是跟王爺們過壽也差不多了。聽說他家的人犯了事,運往蒙古的貨物里,被查出夾帶了火器,在邊境給扣住了。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的罪名,不過是上頭的人趁機盤剝罷了?!?/br> 夾帶火器?數(shù)量不多的話確實算不上什么大罪。晉安只說:“等我打聽清楚了再說。”說著,進屋寫了帖子邀法海在酒樓會面。 繡珍撞見了東銘出門送帖子,又見哥哥叫人備馬,連忙送了一整套簇新的大紅蜀錦長袍到他屋里,連扇墜腰帶都色色齊備,丟下句“穿這個罷”就紅著臉跑了。 “鬼丫頭!”晉安撫摸著衣領(lǐng)上精美的竹葉暗紋,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他還沒來得及盤問meimei,如今看來也不用問了,正好兩件事一起解決。 前門大街上依舊是人聲鼎沸,盛得茶莊的金字招牌劉瞎子依然帶著他標(biāo)志性的瓜皮帽兒,揮舞著手中的折扇,搖頭晃腦地講著:“上回我們剛說到隋煬帝造了五色龍舟......” 法海早在二樓雅座烹好了茶等待晉安,本以為他在外頭奔波數(shù)月,應(yīng)該是形容憔悴,沒想到好友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一身紅色長袍量身裁就,針腳細(xì)密,更顯得他俊朗不凡。 他不由詫異:“衣裳不錯,可出來喝茶而已,你穿得倒像是要去迎親。” 此話頓時引來了晉安上下打量的目光。 他們這個年紀(jì)正是從少年到青年外貌變化最大的時候,數(shù)月不見,法海竟然也變了個樣子!他個子高了,喉結(jié)凸起,下巴上冒出些細(xì)細(xì)的絨毛,雖然顯得單薄了些,但已有了男子的形貌。難怪才來家里幾次,就勾了他meimei去。 晉安皮笑rou不笑地勾勾嘴角:“眼光不錯。這也是托你的福?!?/br> 法海滿頭霧水,只得回到正題:“晉家也找到你頭上了?這起子jian商花言巧語,你可別信了他們?;鹌髦皇莻€借口,你知道他們這回往外蒙販?zhǔn)裁磫???/br> “販?zhǔn)裁矗俊?/br> “販糧食!數(shù)萬斤糧食!他家被抓的伙計招供,以兩倍的價格賣給外蒙商隊。”法海說到這里不由冷笑,“外蒙諸部都是逐水草而生、以牛羊為食。最近兩年又沒有什么大的災(zāi)害,哪里吃得了這么多糧食?” 晉安握著茶杯,心下微沉。他跟在費揚古身邊數(shù)月,也知道廣積糧有備戰(zhàn)的作用??! “好在車隊還沒出北古口就被發(fā)現(xiàn)了,皇上不在京城,裕親王先隨便尋了個罪名,把人扣下。晉家家主晉予書最近正四處抱著銀子求人呢!我二叔跟裕親王不熟,沒敢攬這差事。你可別撞進去了!” 晉安沉吟片刻:“我倒想會一會這個晉予書。他家世代行商,運糧的方法獨具一格,你不知道現(xiàn)在往邊關(guān)籌備軍糧有多困難。兩廣出產(chǎn)的糧食運到邊關(guān)往往十不存一。我倒想幫他和裕親王牽牽線,如果晉氏能為國效力,就再好不過了?!?/br> 晉安眼珠子一轉(zhuǎn),調(diào)笑道:“況且,我還打算趁機發(fā)一筆小財?!?/br> 法海瞥他:“怕將來四阿哥成婚,你這個做舅舅的,拿不出見面禮嗎?” “非也非也,”晉安故作神秘地?fù)u頭,慢悠悠地給往杯中注水,抬眼打量他:“我meimei快出嫁了,我準(zhǔn)備留著給她做嫁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