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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就算懷疑姜將軍是做做樣子,也不可能真正放下心來?!?/br>林讓又說:“若想一個人不好受,自然不是責罵他的體膚,而是灼燒他的內(nèi)心,魏公必然會反復思量,到底是真是假,該出兵還是該觀望,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主帥反復不定,麾下必然散亂,無有士氣?!?/br>“好!說得好!”姜都亭一聽,立刻撫掌,大為贊嘆,看著林讓的眼神都充滿了光彩,說:“說的真好,都亭佩服!”魏滿真是心中狂跳不止,都說段肅先生乃是毒士,在魏滿看來,段肅先生與林讓之毒,還差的遠呢!林讓簡直詭計多端,明知道自己就在箱子里藏身,竟然還對姜都亭獻計,如此一來,魏滿自會更加多疑,還不頭疼糾結(jié)而死?魏滿瞇著眼睛,心中驚魂不定。林讓說完,還有后策,又說:“另外一面兒,俗話說得好,兵未動,糧先行,若是沒有糧草輜重的支撐,就算是再強大的軍隊,也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因此……姜將軍大可以派人去搶奪魏公的糧草,就算搶不下來,也足以起到了威脅魏軍的目的,令魏軍不敢輕舉妄動?!?/br>魏滿:“……”好一個陰險毒辣的毒士!魏滿氣的眼珠子恨不能通紅,哪知道林讓還有,還有,還有后話!林讓繼續(xù)說:“卑臣素來聽聞,這魏公有個財大氣粗的從弟,乃系魏氏,名喚子廉。”魏子廉。魏滿有兩個從弟,一個是已然升職太守的夏元允,一直跟在魏滿身邊,而另外一個人,便是魏子廉了。魏子廉家中富得流油,當年戰(zhàn)亂,富紳們?nèi)巳俗晕#鹤恿氵x擇了投軍,他本是富家子弟,在家中紈绔慣了,在義軍里還惹了不少事端,一拳打死玄陽中尉的就是他。如今這么些年過去了,魏子廉家中還是富得流油,幫助魏滿到處搜羅馬匹沖做戰(zhàn)馬。林讓在齊州府署沒有看到魏子廉,正是因著魏子廉前去置辦馬匹了,畢竟兩軍對壘,戰(zhàn)馬也是非常重要的。姜都亭說:“的確有這么個人物兒?!?/br>林讓便說:“姜將軍不防令人打聽魏子廉的動向,派兵襲擊于他,斷了魏軍的糧草之后,再斷他們的戰(zhàn)馬來源,輜重斷流,這仗……還如何打的起來?”魏滿:“……”陰險、惡毒、令人憤毒至極!魏滿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小覷了林讓,林讓可不只是一個細作,更是一個心思精明的毒士!姜都亭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說:“好!便依先生所言!來,先生,都亭敬你!”姜都亭又給林讓滿上酒,林讓已經(jīng)飲了兩盞,這是第三盞,頭腦中暈乎乎的,瞇著眼目盯著姜都亭,幽幽的說:“姜將軍,用卑臣的計策可以,但將軍要答應……只可擾亂,不要傷人性命?!?/br>姜都亭一聽,說:“你這冷漠之人,竟還如此心善?”林讓異常執(zhí)拗的說:“姜將軍只管答應便是?!?/br>姜都亭笑了笑,十分輕松的說:“好,都亭權(quán)且答應你便是了?!?/br>魏滿耳聽著他們惺惺相惜,心中又是驚,又是酸,混作一談,說不出來的難受。只期盼著這二人飲了加料的酒,趕緊醉倒,醉倒便完事兒了,自己也好出去。但幾杯下肚,姜都亭竟然沒有一點子事兒,倒是林讓,林讓不勝酒意,很快便醉得不成樣子。林讓幾乎軟成了一灘泥,趴在案幾上,手里還舉著一只空掉的羽觴耳杯,口舌不清的說:“我……我有一個,心儀之人……”姜都亭突然聽到“猛料”,當即來了興趣,說:“是誰?”魏滿一聽,心中“咯噔”一聲,林讓有了心儀之人?是何人?不知怎么的,魏滿只覺十分不舒坦,心里跟被人狠狠敲了一記悶棍似的,打得直發(fā)懵,恨不能立刻殺了林讓的心儀之人才好!林讓聲音慢條條,軟綿綿的說:“可……可那個人,不喜歡我。”姜都亭有些詫異,像林讓這般年輕俊美,氣質(zhì)出塵,又聰慧難得之人,竟還有人不歡喜他,簡直是“駭人聽聞”!林讓瞇著氤氳滿霧氣的眼目,說:“不不……他不是我不喜歡我,是以前喜歡我,現(xiàn)在……不喜歡我了?!?/br>姜都亭冷笑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這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之人,不要也罷!”魏滿:“……”不知為何,想……想打噴嚏!魏滿趕緊忍住,便聽到林讓的聲音悶悶的,明明是飲醉了酒,但那嗓音之中,竟然帶著一股刀片子,或者說是冰凌也不為過的冷酷之感。林讓瞇著眼睛,慢慢的張合著自己單薄的手掌,笑瞇瞇的說:“無妨,他喜不喜歡……無論如何都逃不脫我的股掌……”第339章捏住死xue姜都亭聽著林讓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說:“是了,你這人有趣兒的很,不然怎么能對我胃口?”魏滿起初聽著林讓的話,只覺后背發(fā)麻,但后來聽到姜都亭的話,心中又十分戒備,總覺得姜都亭對林讓不安好心。林讓醉得有些徹底,嘴里含含糊糊的罵著那個“水性楊花”的心儀之人,說:“小……小心眼子,比針鼻兒還小……竟認我不出,老眼昏花……糟老頭子壞得很……二百五……”魏滿:“……”魏滿并不之二百五為何物,因為這個年代的流通貨幣還不是銀子,銀子比較稀有,而日后二百五這個罵人的詞匯,是因著銀子一封為五百,半封為二百五,所以二百五隱喻為“半瘋”的意思。魏滿聽不懂二百五,但不妨礙他理解,林讓這是在罵人無疑了。姜都亭看著林讓耍小性子罵人,卻十分好笑,全程微笑圍觀,似乎覺得有趣兒。林讓罵著罵著,聲音漸漸小了很多,體力不支,“咕咚!”一聲,趴在案幾上竟然睡了過去。姜都亭挑了挑眉,說:“才飲了三盞,便不行了?”他說著,伸手推了推林讓,說:“先生?”林讓“唔”了一聲,說:“睡……睡覺……”姜都亭笑說:“先生,醒一醒?!?/br>林讓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