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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并子跌下去,魏滿還不忘了伸手墊了林讓一下。林讓的黑發(fā)瞬間散開,鋪散在地上,襯托著他白而透明的膚色,和那一成不變的冷靜面容。相對于林讓的冷靜淡定,魏滿則顯得有些“暴虐”,他瞇著眼睛,狠狠盯著林讓,嗓音沙啞的說:“你……是故意為之罷?”林讓一臉冷漠的模樣,仰視著魏滿,并沒有立刻說話。魏滿則是靠近一些林讓,嗓音更是沙啞低沉,說:“你是故意的罷?故意款留孤,故意問孤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br>林讓想了想,生僻字自己的確不會,但奉孝先生好歹一個文士,說出來魏滿肯定不相信。不過……有一點(diǎn)子魏滿說對了,自己是故意的。林讓十分坦然的回視著魏滿,毫無誠意的說:“啊,被魏公發(fā)現(xiàn)了。”魏滿險些給林讓氣死,林讓說話真的毫無誠意,而且一點(diǎn)子也不羞愧,都被自己發(fā)現(xiàn)了,竟還這般坦然,仿佛方才做那些不著邊際事情之人,是自己一般。魏滿瞇起眼目,惡狠狠的盯著林讓,他的眼目仿佛變成了獸鉗,將林讓這個無助受傷的幼獸,狠狠的鉗在里面,不得逃脫。“這是你……自找的。”林讓本應(yīng)該是一個受傷的幼獸形象,但魏滿哪知道,這個幼獸落入了自己的獸鉗,卻一臉坦然,甚至好像有些小歡心?魏滿的嗓音充斥著一股暴躁,說:“死到臨頭了,竟還如此歡心,孤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他說著,便一低頭,狠狠的吻在林讓唇上。“嘩啦!”魏滿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哪知道就在此時,帳簾子突然被人打了起來。隨即一個略微帶笑的聲音說:“就知道主公在此?!?/br>姜都亭!魏滿嚇了一跳,姜都亭突然從外面闖進(jìn)來,簡直把魏滿抓了一個正著!魏滿趕緊松開林讓,抬頭一看,姜都亭十分悠閑的抱臂靠在營帳的門框上,挑唇一笑,說:“卑將是來稟報要事的,在哪來都找不到主公,卑將便想了,那主公必然在奉孝先生這里……并非有意打擾主公?!?/br>姜都亭說的根本沒什么誠意,魏滿氣的趕緊站起來,惡聲惡氣的說:“什么事?”姜都亭淡淡的說:“廬昂重金收買的細(xì)作,已經(jīng)請到了營中,此時正與廬昂飲酒,主公可要前去會一會?”魏滿:“……”就這點(diǎn)子小事兒,細(xì)作根本是自己人,還需要遍天下的尋自己?!林讓淡然的從席子上坐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袍子和鬢發(fā),魏滿看了一眼林讓,登時有些扼腕,這大好的機(jī)會,就被姜都亭給一腳踢翻了。魏滿實(shí)在不甘心,揪住姜都亭走到一邊去,咬牙切齒的低聲說:“姜都亭,你是不是故意的?”姜都亭幽幽一笑,說:“誒,主公哪里的話,是您讓都亭監(jiān)視廬昂的一舉一動,都亭也是奉命行事。”他說著,還拍了拍魏滿的胸口,一笑,說:“且……都亭這不是怕主公一時沖動,對先生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兒么?”魏滿:“……”【3更】魏滿氣的頭發(fā)恨不能站起來,簡直就是怒發(fā)沖冠的典范。林讓此時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臉都沒紅,一副很是坦然的模樣,說:“既然那細(xì)作來了,前去看一看也是好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br>林讓說著便要走,魏滿趕緊攔住他,橫了他一眼,說:“你的頭發(fā)濕著,就敢這么跑出去?把自己的身子骨當(dāng)成熊了?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魏滿一邊“責(zé)罵”著林讓,一面兒卻摘下布巾來,將林讓拉過來,輕輕的給林讓擦頭發(fā),動作十分小心謹(jǐn)慎,生怕把林讓的鬢發(fā)弄壞一般。林讓十分“乖巧”,都沒吱聲,就點(diǎn)點(diǎn)頭。魏滿還說:“你可勿要以為孤是在乎于你,孤只是怕你拖累要事罷了?!?/br>魏滿這么說著,簡直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姜都亭似乎都看不過眼了,便說:“都亭門外相候了,主公什么時候與先生溫存夠了,出來也不遲?!?/br>魏滿:“……”溫、溫存?廬昂重金請來了魯州府署的一個細(xì)作,據(jù)說這個細(xì)作乃是吳文臺的親侄兒,也就是吳敇的堂兄弟,也姓吳,但是素來不服氣吳敇。早年吳文臺抵抗佟高之時,便讓自己的兒子,與侄兒廬瑾瑜去南方避難,不要趟這趟渾水,若不是當(dāng)時的列侯,也就是林讓想要見一見吳敇與廬瑾瑜,吳文臺是決計不會讓他們出山的。而這個細(xì)作,從一開始便跟隨著吳文臺,是吳文臺手下的一名大將,又是吳文臺的親侄兒,可謂是視若己出,把很多兵權(quán)都放在這個侄兒手中。直到……直到吳敇殺了出來,親侄兒也抵不住親兒子,吳文臺漸漸把兵馬權(quán)利轉(zhuǎn)移到吳敇的手中,如此一來,侄兒便十分惱火。廬昂聽說了侄兒與吳敇不和的事情,心生一計,派探子重金收買侄兒,將他請到了營帳中,請他飲酒作樂,想讓吳文臺的這個侄兒,給自己做細(xì)作,里應(yīng)外合,攻打魯州府署。廬昂與吳文臺的侄兒,可謂是“一見如故”,這個侄兒一口便答應(yīng)了給廬昂做細(xì)作。而且廬昂并不懷疑,為何?當(dāng)然是因著侄兒總是抱怨吳敇,說吳敇沒有本事兒,仗著是吳文臺的親兒子,便一上來壓了自己這個老人頭等,十分不服。如今城中缺水缺糧,怨聲載道,吳敇還總是搞偷襲,激怒魏滿的軍隊(duì),大家人人自危,害怕得很,侄兒便對吳敇的做法更是不滿。廬昂覺得,這個侄兒必然與吳敇交情很差,利用這一點(diǎn),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挑撥離間。廬昂笑著說:“是了是了,飲酒!幸酒!吳將軍大才,哪里是吳敇這個毛頭小兒能比擬的?真不知吳文臺怎么想的,想必是老糊涂了!”“無錯!幸酒!”兩邊一人一杯的幸酒,廬昂因著侄兒答應(yīng)了作為細(xì)作,十分歡心,兩個人暢談了一下“理想”,如何如何打開城門,如何如何奪下魯州,如何如何獎賞侄兒,如何如何處置吳敇等等。酒過三巡,廬昂酒力不支,“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