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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自己的模樣兒,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你們今日也不是如今的品階了!”將領(lǐng)們不甘的慢慢散開,有人遙遙的啐了一句:“說得這般正義,吳邗太守不也是想做吳氏的女婿么?”那些人很快散了,楊樾雖然聽見,但根本沒當(dāng)回事兒,他與小靈香平日里交情不多,而且小靈香擺明了是個小蘿莉,楊樾不喜歡這模樣的。等人都散了,楊樾便說:“郡主,您在這兒呆著做什么?要是想要溜出去,那真的趁早別想了,武德這般混賬,就由他去罷!”楊樾這么一說,小靈香終于是沒憋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豪爽。楊樾登時嚇壞了,手足無措,說:“這……這是什么事兒??!我沒惹她啊,不是我惹她哭的!”楊樾趕緊舉起手來投降,虞子源在一邊看著,目光幽幽,口氣也幽幽的說:“你這般關(guān)心郡主,莫不是也想做吳氏的上門女婿?”楊樾瞪了他一眼,說:“你開什么頑笑!”“哇——!!”小靈香哭著,那聲音可謂是震徹云霄,林讓與魏滿一下子便聽到了,立刻走過來。魏滿看到小靈香與楊樾站在一起,立刻蹙眉說:“楊公,你平日里不著調(diào)也就是了,竟然還欺負起弱女子了?”楊樾趕緊搖手,說:“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欺負她,真的,我可以對天發(fā)誓!”他說著,拱了拱身邊的虞子源,說:“老虞,你說話??!告訴魏公和刺史,我可沒欺負郡主!”虞子源則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兒,楊樾使勁拱了他好幾下,虞子源才說:“期沒欺負,楊公自個兒心里都沒有點數(shù)?”楊樾一聽都愣了,擠眉弄眼的說:“老虞,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你竟然坑我!”虞子源淡淡的說:“子源可沒有故意坑害楊公,楊公自己想想,郡主如此愛慕與武將軍,你開口勸郡主,卻句句咒罵武將軍混賬,這與傷口上撒鹽,有什么區(qū)別?武力動粗是欺負,這種便不是欺負了?”楊樾:“……”好特么有道理,自己都要啞口無言了!楊樾不知道自己與那些“備胎”一般,都往小靈香的傷口上撒了鹽,登時更是無錯起來。魏滿趕緊去哄小靈香,說:“小祖宗,別哭了行么?”小靈香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哇——”一聲又哭了出來,還使勁搖頭,特別委屈的模樣。她哭著,還一頭扎進了林讓懷中,找了個合適的姿勢,繼續(xù)嚎啕大哭。魏滿眼睜睜看著小靈香占林讓便宜,心里那叫一個醋。偏生林讓還十分溫柔的輕拍著小靈香,說:“別哭了?!?/br>小靈香委屈的說:“叔叔走了,嗚嗚……叔叔真的走了,他就沒有一點子舍不得我么?我……哥哥都給了他兵權(quán),叔叔為什么要走,他……他那么不喜歡我么?”“傻丫頭?!?/br>林讓輕輕的揉著她的頭發(fā),低聲說:“他走了,證明他在乎于你。”小靈香突然就不哭了,瞪大了眼睛,可憐巴巴的仰頭看著林讓。楊樾在一邊震驚的說:“什么?悔婚了還在乎?哎呦……打我做什么……”楊樾剛說著,就感覺自己被撞了一下,側(cè)頭等著始作俑者的虞子源。虞子源一臉“淡漠”的盯著楊樾。楊樾說:“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總覺你的眼神在看癡子?!?/br>虞子源淡淡的說:“哦,看來楊公的感覺很精準(zhǔn)?!?/br>楊樾:“……”他是不是罵我?!林讓說:“若武德真的只在乎兵權(quán),他便會與你成親,而且毫無負擔(dān),但他現(xiàn)在心里有了負擔(dān),這種負擔(dān)讓他拋棄了最想要的兵權(quán)。”林讓安慰了小靈香,讓吳敇把小靈香帶回去,楊樾闖了禍,也乖乖跟著他家老虞離開了。魏滿看著小靈香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這都什么事兒?武德也真是夠矯情了?!?/br>他說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如今武德背棄,盟軍他是呆不住了,不會轉(zhuǎn)而去投奔陳繼罷?”林讓笑了笑,說:“魏公暫且放心罷,就算武德想要投奔陳繼,也要看陳繼收留不收留他,前不久武德才從燕州逃跑,你覺得按照陳繼那小心眼子,能既往不咎的收留武德么?”魏滿想了想,的確如此,陳繼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偽君子”,看起來大度寬容,愛民如子,不過這全都是伎倆罷了,其實陳繼的心思比針鼻兒還小。燕州府署。陳繼升座在府署大堂之中,兩邊席位上坐著陳繼的麾下,眾人正在議會。“盟軍來勢洶洶,還請主公早作打算!”“是啊,盟軍數(shù)十萬之眾,又戰(zhàn)勝了陳仲路,勢頭大振,雖我燕州兵強馬壯,糧食充足,但也禁不住盟軍這仗陣?。 ?/br>陳繼臉色陰沉,低頭看著手中的文書,又聽著眾人的言語,沒說一句話。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站出來,拱手說:“主公,卑臣聽說,日前盟軍營中武德,突然悔婚,離開了盟軍,此等大事,已經(jīng)人盡皆知,主公不防此時表現(xiàn)仁德,主動收納武德,也可以向天下人彰顯主公的寬宏,致使英雄豪杰歸順。”“元別駕此言差矣!”那中年男子乃是燕州牧陳繼的別駕,別駕是一種官名,全稱應(yīng)該是別駕從事史,乃是地方佐吏,因為這種官員每每都會跟隨地方長官一同出駕隨行,因此簡稱別駕。這別駕看起來三十幾歲有余,身材勻稱,雖是文職,卻有一種武官的森然與剛毅,一身青袍,站立在席間,名喚元皓。元皓提出讓陳繼收納武德的意見,還沒落地,便被人拒絕了。此人長身而起,從席間走出來,一身官袍款款而立,年紀(jì)比元皓稍微年輕一些,面上掛著一股孤高的自用之氣。說起這人,與陳繼還頗有些淵源。當(dāng)年佟高亂政,陳繼一怒之下掛冠而走,當(dāng)時跟隨陳繼的,一共有兩個謀臣,一個是已經(jīng)被魏滿殺死的謀主攸遠,而另外一個,就是這喚作龐圖的謀臣了。攸遠與陳繼乃是八拜之交,龐圖的關(guān)系雖不如他們好,但一直追隨陳繼,乃是陳繼身邊兒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