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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對于這個女孩,他曾經(jīng)或多或少有幾分好感,然而還沒來得及生長,就被方杉的到來斬斷。宴會過后,各自散去。方杉找到夢薰魅:“為何來此?”后者展示著純真無邪的笑容:“我要來幫忙?!?/br>方杉點了點頭,交待她不要私下去見白夜殤和魏蘇慎。夢薰魅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你不說我也不會,離王認出我,肯定知道我別有居心,想必私下會叫人密切關(guān)注我的一舉一動?!?/br>方杉挑眉:“看得還挺明白?!?/br>夢薰魅認真道:“一旦離王將注意力放在我這里,對你們的戒備會松上一些,調(diào)查起來會更為方便?!?/br>方杉發(fā)現(xiàn),夢薰魅的智商在不在線,取決于有沒有碰到特殊的存在,似乎只要和男主或者男配相處,她的智商就會直線下降,反之,則處于正常偏上的水平。許是飲酒的緣故,離王一夜未曾睡得踏實。而在客棧,血煞門門主在夜色中吹了一夜的冷風,翌日送了封信到王府,率領(lǐng)門下弟子離開。離王看信后便一直皺著眉頭,招來方杉:“你可知道這是何意?”方杉一眼掃過去,只有四個字,字體張狂霸氣,就如同它的主人——若有來生。除此之外,什么都沒寫。離王支著下巴:“放在火上透著光看,稍稍浸潤水……幾乎所有的方式都有試過,也沒見有任何其他字體出現(xiàn)。”方杉抿了抿唇:“說可以,但王爺不許治罪?!?/br>離王隨意擺擺手,示意他開口。“沒有加密,應(yīng)該只有這四字?!狈缴颊溃骸爱斎昭烽T門主找上門,我就覺著奇怪,在比武過程中,對方似乎有意謙讓于我。我懷疑是故意認輸。”離王竟然笑了,將溫茶端至唇邊:“圖個什么。”方杉:“為的是不想和王爺正面一決生死?!?/br>離王險些被水嗆著。方杉:“若猜測屬實,當日在客棧即便王爺赴約,他也會求死。”離王神情漸漸凝重:“為何?”“愛恨交錯,”方杉指著信,一字一頓道:“血煞門門主真正想寫的應(yīng)該是……若有來生,定不負相思意?!?/br>“一派胡言!”方杉幽幽道:“您發(fā)脾氣時說的話和血煞門門主一樣?!?/br>和血煞門門主不同的是,離王正欲發(fā)作,卻在關(guān)鍵時候忍住了:“既然他已經(jīng)回去,這件事便不必再提?!?/br>這些輪到方杉微感詫異。離王嘴角微微一撇:“想要攀高枝的人多了,本王可沒時間一一理會?!闭f完雙目一瞇:“過兩天本王要送府里新招進來的人去一個地方,你可要隨行?”方杉自是點頭,心中開始權(quán)衡,離王親自去,也不知是好是壞。他將消息第一時間通知給了魏蘇慎,順便詢問白夜殤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七八成,”白夜殤?yīng)q豫了一下,問:“我?guī)熋每蛇€好?”方杉:“除了行動上受些限制,其他方面……”話還沒說完,白夜殤忽然點頭:“那我就放心了?!?/br>方杉用一種奇特的表情盯著他看,以剛開始見到的這對師兄妹之間的感情,白夜殤不該是細細詢問一番,為他的小師妹處處擔憂?然而白夜殤沒有多問,反而主動和魏蘇慎說話,談?wù)撘恍┕偶?,不時發(fā)出一兩聲由衷的感慨:“高見?!?/br>方杉看了許久,忽然偏過頭,窗外明媚的陽光在茂盛的枝葉上錯亂反射,遠處還有幾枝從外面院子伸進來的枝丫,像極了此時屋中的場景——一枝紅杏出墻來。離王是個雷厲風行之人,繼上次比武赴約,還不足一月,再次出遠門。對比上次,這次出行的人不少,但卻格外低調(diào),離王出發(fā)前再三交代,若是有人不小心泄露了身份,提頭來見。這些行業(yè)里的佼佼者多是普通老百姓,險些被嚇破膽,一路上可謂是無比小心,不敢多發(fā)一言。許多人不會騎馬,坐的都是特質(zhì)的大馬車,路上速度降下來不少。方杉留意著周圍,除了幾個心腹侍衛(wèi),還有暗處跟著的隱衛(wèi),離王并未再多帶一人。唯一有些意外的是,夢薰魅也在隊伍里,卻是女扮男裝,不知道離王是沒看見,還是發(fā)現(xiàn)了裝作沒看見,任由她去了。在方杉看來,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倘若換作旁人,身份泄露的情況下還混入王府,絕對會招來殺身之禍,而夢薰魅一再逃脫,甚至根本沒有受到傷害,不得不說十分幸運。方杉喃喃:“果然此人最可能是女主?!?/br>他帶過的宿主比別人吃過的鹽還多,靜下心來很快思索出為何這么久都沒有碰到有更多交集的姑娘。假使夢薰魅是女主,女配的出現(xiàn)多是在她和男主深入接觸后,因為嫉妒才跳出來,可現(xiàn)在,夢薰魅唯一接觸多的就是白夜殤,若是她和離王發(fā)生些什么,才可能有那么一兩個侍妾跳出來。方杉嘆了口氣,這樣下去,何年何月游戲才能打通關(guān)。惆悵的同時也不敢怠慢眼下之事,蝴蝶效應(yīng)存在于任何一個世界,光想著把男女主往一起湊,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因為掉以輕心而亡。好比離王現(xiàn)在的古怪,實在叫人捉摸不透。晚上眾人投宿在一家客棧,離王現(xiàn)在對客棧有種莫名的抵觸,方杉站在他身側(cè):“是否想起一個人?”覺得他話中有話,但肯定是要給自己心里添堵的,離王就沒追問。野外很是吵鬧,外面的蟬鳴聲讓人腦殼嗡嗡響。方杉爬下來正要把窗戶都關(guān)死,突然翻進來一人,驚呼:“采花賊!”魏蘇慎臉色黑的和夜色有的一拼,方杉攔著不讓他進來:“萬一你對我欲行不軌之事……”話未說完,瞧見魏蘇慎目光變得陰暗。方杉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好。“難怪如此樂不思蜀?!蔽禾K慎撈起桌上的酒瓶聞了聞,起碼是幾十年份的美酒。“我沒喝,就是看看?!闭f完,打了個酒嗝。“……”魏蘇慎忽然覺得借酒澆愁是個不錯的選擇,竟然當著方杉的面將剩下的半瓶酒喝了。方杉呆若木雞,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你……”魏蘇慎看他呼吸急促,耐心等著對方緩過來,方杉用手捂著胸口,好半晌才不至于一口氣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