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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陷害她的動機自然是有的,不論是看她與大皇子交好,又或是回宮后生下皇子爭寵,都不利于二皇子繼承大寶。 “他們?yōu)槭裁床贿B我一起傳出流言蜚語?” “奴才以為恐怕是想淆亂視聽,離間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狈置鲀扇送輸碃I,一個陷害一個維護,也讓人揣測這背后是否是擁護貴妃的人指使。 真真假假,著實也難以區(qū)分。沈寧靠在軟墊上,稍稍動了動身子,“陛下是怎么找著證據的?”古代不比現(xiàn)代,消息與偵訊手段都很滯后,不然官府里也不會有那么多懸案疑案,像這種突如其來的有心為之,要查出來著實要費一番功夫。 “是大皇子將人都抓起來再三盤問,才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 “哦……大皇子愈發(fā)能干了。” 說曹cao曹cao到,太監(jiān)來稟東明奕有要事即刻面圣。 東聿衡讓人將他領到上書房候著,繼而對沈寧交待,讓她回寢宮好生休息,不必多想。 沈寧點了點頭,然后想了想,說道:“陛下,你正欲將二皇子由僖嬪帶養(yǎng),這事兒就出來了,是不是有點巧了?” 東聿衡贊賞地看著她笑笑,“朕心里有數。” 皇帝也想過這個問題,恐怕薛家的事沒那么簡單。想到有人已經開始在他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他就已然怒氣填胸。他在去御書房的路上,招手讓萬福上前,臉色陰霾地道:“待會兒把名單拿來。” “是?!蔽┯腥f福明白,東聿衡說的這份名單,是一份由大內密探暗中監(jiān)視的朝臣后宮的名目??峙卤菹乱蜻@事要對名單重新衡量衡量了。 皇帝見了東明奕,聽他詳細稟明了薛家之事,他點頭讓他全權處置此事,明日朝堂上報奏折。而后又找來東明晟對質,二皇子震驚不已,臉色蒼白地說出薛全榮曾找他一事,證實了惠妃信中所言。而后他撲通一聲下跪請罪,自言以為薛家打消了念頭,不料一直心有歹意。他難辭其咎,愧對父皇與皇兄,自請重罰。 東聿衡瞪向年紀尚幼的二皇子,厲聲道:“你是大景的皇子,被人差點當了棋子竟也不知動動腦子,明知jian人在側緘口不言,好你個混帳東西!” 東明晟被嚇得渾身顫抖,五體投地跪在地下只知說一句“兒臣知罪”。 東明奕為東明晟開脫道:“父皇息怒,二皇弟年幼,哪里能有這些心思,也是以為薛家打消念頭,故而不與父皇提及。” 皇帝聞言,余怒仍舊未消,對二皇子發(fā)了一頓脾氣,又夸贊大皇子一番,而后讓兩個皇子都退了下去,召見了二皇子身邊的大太監(jiān)魏會。 魏會長得矮小不起眼,卻是東聿衡親自為二皇子挑選的隨侍,也因此并未受花府之案牽連,東聿衡看他對東明晟衷心耿耿,便依舊讓他伴在身側。 皇帝冷著臉問他是否得知薛家之事,魏會一無所知,聽得萬福簡述,立刻嚇得跪了下來,“圣上明鑒,奴才對圣上一片衷心,若是奴才知道這樁孽事,定然頭一個稟告陛下!”而后他又急急忙忙解釋,說薛全榮求見二皇子,神神秘秘地讓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他不放心守在門口,不多時就聽見里頭起了爭執(zhí),他只聽見二皇子大叫一聲“荒唐”,其余也沒聽真切,待薛全榮出來卻是一臉不豫之色匆匆離去,自己進殿問二皇子發(fā)生何事,二皇子卻是惱得漲紅了臉,緊抿了嘴并不告知。 龍顏在燭光下看不睛喜怒,魏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仍舊提起勇氣為東明晟說話,“陛下也是知道的,二殿下宅心仁厚,連只螞蟻也不愿踩死,恐怕他信了薛全榮的謊話,又怕說出來令無辜者遭殃,才不敢對陛下稟明,”他頓一頓,又添一句,“全都是奴才的錯,奴才自愿以死謝罪,還請陛下饒了二殿下罷。” 皇帝重重一哼,并不多說,冷淡讓他退下。 魏會只得提心吊膽地叩拜告退。 這廂東明晟送皇兄出宮,東明奕讓隨侍后退些許,對東明晟道:“二皇弟,這回難為你了?!?/br> 東明晟愧疚道:“是愚弟膽小怕事,才勞累皇兄出面?!?/br> 原來東明晟得知流言一事,便心中惴惴,揣測是否薛家所為,他不敢稟告父皇,偷偷向東明奕提了醒,東明奕才漸漸找到了線索。 “二皇弟真不愿將真相告知父皇么?” “愚弟軟弱令父皇失望,哪里還敢邀功似的?此事水落石出,我也就放下了心中一塊巨石,父皇如何處罰于我,我都甘愿領罰?!?/br> 東明奕深深看了東明晟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別多想了,父皇最是通情達理的,且你年紀尚幼,父皇自會體諒的?!?/br> “但愿如此?!睎|明晟低了下頭,頗為沮喪地道。 皇帝回了春禧宮,心頭有些郁氣未散,以往他通常都是通過溫香軟玉承歡發(fā)泄,然而今日今時,卻什么也不能做了。他的身子有些燥熱,看著宮女出來迎接,一時也想如往常般隨便抓一個宣泄情欲。 這對當了多年皇帝的東聿衡而言壓根不叫事兒,后宮的存在就是為了服侍他,能在他需要時奉獻一切。他從未壓抑過自己的欲望,可如今內殿那婦人不能侍寢,他意欲宣泄,又當如何? 正想著,沈寧自內殿出來接他,“陛下回來了?!彼⑿ι锨?,輕輕挽了他的臂。 莫名其妙地,在看見沈寧身影的那一瞬,所有的煩悶和躁動都煙消云散??粗Я恋难圩⒁曌约?,濃烈的欲望被另一種情感所替代,東聿衡的眼神柔軟下來,扶著她的腰問道:“現(xiàn)下還有哪兒不適?太醫(yī)來看過么?” “嗯,來了,說我比以前好些了?!?/br> “那就好,肚子還疼么?” “還有些,躺著好點兒。” “這也叫比以前好些了?”東聿衡不滿意地皺眉。 “唉,總要慢慢調理的?!鄙驅庉p笑,安撫他一句。 東聿衡扶著沈寧躺下,自己側躺在床側為她拉了薄衾,凝視著她的嬌顏,大手在被下為她輕輕揉捏腰間。 沈寧雖然想知道他想怎么處置薛家和二皇子的事,但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問,由著他為她按摩。自己也享受著與他的靜謐光陰,只是看著看著,她卻咧了嘴嘿嘿傻笑起來。 “笑什么?”看她笑東聿衡也不由揚了唇角。 “沒有,就是想笑……”沈寧一面說著,一面攬了他的脖子,稍一抬身送上香吻。 東聿衡彎下身子,與她交換了一個綿長的深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還咬著她的下唇有些欲罷不能。 沈寧吐氣如蘭,由著他親吻臉頰,在他耳邊軟軟道:“今夜真想跟你在一起的來著,討厭的東西,偏偏這時候來……” 東聿衡聞言,自胸膛震出笑聲,他狠狠親了她一口,“沒羞沒臊的東西,這會兒又勾朕的火?!?/br> 沈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