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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韓儀墨嚇得傻了眼,連忙抓住穆連的手,懇切地求饒:“放過她吧!那只不過是只兔子!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殺了她也沒有用……”“什么……你說什么……”韓儀墨被穆連的眼神嚇得魂不附體,退后兩步才敢開口:“兔子已經(jīng)被我們丟到了海里……”韓儀墨沒有說,為了一次就把阿離溺死,兩人用繩子在他的身上綁了兩塊大石頭。她們親眼看見阿離沉入了大海,留下幾個小小的泡泡,再也沒有浮上來。確定萬無一失的兩人這才重新驅(qū)車,不料很快被捉住。聽到這個消息的穆連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措——打撈。但凡穆連勢力所能控制的人,不想丟掉飯碗,全部都到海里打撈。大海經(jīng)過一夜的漲潮退潮,就算阿離真的被溺死在海里,也早已不知道被沖去了哪里。茫茫大海,找一具人的尸體都難,哪里去找一只兔子的尸體呢?別人都說,那個叫穆連的男人瘋了。穆連確實瘋了,他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崩潰,離瘋掉不遠了。整整兩天兩夜,穆連沒有合眼,滴水未進,也一直穿著那套病號服。凌亂的頭發(fā)被海風(fēng)打濕,眼睛也腫得嚇人,他瘋了一樣,不停地指揮著打撈的隊伍。他不信,不信阿離就這么死了。他寧愿相信他回到天庭做了神仙。可是事實太殘酷,在進行打撈后的第三天早晨,終于在Z城海域打撈到了一只死掉的兔子。小兔子小得可憐,渾身被打濕,原本潔白的毛發(fā)被海水弄臟,貼在一起。小兔子的身體已經(jīng)變得僵硬,完全沒有生命跡象,原本可愛的身子變得可憐。他的前肢腋下被緊緊地綁著一根繩子,繩子末端牽著兩塊比他個頭大上幾倍的石塊。粗糙的繩子把他細嫩的皮rou狠狠地割開,被綁著的地方血rou模糊。穆連終于哭了,他跪在阿離身邊,雙手護在他周圍,生怕他再被傷害。“阿離……阿離……”阿離,阿離。起來啊,叫我的名字,說你餓了,說我的荷包蛋煎得難吃……快,快睜開眼睛,只要我高興,就獎勵給你你最喜歡吃的冰淇淋……求求你……不要閉著眼睛……求求你……不要離開……穆連輕輕地解開緊緊綁在阿離身上的繩子,被割破的皮rou已經(jīng)流不出血液,小小的身體被勒破,被海水浸泡后變黑的腐rou根本不堪入目。直到后來,穆連哭不出來聲音,他撕心裂肺地喊著,卻發(fā)不出絲毫聲音。他跪在阿離身邊,把他護在自己懷里,低下頭,去吻他的尸體。☆、第四十六章海灘上,男人孤身一人跪倒在地,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住躺在沙灘上一動不動的小兔子,仿佛為他撐起了整個世界。周圍人都不敢上前,他們不知道自己的BOSS發(fā)了什么瘋,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沒有人敢上前,他們雖然疑惑,卻也有頭腦,知道現(xiàn)在靠前一定會死得很慘。半個小時后,李天趕到了現(xiàn)場,他得知打撈到小兔子尸體的消息后,很是傷心。李天快到四十的一大叔,竟然也紅了眼圈。本來得知阿離被丟到了海里,李天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小家伙還活著,這下尸體打撈到了,希望破滅了。阿離天真的笑臉浮現(xiàn)在李天眼前,他終于忍不住,用手背抹了抹快要滑下來的眼淚。和阿離的相處很短暫,但是阿離的天真善良讓李天心動,尤其是他竟然讓穆連從一個無情的人變得有血有rou。和所有人一樣,李天不敢靠前,甚至不敢在這個時候叫穆連的名字。又過了一刻鐘,穆連突然倒下了。李天心里咯噔一下,一時不敢上前,從側(cè)面慢慢靠近,走近一看,嚇了一跳!穆連直直地倒在阿離尸體旁邊,他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血色,眼淚和泥沙弄臟了原來的容貌,腦袋上傷口復(fù)發(fā),又涌出許多血液。他的右手緊緊地把阿離護在懷里,已經(jīng)失去生命的小兔子在冰冷的海風(fēng)下瑟瑟發(fā)抖。有一滴鮮血滴落在他小小的尾巴上,鮮艷極了。穆連再次從醫(yī)院里醒過來的時候,緩了很長時間,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哪里的時候,已經(jīng)掀翻床墊,剛一下床的時候,卻腿一軟,狼狽地摔倒在地。“快去叫李先生!”小護士被嚇得轉(zhuǎn)身就跑,留下慌張的背影。穆連低吼一聲,吃力地站起身來,立即有一群醫(yī)生扶了過來。穆連一邊拼了命地掙扎,一邊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醫(yī)生為難極了,按這個情況,穆連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被診斷為精神病人了。要知道,精神病人殺人是不量刑的,誰敢冒這個險。在看穆連這勢頭,雖然被打了催眠劑,但依舊一副拼死拼活的樣子,實在可怕。幾個醫(yī)生權(quán)量一下,都放了手。穆連一下子失去了中心,摔倒在了地上,嘴角磕出了血,鼻血也刷刷地流。李天馬上到了病房,原本躁動不安的穆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到穆連這個樣子,李天實在心酸,他蹲□子,把懷里的活蹦亂跳的小兔子遞到穆連眼前:“這么狼狽,阿離會瞧不起你的。”潔白色小兔子眨眨眼,被李天抱著,四肢懸在空中,有些可憐。“阿離……”小兔子紅寶石色的眼睛一骨碌,可愛極了。“阿離……”穆連的語氣染上一層欣喜,他接過小兔子,把它抱在懷里。小兔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穆連的懷里亂鉆,一刻也不老實。它只聽到有個男人不斷地說“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可惜的是,它只是只兔子,根本聽不懂。三天后,穆連出院,他終于脫去病號服,換回了西裝。只是西裝口袋裝不下小兔子,穆連就把它抱在懷里。坐電梯的時候又遇到了樓下的張大嬸,大嬸一如既往地咧嘴笑著:“穆連,好久不見啊!又帶你的小兔子出來玩啊~呦荷~小家伙長大了不少啊,瞧著小身板,多了好多rou呢。”被捏著耳朵的小兔子痛得往穆連懷里躲,穆連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單手護住小兔子,不允許張大嬸靠近。張大嬸可是典型的一板磚拍不死,好久沒見著阿離倒也有些想他:“阿離呀,要不要去嬸嬸家吃飯呀?”誰知小兔子一反常態(tài),對于“吃飯”絲毫不感興趣。張大嬸有些傷心了,從菜籃子里取出一根胡蘿卜,在小兔子面前晃悠:“阿離要吃嗎?”誰知小家伙意志堅定的很,美食當(dāng)前面不改色。張大嬸這下可徹底失望了,于是她下判斷道:“我說穆連啊,阿離病了,你可要帶他去醫(yī)院瞧瞧……也奇了怪了,這啥都不想吃咋還長得這么胖乎呢!”張大嬸下了電梯,可她的話,一直在穆連耳邊環(huán)繞。家里空空如也,李天說了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