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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辦?!?/br>大皇子府內(nèi)。“母親來信了?”大皇子問跪在那里的奴才。“回殿下,是,貴妃娘娘來口信說,一切按殿下的意思來,貴妃娘娘全力支持?!?/br>“嗯……你退下,把齊先生請來?!?/br>“是?!?/br>奴才退下后,不久,進來了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平庸,屬于那種在人群里根本注意不到的人。來人只是微微行禮,就坐在大皇子對面了。“先生,吾已經(jīng)得到母親支持,現(xiàn)在該怎么辦?”“敢問殿下,可是真的下定決心?”“這是自然,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就算我不為自己掙,也得為日后的母妃考慮?!?/br>“殿下要知道,殿下雖是大皇子,但是終究不是正統(tǒng),縱然日后繼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恐怕會背上弒弟的罪名?!?/br>“這,吾都清楚,只是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了?!?/br>齊先生看著大皇子眼里根本藏不住的野心,心里有點不屑眼前這個明明想要權(quán)利,卻不愿承認,故意找借口的人。不過……這與他無關(guān),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大皇子的本性,不是嗎。“既然如此,那只有全力以赴了?!?/br>“先生,吾之前發(fā)給二皇子的信,至今沒有回音,這老二到底是怎么想的?!?/br>“殿下稍安勿躁,如今人人自危,二皇子怕是信不過殿下吧。不過也沒關(guān)系,殿下有貴妃娘娘母家支持,戶家可是手握兵權(quán)啊。”“這個吾也明白,只是沒有老二的支持,難以和姜家對峙,何況現(xiàn)在老四,額,太子,風頭正盛,又要迎娶公主,這一下就更難對付了?!贝蠡首用嫔蠟殡y。“殿下別急,雖然姜家一時半會無法撼動,但是這夷國的事,可不是表面那么簡單。只怕太子即便是娶了公主,也不見得就能得到夷國支持?!?/br>“哦?先生有何高見?”“殿下,據(jù)鄙人所知,這位公主正是夷國的嫡公主,照常理,嫡公主怎么會遠嫁他國和親呢。這說明,夷國國內(nèi)有變?!?/br>“請先生賜教?!贝蠡首友劬Χ紟Я诵┝凉?。“據(jù)鄙人查探,兩月前,夷國的正統(tǒng)王太子被刺客行刺,受了傷,據(jù)說是在夷國宮殿里養(yǎng)傷,這公主一直在夷國很少露面,如今突然遠嫁,這事蹊蹺。”“先生的意思是,這是夷國內(nèi)訌?”“正是此意。殿下知道,夷國國王年事已高,只怕命不久矣,夷國王后多年前就死了,國王也沒有再立王后,只不過王妃也是有幾位的,如今夷國內(nèi),有不少有權(quán)的皇子,其中以大王子為最,這些人,只怕不安分啊?!?/br>“先生是說,這公主其實是個廢棄的棋子,沒什么用?”“正是,所以殿下不必為此擔心,如今我們只要靜待時機?!?/br>“好,吾明白了,日后就多勞煩先生了?!?/br>“哪里,愿為殿下效勞。”齊先生退下后,大皇子獨自思量。想著想著,冷笑一下,“并非正統(tǒng)?名不正言不順?弒弟罪名?哼,成王敗寇,史書上的內(nèi)容,不都是歷代皇帝做主么。”~~~~~~~~~~~~與此同時,掌柜那邊也派人給太子傳了信,指明娶公主看似并無大用,但是,王太子被刺殺后,目前下落不明,如果他們能找到王太子,并扶持王太子繼位,娶了公主的太子,自然占優(yōu)勢。掌柜叮囑太子不要擔心其他,全力應(yīng)付朝堂,找人的事,由他們?nèi)マk。徐記酒家里。掌柜看著桌上堆著的情報,耐心地整理著。任子汕坐在一邊,也不敢打擾,可是掌柜從早看到晚,他實在是想打斷一下。終于,趁著掌柜拿茶杯喝茶的時機,開口了,“我說掌柜,咱也歇歇吧,這都看一天了?!?/br>“嗯,還剩一點了?!闭乒窈韧瓴?,拿起情報繼續(xù)看。“不是,你看查到的情報也就算了,這些野史流言,還有這些夷國的市井傳說,這么多,你看這些個干什么啊?!比巫由悄闷饚讉€類似書本的話本,無奈地來回甩。“別亂動,弄亂了?!闭乒駬尰厮掷锏脑挶?,放好,“我總覺得夷國的事有些什么問題,這些話本,里面雖然都是些關(guān)于宮廷的流言傳說,可是我總覺得有點熟悉……”“熟悉?哪熟悉?”任子汕看著埋頭翻閱的掌柜,有點心疼,帶點氣地嘀咕,“話本有什么熟悉的,都是些胡編亂造的東西,又不是戲折子,戲里的故事還半真半假呢。”“你說什么?”掌柜突然抬頭看他。“???我,我沒說什么啊,嘿嘿,你看你看?!比巫由强凑乒裆袂閲烂C,以為打擾他了,趕緊認錯。“不,不是,戲折子……我好像真的看過哪個戲折子……”掌柜揉著太陽xue,總覺得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東西,就是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就算了,你可別再想了。”任子汕看著掌柜痛苦的樣子,實在忍不了了,“我也不要求你別的,你就去睡會,就一會,明天再看吧,好吧好吧,快去吧?!比巫由沁呎f邊把桌子上的東西都堆到一邊。“唉,你,弄亂了。”“好了好了,明天再說明天再說?!比巫由峭浦乒裢策吶?,半強迫地要求掌柜睡覺。掌柜無奈,只好躺下休息了。任子汕退出房門,臨走看著桌上堆的東西,真想全扔了去。第二天,任子汕偷偷溜進掌柜房里,掌柜還沒起,任子汕就在床邊看掌柜睡覺,越看越喜歡,不知不覺,偷偷地把臉湊過去,想偷個香。突然,掌柜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嚇了任子汕一跳,不是吧,親一下而已,有必要哭嗎,而且我這還沒親上呢……接著掌柜小聲喚著任子汕師弟的名字,任子汕明白了,掌柜這是做噩夢了。掌柜做噩夢他見過好幾次,以前大多數(shù)都是連哭帶喊的,從沒有像這次這么,憂傷,卻又平靜。“鳳琦,鳳琦……掌柜,掌柜醒醒?!比巫由禽p輕推著床上的掌柜。“嗯?”掌柜轉(zhuǎn)醒,一睜眼就看見任子汕在一邊,感覺自己臉上有點濕,用手一摸,“我,我哭了?”“嗯,哭了?!?/br>“哦……”掌柜一時不知該說什么,任子汕也沒說話。靜了一會兒,掌柜先說,“怎么大早上就來了?”“哦,我怕你太早起來看那些東西,就想來瞅瞅你,你要是起太早了,我就勸你再睡會兒?!?/br>“不用看了?!闭乒裾f。“不用看了?為什么?。俊彪m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任子汕還是挺開心的。“我做了個夢。”掌柜說。“……”任子汕沒說話。“你不問問我夢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