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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剛才的那番話。作為云柏舟的祖母,云芷蘭的確會護著云柏舟,但同時她絕對不是會無償護著與自己作對的孫子。她出面給朱紫闕那張支票,確如朱紫闕剛才所說是為了收買一直游離于帝都政治漩渦之外的朱家,一旦掌控住這位帝國財閥,對云家或者對帝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來說是一個強有力的后盾。所以朱紫闕不敢去接這張支票,對朱家來說,一億五千萬不過牛毛,但是牛毛雖細,卻能把朱氏財閥緊緊地捆住,朱紫闕不要這張支票就是在此。“那你接的時候怎么都不猶豫一下?”藺衣深一邊藏著支票不讓朱紫闕搶,一邊問正撲上來搶支票的人。“誰會想到云老夫人會在替她孫子報仇??!”朱紫闕心里全是大寫的郁悶,“不過……”朱紫闕抬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一會兒,后又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我又被騙了!”澤風拓嘆了口氣,論經(jīng)商朱紫闕是一流的高手,論爭權奪利,朱紫闕比他澤風拓還要嫩得多。藺衣深把支票塞回了朱紫闕的口袋里,搖了搖頭:“現(xiàn)在明白了?”“我這是不接也得接了?”朱紫闕問,說完他一屁股坐回了沙發(fā)里。澤風拓看著精神瞬間萎頓的朱家家主,撇嘴道:“想要真正地不涉入這場斗爭里就像墨雋那樣走得遠遠的,不要插手滄落里的任何事,但朱老板辦不到吧?!?/br>雖然澤風拓說得話讓朱紫闕氣得直翻白眼,但是說得卻是在理。朱紫闕悶悶地點頭,朱家的確辦不到,朱家的財力不僅僅是靠祖輩們自己創(chuàng)下的,還依附著與帝都政要們的關系網(wǎng)才能走到今天這步。就像朱家的祖先朱雀王,他本也只是個普通的錢莊老板,但是后來卻憑借著與元始帝的交情最終得以進入世樂權利樞紐,成為四王之一。朱家從來都避不開與云家的交往,他朱紫闕不想朱家深入帝都太多,但他又避不開。“衣深,我想回去睡覺?!敝熳详I把藺衣深放在他口袋里的支票往口袋里按了按,這張支票現(xiàn)在是綁在他身上的一條鎖鏈,他沒有鑰匙也掙不開。“朱老板……”就在朱紫闕站起身準備與藺衣深一起回去的時候,澤風拓忽然叫住了朱紫闕,“其實那張支票……”“怎么了?這張支票又有什么問題啊?”朱紫闕被嚇得都快哭了。“沒,我是說,其實你可以把它撕了,如果真不想要的話?!?/br>“撕……撕了?”朱紫闕懵了。澤風拓點點頭:“撕了,只看您敢不敢了?!?/br>朱紫闕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敢早撕了。“您是忌憚云家,但是,云家也有忌憚的人,不是么?”澤風拓目光灼灼地看著朱紫闕。“你是說……”朱紫闕明白了。第78章情敵端著熱牛奶的澤風拓皺了皺眉毛,白小蝶坐在云柏舟的床頭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了心生猶憐。白小蝶的“保鏢”小林則挺直了要搬,伸手攔住了要走進云柏舟臥房里的澤風拓。澤風拓已經(jīng)摘下了偽裝,雖然小林走進屋的時候猶疑地打量了幾眼澤風拓,他終究沒發(fā)現(xiàn)澤風拓就是之前的小澤。但現(xiàn)在不發(fā)現(xiàn),不代表以后不會發(fā)現(xiàn),云柏舟識破澤風拓的時候說澤風拓的聲音沒有偽裝過,所以澤風拓現(xiàn)在在白小蝶和小林的面前不敢輕易地開口說話。“你做什么?”小林瞟了眼澤風拓端著的熱牛奶,問道。澤風拓把手中的熱牛奶往上端了些,示意給小林看。“送牛奶?”小林撇嘴,“你沒看見小姐正在房間里么?等會再來吧?!?/br>澤風拓無奈,又指了指牛奶,意思是牛奶要趁熱喝。小林還是不讓:“一會再熱一下就好了嘛?!?/br>“他還沒吃東西。”澤風拓實在搞不定小林,只得開口。聽見澤風拓的聲音,小林愣了一下,昨天中午風澤出門說是替白小蝶給云柏舟送禮服,結果下午情報局出事,風澤也一直未歸。雖然小林與風澤只相處了不到十天,但頗為談得來,小林打聽了一晚上只得到風澤確實曾經(jīng)來過情報局,還出示過白家的信物,但在情報局出事后,風澤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見了。小林正在著急的時候,又傳來了帝國少帥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還沒等小林反應過來就被白小蝶匆匆地抓走去云公館。“小澤?”小林一臉地不可思議。小林看上去年紀不大,可觀察力卻是滿分,澤風拓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揉了揉腦殼:“能放我進去了?”“???”小林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仍舊伸得筆直,現(xiàn)在完全像是個不會動的木頭人一樣。澤風拓見小林不動,他伸出一只手把小林的手給撩下,準備自己走進去,結果腳才邁了一步,就又被小林給攔住了。“說清楚再進去!”小林腰板子挺得更直了,他對著澤風拓吹鼻子瞪眼,一定要澤風拓說清楚先,明明是去給人云少帥送禮服的人,突然消失不見,又突然以另一張臉出現(xiàn)在云公館,看澤風拓的模樣好像在云公館的地位很高,那他又為什么要喬裝打扮成白家的司機?一聲驚異的低呼聲傳來,坐在云柏舟床頭的白小蝶眼角的淚痕還未干,昏睡了一天的人終于轉(zhuǎn)醒,白小蝶抿著唇,想笑出來卻發(fā)現(xiàn)淚水又止不住。“少帥……”白小蝶低聲呢喃。云柏舟看了眼坐在床前哭成了個淚人兒的白小蝶,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白小蝶的臉龐,替白小蝶把眼淚擦掉:“沒事,我沒事,別哭了。”白小蝶握緊了云柏舟的手,拼命地點頭,她看不出云柏舟的眼里有幾分真情實意,但有云柏舟這句安慰也就夠了。澤風拓用力捏緊了手中的裝滿了牛奶的玻璃杯,小林見云柏舟醒來也松了口氣,然而轉(zhuǎn)瞬他又將目光對準了澤風拓,他還有正事要辦。“喂,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云公館?”小林這次伸出了兩個手臂,他打定主意,澤風拓不說清楚就別想輕易地從他這里過去。澤風拓看著面前“正義凜然”的小保鏢,他此刻沒了與小林說笑的精神,他沉下臉來,狠狠地剜了一眼攔在身前的人,小林被澤風拓的目光懾住,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手臂也不再平坦張開,而是懨懨無力地垂了下來。澤風拓走過小林身邊的時候,聲音冷得如一柄利刃:“你想知道是不是?”他問小林。小林點頭,然后反應過來又立刻不停地搖頭,嘴里還重復著:“不想不想不想,我覺得我一定會知道不得了的事情?!?/br>澤風拓冷笑一聲,瞬間走到了云柏舟的床邊。剛才轉(zhuǎn)醒的人眼神迷蒙,還未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人挑起了下巴,唇上被用力地覆上了另一個人的唇。還未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的白小蝶怔怔地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