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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霉孩子到底是怎么平平安安地長這么大的? 哦,不能算平平安安。這不,他們現(xiàn)在就被追殺著呢。 想起那群已經(jīng)半天沒有遇到的的追殺者,白蘭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 真想不到呀,那個家族。原本以為也就是個普通的軍火商罷了,私下里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可惜上輩子他掌權(quán)的時候那個家族已經(jīng)徹底滅亡了,否則他肯定會很有興趣地找他們玩一玩的。畢竟,這樣的“人才”,他可是一向最欣賞了。 “誒?” 澤田綱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白蘭杰索的思路。白發(fā)少年把一瞬間翻騰上來的各種陰謀揣測壓回腦海里,低下頭笑瞇瞇地說,“怎么了,綱吉君?” 剛剛摔到了地上還沒完全爬起來的棕發(fā)少年伸出手指了指前方,臉上的表情有些懵逼,“白蘭你看,那里有間神社。” 白蘭杰索迅速地回頭看過去,只見在他們的正前方,茂密的林木空出了一大片,一間破舊的神社安靜地坐落在白茫茫霧氣里。神社前該有的鳥居、參道、玉垣,全都沒有,只有一座單薄的主殿孤零零立在那里。趴在主殿前的守護(hù)獸石像一邊殘破得只剩下一個底座,另一邊掉了半個頭,也看不清是什么動物。這間神社似乎許久沒有人來了,整體散發(fā)著一種殘舊破敗的氣息。 “……我不記得這里之前有一間神社?!?/br> 白蘭拉住了澤田綱吉沒有動,他一向懶洋洋地耷拉著的眼皮完全睜開,聲音中驀地帶上了某種冰冷的低沉。 “那個,這么大的霧,會不會是白蘭你記錯了?” 澤田綱吉拍掉手上的泥土,抓了抓頭發(fā),看了看神社,又看了看白蘭。 白蘭杰索這個人,自從澤田綱吉跟他認(rèn)識以來,一直都是一種對什么事情都漫不經(jīng)心沒什么正形的樣子。他好像什么都懂,也什么都會,屬于那種腦子里的知識說不定比整個學(xué)校的老師加起來還多,來讀書純屬浪費時間的真正的天才。也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似乎對什么東西都提不起多大興趣,每天最大的樂趣好像除了偶爾跑來他家里陪小彌玩一玩,就是變著花樣捉弄他。澤田綱吉有時候自己都受寵若驚,他何德何能能夠讓白蘭大爺如此垂青。 除了這點惡劣的小毛病,白蘭在外表現(xiàn)出來的脾氣可以說非常好了,永遠(yuǎn)都是笑嘻嘻的,偶爾把澤田綱吉逗崩潰了朝著他大吼也沒見他生過氣。屬于那種你一拳打過去他都能夠給你原路彈回來,渾身不露半點破綻不沾一絲煙火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人,就跟他喜歡吃的棉花糖一樣。 直到現(xiàn)在,澤田綱吉看著白蘭緊盯著神社難得地正色下來的樣子,可能是這件出乎他預(yù)料之外的事情打亂了他原先的計劃,在他抬頭看向神社的剎那,澤田綱吉看到了他淺紫色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冰川倒影。白發(fā)少年在一瞬間的表情,森冷冰寒得宛如一個陌生人。 不過只有短短半秒不到,白蘭的神情迅速地就轉(zhuǎn)變了過來。他看著那個神秘出現(xiàn)的神社,雙眼中燃起了極大的興趣。 “不管我有沒有記錯……吶,綱吉君,我們過去看看吧?!?/br> “誒?額,好啊?!?/br> 澤田綱吉答應(yīng)得非常利索,這讓原本還準(zhǔn)備好了一堆理由勸他的白蘭奇怪地看了過去,“……我還以為綱吉君你會拒絕的?!?/br> 畢竟,夜半山林里被追殺的少年,突然在大霧茫茫中出現(xiàn)的古舊神社,這怎么看怎么是靈異向恐怖片開頭的配置。以澤田少年現(xiàn)在的膽子,他應(yīng)該是怎么想都沒有要當(dāng)電影主人公的覺悟。 澤田綱吉眨了眨眼睛,對于這件事其實他自己也有點茫然。 “因為……我覺得好像沒有危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合一,晚上應(yīng)該有一章昨天的補更 第22章 安其羅 銀月悄悄爬上了天際, 似乎泛了些血色的月光下,人類的慘叫聲,怪物的咆哮,以及凌亂到幾乎可以從中窺見其主人的恐慌的槍聲, 將這個遠(yuǎn)離城市的鄉(xiāng)村夜晚襯得熱熱鬧鬧。 “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吠舞羅的眾人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邊, 看著血rou橫飛的主戰(zhàn)場, 面色各異。非常奇怪的是, 那只看起來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的怪物仿佛認(rèn)得人似的,專挑那群黑衣服的黑手黨們下手,半點沒有要過界的意思。簡直讓人懷疑它是不是在這群人手中收到過什么非人的虐待, 仇恨鏈條拉的死死的。其中有一個黑手黨逃竄到了吠舞羅眾人面前, 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 那人就已經(jīng)被怪物從背后拖了回去。上前殺人的那怪物都沖到他們面前了, 但是卻像完全沒看到眼前這一大群新鮮的rou體一般, 調(diào)頭又跑回去一爪子抓向他眼中的下一個獵物。 驚奇地圍觀著這個十分難得一見的怪物獵人場面, 一路氣勢洶洶地沖上來救人的吠舞羅眾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等人不知什么時候全成了觀眾, 主角光環(huán)自動轉(zhuǎn)移到了場地中央那個正四處殺人的怪物身上。清淡的月色下, 那張看不出人形的臉端的是光芒閃耀,搶盡一眾風(fēng)頭。這場景, 不由得讓吠舞羅眾人面面相覷之下產(chǎn)生了一種“我們到底干嘛來了?”的茫然。 無聲的圍觀了這場血rou橫飛的有聲電影五六分鐘, 八田美咲少年率先表達(dá)了他的不耐煩。 “這群家伙特意把那東西帶來在我們面前表演自殺給我們看的嗎?” “耐心一點啊, Misaki?!?/br> 他身邊的伏見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場景, 一直懶懶散散的神情難得多了些許興味, 饒有興致地開口分析著, “這玩意兒大概是他們帶過來準(zhǔn)備對付我們的秘密武器什么的吧,不過現(xiàn)在倒是自己反噬了??茨羌一锏难劬Α?jīng)是人類嗎?” “哈?” 八田美咲愕然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立刻轉(zhuǎn)過頭去盯著那個有兩人高的怪物。他的大體形態(tài)的確還是人類的樣子, 頭部和四肢都有,但是那肌rou虬結(jié)青筋都露在皮膚表面呈現(xiàn)出一種可怕的灰黑色澤的樣子,實在難以將它和“人類”這個名詞聯(lián)系到一起去。 “黑手黨內(nèi)部的人體實驗嗎?” 草薙出云拿出煙盒,手指在外側(cè)敲了敲,抽出一根煙,點燃了,卻沒有抽。他目光稍稍凝重地注視著場地中央那個“人”。 正被他追趕著的男人就是之前站在首領(lǐng)身后那個副手,巨大的驚恐之下他幾乎已經(jīng)精神崩潰,看也不看地抬起槍就射,“砰砰砰”地轉(zhuǎn)瞬間就打空一梭子彈。那怪物面對迎面而來的射擊完全沒有要躲的意思,直愣愣地就朝他沖去,子彈射到他皮膚上只擦出幾縷火花就打滑斜飛出去。他緊緊盯著他,目光幾乎帶著血,似乎格外地憎恨這個人。半秒不到他就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