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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頭在旁邊煙灰缸里按滅, 低低地垂下眼, “伏見說找到了其他線索,回來再討論?!?/br> 趴在吧臺上的十束多多良伸了個懶腰, 聞言并不想多提一般岔開了話題, “話說回來, 第一次見到小猴子這么積極呢, 以前要他做什么的時候都是八田硬拉著他去的?!?/br> “被惹惱了吧, 畢竟伏見的脾氣可一點都不好……所以說你為什么還叫他小猴子?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吧?!?/br> “哦, 叫順口了。好的好的,我這就改。本來是準備在他親口出聲反駁之前一直叫這個的,那天聽到他對八田說了, 雖然不是對我的,也算開口了吧……” 推開的玻璃門撞上了門口的風鈴,“叮叮咚咚”的響聲瞬間拉去了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的注意力。 一個修長的身影推開門走了進來,深藍色的碎發(fā)有氣無力地耷拉著,一手插在口袋里自帶一身頹廢帥氣的忍足家二公子隨手帶上玻璃門,抬手打了個招呼。 “喲?!?/br> “喲?!笔喽嗔嫁D過身笑瞇瞇地倚在吧臺上,“幾天不見,隆一君你換風格了?” “一杯BloodyMary?!比套懵∫粦醒笱蟮刈习梢?,長腿搭在下面的金屬腳架上,整個人透出一股有氣無力的倦怠,“你要是三天沒睡覺你也可以這么帥?!?/br> 十束抬起眸和草薙出云對視了一眼,金發(fā)青年拿著開瓶器開了一瓶伏特加,“嘭”的一聲瓶蓋打開的聲響撞在空氣里。 酒吧大廳的古董座鐘“滴答滴答”地規(guī)律鳴響,最后將切好的檸檬片放到酒杯上,草薙出云將調好的雞尾酒擺在忍足隆一面前。 “夏目介紹的那位除妖師先生不是說你們學校的問題不算特別麻煩嗎?” “啊,學校的問題的確好解決。主要是后續(xù)推卸責任排除異己什么的,浪費了不少時間。” “居然就這樣說出來了啊,我還以為隆一君會稍微掩飾一下呢。”十束多多良一手撐著頭笑瞇瞇地看過去。 忍足隆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用一種幾乎不知是嘲諷還是理所當然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對這個國家的資本家有什么奇怪的誤解嗎?只要露出一點松懈的地方就會被‘同伴’撲上去撕碎,像見到血的鯊魚。一直以來這個國家的階層不都是用這種規(guī)則在玩游戲的嗎?” “啊,聽起來真可怕?!笔喽嗔纪犷^露出一個微笑,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半點緊張感。 坐在他旁邊的藍發(fā)青年懶洋洋地勾起唇,表示同意。他身上披著剛從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上廝殺下來還沒散干凈的血腥氣,懶懶散散地勾著一個酒杯趴在吧臺上喝酒,淺色的陽光落在他身上,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周身籠著一層淺淺的光,無害得像只在吧臺前曬太陽的大貓。 “說起來,那位除妖師是叫做名取周一吧?” “是啊,L社力捧的當紅明星呢。你們里世界的門檻是不是越來越高了?” 唱片機里黑人歌手的嗓音慵懶地在空氣里縈繞,插在白瓷花瓶的櫻花樹枝慢悠悠落下一片淡粉色花瓣。 “相處得怎么樣?” “意外的不算難相處,我還順手給他的經(jīng)紀人介紹了幾個代言?!比套懵∫荒笾沙茁唤?jīng)心地攪拌著面前的雞尾酒,“勉強算是朋友了吧。” 草薙出云不帶惡意地輕輕笑了笑,“你這種只要是有價值的人就能迅速打好關系的能力,有時候真的覺得挺可怕的啊?!?/br> “說什么呢,這不是我們這種人的必備技能嗎?”藍發(fā)青年半點沒在意他話音中若有似無的嘲諷,指尖扒拉著面前的酒杯,他突然想起來什么一般抬起頭,“這周末藤原家有個宴會,把你們家德子小姐借我一下怎么樣?” “忍足家二公子還有找不到女伴的時候嗎?” “啊,沒辦法。誰讓我有一個醋勁特別大的‘未婚妻’呢?!彪m然依然是懶懶散散的語氣,最后幾個字卻莫名有點重。青年唇邊勾著抹笑,眼睫懶洋洋地垂下,蓋住了眼底一閃而逝的冷光。 十束多多良好奇地看向他,“咦,那位美月小姐的事情你還沒處理好嗎?” “呵……”忍足隆一淡淡笑了笑,端起酒杯遞到唇邊,并不太想多提般轉移了話題,“下下周彌醬沒有其他事吧?” “沒有。”草薙出云正拿出兩只杯子,慢悠悠地倒著剩下的伏特加,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有安排?” “有個拍賣會。”忍足隆一一手支著下顎,“之前研究中心那件事,彌醬不是受到驚嚇了嗎?正好去散散心。” 草薙出云:“……” 不,其實受到驚嚇的是研究中心的人。 “女孩子心情不好的話就帶她去‘買買買’吧,那場拍賣會的拍品都是古董之類的,彌醬應該會挺感興趣。”并沒有注意到草薙出云有些微妙的神色,忍足家二公子仿佛切換了頻道一般,那種隱隱約約的鋒利和危險迅速地在他身上淡去,他一手搭在酒杯上興致勃勃地發(fā)表了作為資深花花公子的經(jīng)驗之談。 “……” 草薙出云意外地覺得這個思路居然挺有道理。 還沒等他過多思索,那邊的十束已經(jīng)愉快地答應下來,“那就拜托忍足君了?!?/br> 忍足隆一擺了擺手,“應該的應該的?!?/br> 幾個人隨意地聊著天,氣氛平和得好像之前摻雜進了一條人命的“意外”和無硝煙的戰(zhàn)場都不存在一樣,依舊是“普通又和平”的日常。 忍足隆一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彈出來一條新聞推送,他漫不經(jīng)心地瞟過去一眼。 “又有年輕的女孩子失蹤,東京的治安是不是越來越差了?” 冰帝。 幾片淡粉色的櫻花瓣被風從枝頭吹落,綴滿花朵的樹枝輕輕晃了晃漏下來幾束明亮的天光。 銀色長發(fā)的小蘿莉感覺到了什么一般抬起頭朝樹枝晃動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走在她旁邊的忍足侑士疑惑地偏過頭。 澤田彌往那個方向看了幾秒,然后才移開了視線,輕輕搖了搖腦袋示意沒事。 忍足侑士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于是把這個小小的打岔放到了一邊,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你之前說想帶來學校的那個女孩子,是叫安娜對吧?” “嗯?!?/br> “現(xiàn)在開學沒多久,跟小叔叔說一聲的話,應該可以直接插到我們班上來。”忍足侑士說到這里時微微頓了了一下,心里默默腹誹,反正前段時間他在冰帝董事會玩的風生水起,董事會原有勢力給他洗了一半。 真是,要是之前也有著這么認真的話,祖父和父親也不會這么頭疼了吧。 想到他家小叔叔的事,忍足侑士不由得有些跑神。這時候,他身邊的小女孩腳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