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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如果到時候是那位洛公子,季公子你辛辛苦苦樹立起來的名譽就要毀于一旦了?!?/br>“林樓主真是多慮了,季某,問心無愧?!奔静缓πΓD(zhuǎn)身也告辭了。那林驚風(fēng)負手,搖著那描金扇子,暗道這些人都是怪物。殷落痕季不寒已經(jīng)離開,他也順著自己的來時的路走過去。而殷落痕,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把抓過天訣就開始倒苦水:“天訣啊,我跟你說,早上碰到了那個林驚風(fēng),就是驚風(fēng)樓的樓主,這貨竟然大早上地以茶代酒敬了小爺整整一碗茶??!老子連粥都喝不下去了,難受死了……”“改天他千萬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則我直接給他上滿清十大酷刑!”殷落痕絮絮叨叨地吐槽著,天訣的臉色卻越來越黑。“你說出了滅門慘案?”殷落痕一愣,只覺得天訣關(guān)注的重點不對,“滅門慘案又怎么了?”“武林大會召開在即,這個時候在四海城內(nèi)發(fā)生血案,怕是要起風(fēng)波了。”天訣終于恢復(fù)了冷靜,整個紙頁恢復(fù)成一片雪白。風(fēng)波?殷落痕第一個懷疑的人其實是陸蒼茫,他是萬骨門門主,來個血腥的滅門慘案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而且陸蒼茫想對季不寒不利,還讓他毒殺林雪藏,這之間肯定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可惜他現(xiàn)在還猜不透。“對了,我還沒去找林雪藏呢?!?/br>剛剛走得太急,都忘記了自己今天準(zhǔn)備做的事情。“天訣,你說你要是用了林雪藏的身體,我該叫你什么呢?”天訣很想給他白眼,只顯示道:“愛怎么喊就怎么喊?!?/br>反正不管怎么喊,喊的都是他就對了。殷落痕取出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毒藥,抽開了塞子看了看,又塞回去,重新收起了毒藥,他戲謔道:“叫病林三,病美人好了,哈哈哈……”于是天訣的書頁再次黑了個徹底。自己就不該嘴賤說出那句話來讓殷落痕這二逼貨有機可乘!==================================作者有話要說: 換身體的事情很快,不要急,酒壇子的事情也會解釋的orz作者專欄求戳:☆、第二十三章下毒的變局今天殷落痕的任務(wù)就是下毒,他強壓下內(nèi)心的忐忑,開始向林雪藏的院子走去。林雪藏活不過一個月,也就是說在武林大會召開期間就會離世,可是他現(xiàn)在是要取下下毒。陸蒼茫到底為什么要殺林雪藏呢?如果他不聽陸蒼茫的,不去毒殺林雪藏會有什么下場?明明只是遞本書的恩惠,甚至只能算是舉手之勞,這陸蒼茫,未免太心黑,他還真當(dāng)他對自己有什么天大的恩情呢!本來天訣就是他的,他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萬骨門那群強盜是以他為首,手下干了蠢事,門主自然要負責(zé),這是天下公認的道理,偏偏陸蒼茫這人根本不在乎。他一路糾結(jié)著走,腳步很慢,抱著天訣喃喃自語,天訣聽得渾身都疼,于是抖動了一下。殷落痕被懷中的動靜驚醒,低眼看天訣,封面上顯示出幾個白色的小字:“弱rou強食。”他停住腳步,站在那湖上的回廊前,池子里飄著殘荷,有些枯敗的痕跡。弱rou強食——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懂?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提步慢慢地走上回廊,精心雕琢的欄桿看上去很有閑適雅致的意蘊,湖面上拂過清晨的淡淡涼風(fēng),掃過他面頰,一片微濕的冷意。藏藍色衣袍穿在他身上卻不顯得老氣,簡約自然,不用刻意去修飾,只是這樣淡淡的就已經(jīng)足夠。殷落痕向來不是喜歡修飾自己外表的人,這張臉已經(jīng)是一副禍水樣,再穿得好看了,走出去是想要迷死萬千江湖少女然后收后宮嗎?他走到林雪藏的院子的時候,院外稀稀疏疏的秋海棠已經(jīng)有些凋謝,幾片花瓣被風(fēng)吹落了,飄進院子里面去。林雪藏正好站在雕花的小窗邊,手里端著只粗瓷大碗,翻手一傾就將碗里的東西倒在了窗臺邊一棵不怎么高的紫藤花樹下面。那紫藤花早就過了開放的季節(jié),清秋已至,那葉子竟然都開始枯黃了。林雪藏的臉色總是一天天地蒼白下來,每一次看到,殷落痕總是想起天訣說他只有不到一月的時間。他站在院門外沒進去。林雪藏倒完了東西,舉起袖子掩著唇咳嗽了一下,本欲推上窗,這個時候眼角余光瞥見了院門外正看著他的殷落痕,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殷落痕抱著天訣遙遙對林雪藏拱手,揚聲道:“林公子,在下特意來拜訪你了。”林雪藏的手有些僵硬,將手中的碗放回了幾案上,然后出門迎接殷落痕,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書上,不過也只是略一停留,便說道:“難為痕公子記得我這個病秧子,光臨寒舍,未能遠迎,還請見諒?!?/br>“林公子說笑了,是在下冒昧來訪,害怕驚擾了林公子呢,哪里來的‘見諒’的說法呢?”殷落痕跟著林雪藏走進去。那天院落里擺著茶幾矮凳都撤了,院子里更顯得冷清,殷落痕看著都覺得清苦,這林雪藏跟五湖莊那大公子二公子不都是林家的公子嗎?怎的這待遇簡直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區(qū)別?殷落痕心里冒出這個疑惑的同時,也否定了林德勝這人的為人。能夠放任自己的兒子住在這種地方還毫不關(guān)心,林德勝這“德勝”的名其實也只是虛有而已。林雪藏請他坐在房間里,后面放著架畫屏,繪著的是蒼茫云海,孤松盤桓,遠山石徑,整個意境空曠高遠,大是不凡。就是殷落痕這種不懂行的人也看得眼前一亮,這手筆,絕對是大家??!剛剛給殷落痕斟茶回來的林雪藏一見他雙眼放光地看著那屏風(fēng),唇邊不覺掛上笑意,“痕公子覺得這畫屏可還入眼?”殷落痕早已經(jīng)是看得有些入迷,這意境活脫脫地躍然紙上,又怎是一個“妙”字了得?只是在主人家面前,他不能太失態(tài),壓了自己驚艷的心思,他笑得略顯靦腆,“我不懂畫,可是這畫我很喜歡。”林雪藏還從未遇見過如此直白的人,不過殷落痕這樣說,倒也坦率,他端著自己那小小的茶杯,蒼白的手指摩擦著邊緣,卻遲遲不喝下,“如今江湖,痕公子你這樣磊落的人是越來越少了……”聽著這句感嘆,殷落痕再次摸不著頭腦,他只感覺自己膝上天訣似乎抖動了一下,他總覺得這家伙是在笑,可是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笑什么,莫非是“磊落”二字?他頓時汗顏,“當(dāng)今江湖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