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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間第三排,許諾想了會,把爆米花放在沈楓左手邊,然后自己坐在了他右手邊。這樣每次他去夠爆米花的時候,就可以順勢倚在沈楓身上,姿勢很親密。他卻不知道,姜凱導演的那部戲,他沒拍多少就接連出事請假,后來只好換演員重新拍過。艾薇兒簽下的許多合約,都被黎穆白壓了下去。所以現(xiàn)在才能這樣太太平平的跟沈楓朝夕相處,沒事出來晃。大銀幕上開始播放電影,幾個畫面后開始出現(xiàn)許諾的鏡頭。許諾一邊往嘴里送爆米花,一邊瞧著沈楓的側(cè)臉。其實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想來看電影,主要還是想創(chuàng)造兩人獨處和約會的氛圍。盡管天天都在病房膩一塊,但暗中總是有幾雙眼睛盯著他們,況且病房哪里是談戀愛的地方!“你不看嗎?”沈楓當然知道他一直盯著自己。只是他想弄清楚,許諾看到之前演過的電影,發(fā)生過的事,會不會觸發(fā)回憶。他有可能恢復記憶嗎?許諾的手悄悄摸上沈楓的大腿,若無其事的說:“看,我正在看。”在這種時候調(diào)情……沈楓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握住他的手。銀幕上出現(xiàn)了一身黑衣的藥師,身旁站著白衣雪狼少年。他們身后是一座茅草屋,種滿花草,白雪皚皚。許諾這才認真去看,帶著幾分好奇:“你也是演員?”獵妖師一劍刺進藥師的胸膛,血滴在雪地上,狼少年的淚落下。許諾忽然僵住,腦海里忽然跳出模糊的片段:他抱著黑衣古裝的沈楓,眼淚怎么也流不出來,導演一臉焦急,最后沈楓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說:“演完這場,我就會離開?!?/br>注意到許諾神情的變化,沈楓不禁開口:“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呃……”許諾捂著肚子,“我想上廁所?!?/br>沈楓松了一口氣,站起來,“我陪你去。”關上門,坐在馬桶上,許諾著急的表情一掃而光,以他的演技,想騙過沈楓不是難事。他只是還不確定沈楓的態(tài)度。他多次提及以前的事,但沈楓總是避而不談。通過剛才的事,他更確定,沈楓不想他恢復記憶。如果只是他與沈楓的感情糾葛,那么就算沈楓不肯說,黎穆白或者方旭巖肯定會告訴他??涩F(xiàn)在,他們這三個人同時對他保密,閉口不談,就一定有問題了……究竟是什么呢?------------------------------------雖然方旭巖好話說盡,軟硬兼施,但柏青不理他還是不理他,連親一下都不給??紤]到柏青的傷還沒好完全,方旭巖不敢強來。“這,這哪來的兔子?”出去沒多會兒回來,柏青的懷里居然多了只白絨絨的長耳兔。方旭巖一向不喜歡這些帶毛的動物,他怕家里被弄臟,更怕滿天亂飛的毛。柏青一下一下溫柔的撫摸兔子,喂干燥的青菜給它吃。“哪來的送哪去,我這不能養(yǎng)!”方旭巖拎起兔子耳朵,放到一旁的籠子里,語氣不悅。他回過頭來,就見柏青氣鼓鼓的瞪著他,像有滿腹委屈不能說。方旭巖抱起雙臂,挑了下眉毛,“真要養(yǎng)也行,來,親爺一下。”他把臉湊過去。心想,大不了再挨一巴掌,總好過碰都不能碰。望著籠子里到處找青菜的小兔子,柏青捏了捏拳頭,閉著眼睛在方旭巖唇角吻了下。睜開眼,方旭巖已經(jīng)抱著他不放了。“親一下養(yǎng)一個小時,所以……”方旭巖勾起壞笑,把人推倒在了沙發(fā)上……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四章雖然方旭巖一開始嘴上說著不想養(yǎng)這只兔子,但真的養(yǎng)了幾天,自己倒比柏青更上心照顧了。兔子一天到晚吃個不停,柏青買菜買多了不方便拿,于是方旭巖索性就訂了兩大筐青菜和一大袋胡蘿卜。方旭巖把胡蘿卜切成一片片,柏青把菜洗干凈晾在陽臺上曬去多余的水分,然后就一塊喂給兔子吃。因為這事,柏青慢慢就不生他氣了,像是已經(jīng)和解。“青青,別弄那兔崽子了,收拾收拾,一會兒出門!”早上七點多,方旭巖舉著牙刷,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對穿著睡衣還在伺弄兔子的柏青說。順了順兔子柔滑的皮毛,柏青走過去,問:“去哪?”方旭巖對著鏡子刷得一嘴白泡沫,含糊的“嗯……”了一會兒。柏青覺得有些奇怪,但沒多問,轉(zhuǎn)身回臥室換衣服。車在路上行駛,柏青眼看越來越不對勁。“咳,去拜見一下我的岳父岳母大人,這么多年你也很少回家……”“停車。”柏青攥著手心,語氣很生硬。方旭巖還是笑了笑,帶著幾分尷尬,“怎么了?”有些話柏青一直沒跟方旭巖提過,比如他父母這邊對他們在一起的態(tài)度。柏青的父母都是中學老師,他也算是出自書香門第。他還有一個jiejie早早嫁人,如今孩子都有六歲大,暫時住在娘家。他們都知曉柏青跟個男人過日子,所以逢年過節(jié)從不打電話問他,偶爾有人提起也推說他人在國外。“我不想去?!卑厍嘁呀?jīng)不是怕自己難堪,而是怕方旭巖白白遭一通羞辱。他不是女人,不在乎所謂名分,只期望能太平度日,不受過多非議。方旭巖并不了解柏青的心思,雖然他有時候很聰明,心細如發(fā),但也有時候卻很粗心,非得人家明明白白告訴他,他才知道。此時,他心里都是猜測和不確定,“柏青,我是認真的。”認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不是甜言蜜語,而是肺腑之言。輕短的一聲嘆息,柏青靠在皮座椅上,茫然望著窗外。車靠著路邊停下。良久,他才回頭看了眼方旭巖,眼神中滿是深情和堅定。“放心吧。”方旭巖以為他是在害怕,抱著他,在額頭上親了親。柏青眨了下眼睛,順從的低下頭。出乎柏青意料的是,柏青的父母還有他jiejie一家,對方旭巖并不陌生。反倒是柏青像個外人,有幾分局促不安,對家里的每樣事物都感到新奇,尤其是他素未謀面的小侄子。“方哥哥,上次你送給我的遙控飛機壞了……”人小鬼大的安榮趴在方旭巖膝上,邊說邊用細白的小手比劃。同時,他也悄悄觀察著柏青。方旭巖把桌上的熱水遞給柏青,笑著說:“壞啦?沒事,這次我給你帶了個更好的!在那個綠色的袋子里,你自己看。”“哎,沒禮貌!沒見你舅舅在那,叫了沒?”柏葉蓉攔住他,臉上是溫柔的嚴厲。安榮轉(zhuǎn)過頭,吐吐舌頭,“舅舅你好。”他歪頭看看自己的mama,再看看柏青,說:“你和我mama怎么長得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