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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什么也聽不見。“……”故意的。“金子有沒有找回來?”“什么?”“……”故意的。”牛哥,牛哥,停下?!?/br>“快停,快停,納齊在后面喊?!崩顮霓D(zhuǎn)過腦袋往后看,剛才跑得太歡,納齊的人影都甩丟了,二??墒遣恢浪δ膬喝チ?。明琛駐馬,回頭也看不到納齊的人影,只好調(diào)頭,往回騎找人。騎了不太遠(yuǎn),紅母馬和二牛站在草叢里倒嚼?!凹{齊,小黑,你在哪兒喊呢?!崩顮南埋R,朝著樹林大喊。“牛哥,在里面,這有個人受傷了?!睒淞謧鱽砑{齊的聲音,尋著聲,李犇進(jìn)了樹林。納齊抱著一個看著要死或者已經(jīng)死透的人。“怎么回事?”李犇上前一步問道。“剛路過聽到他呼救,我就進(jìn)來了,他傷得挺重?!奔{齊無助地看向李犇。明琛蹲下,用手指探了探納齊懷里人的鼻息,道,“死了。”李犇摸了摸身體還熱,也把手放在鼻子前試了試,確實(shí)沒呼吸?!胺畔掳?,抱個死人干什么?!?/br>納齊把人放地下,李犇才有機(jī)會打量這個死人,穿得一身宋人的衣服,卻是留著西夏麻花頭,看向見多識廣的明大俠道:“現(xiàn)在宋人也流行這種怪發(fā)?”“他不是宋人?!泵麒《紫拢青暌宦暢兜袅怂廊松习肷淼囊路?。一個古里古怪的圖騰紋身露了出來。“西夏人?!闭f著,明琛開始在尸體的衣服上亂摸。掏到衣服里懷,果然拿出了一封信。李犇湊過去腦袋想看看內(nèi)容,亂碼蝌蚪文,不過右下角那個標(biāo)志倒是熟悉,和在陳昱行那偷看來的標(biāo)志一樣?!皩懙檬裁矗俊?/br>“西夏給蒙古的信,說已聯(lián)合了宋,三日后便可突襲金宋邊境十五鎮(zhèn),活捉你大哥,同時(shí)給金國施加壓力,借金調(diào)兵宋境之際,蒙古一舉攻金。”明琛折好了信,又放回死人的口袋里。“那大哥不是很危險(xiǎn),兩日后,是哪天寫的信?”李犇皺眉。“昨天?!?/br>“那明天宋就要攻打邊境十五鎮(zhèn),這十五鎮(zhèn)百姓豈不是明天就要生靈涂炭?!奔{齊緊張地扯了扯李犇的前襟。“哪天不打仗,哪天不死人,我們管不了這些?!泵麒□久伎戳艘谎奂{齊。“是管不了那么多,但是大哥有事,不知道也罷,現(xiàn)在明明知道,當(dāng)不知道,好像不講究,再說我跟他同年同月死,那他明天被抓走,我豈不是也玩蛋了?!崩顮目聪蛎麒?。“上馬?!泵麒∮謴乃廊藨牙锾统瞿欠庑牛顮纳狭税?。“你帶著二牛找個客棧住下,兩日便回來與你匯合?!币贿吚顮模贿厡{齊道。沒等納齊回應(yīng),白龍上的兩人已跑出了十多米。原路返回,一連跑了四五個時(shí)辰,到王正矩的別院已是天黑。啪啪啪啪,二人猛烈地叩打著門環(huán),也不見有人來看門。明琛一腳用力,把門踢得大開,沖了進(jìn)去。管家打著哈欠,從屋里出來,“我說二位怎么去而又返?”“大哥呢?”李犇一臉著急,看管家這幅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家主回汴京去了,三位剛走,便帶著小姐啟程了?!惫芗野雅囊路┖?。走了,那會怎么樣?李犇茫然地看著明琛。明琛心領(lǐng)神會地拍了拍李犇,小聲道:“追,應(yīng)該能追上?!?/br>“姓王的走時(shí)候帶了多少人?”明琛對著管家道。“不多,就小姐,還有小姐的十幾個隨從。二位可是有事?”管家看著兩人神情,感覺蹊蹺。“走?!泵麒±顮纳像R,一鞭子下去,白龍奔馳起來。朝著汴京的方向一路追,追了近幾個小時(shí),明琛下了馬,牽著白龍往前走。“怎么了?”李犇坐在馬上問道。“白龍連跑了一夜,我怕它受不了?!瘪R上的明琛輕飄飄地說。“那我也下來吧?!崩顮囊蚕铝笋R,兩人牽著馬快步疾馳。“這大半夜的,他們可能住店了,我們沒有目的追下去?”李犇越走越覺得不對。“我們追的是他們白天走的路程,這四下無鎮(zhèn),離下一個鎮(zhèn)還有一個時(shí)辰,他們極有可能在鎮(zhèn)上落腳。”說著,明琛看了看天,“這天快亮了,我們直接去鎮(zhèn)上最大的客棧,興許能碰上?!?/br>此言有理,此邏輯對頭。兩人又摸著黑,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很久,天漸漸放亮?xí)r間,果然如明琛所料到了下一個鎮(zhèn)。直奔著最大的客棧,兩人一馬沖了過去。“二弟,你們怎么在這兒。”李犇剛進(jìn)客棧,便看到了正在吃早飯的王正矩一行人,坐在一邊的王正月,看到明琛立即從霜打的茄子變成了雨后春筍,李犇也顧不上吃飛醋,上前一步,“大哥,我找你,這段路可還安全?!?/br>“安全啊,你們這是?”王正矩放下手里的筷子,疑惑地看著李犇和明琛。“人多不方便說……”李犇走到王正矩身邊,附在耳朵上嘀咕了幾句。“這么說,很可能就是今天?”王正矩臉色一變。“如果是真的,那便是今天?!闭驹诶顮倪吷厦麒?,正色道。三人心領(lǐng)神會,如果信上的內(nèi)容是真的,很可能邊境十五鎮(zhèn)的百姓已經(jīng)置身水火。“大哥,管不了那么多,你出門也沒帶兵,還是自己先跑吧。”“兵倒是可以調(diào)動,我手上有兵符,不管真假,我都不能置大金的百姓于不顧?!蓖跽仄鹕?,“來人啊,速速送公主回汴京,讓皇上加強(qiáng)防蒙。”“哥,我不走?!币慌缘耐跽卵凵袷冀K沒離開明琛,傻子都能看出來。“現(xiàn)在不是你兒女情長的時(shí)候,馬上走,違命者就地?cái)貧??!蓖跽匾慌淖雷樱Hmeimei嚇得臉灰青,幾個大漢,扯著把王正月塞進(jìn)了馬車。“不知二弟和明先生,可否同在下一道去借兵。如若不愿,在下不勉強(qiáng),畢竟是我金國之事?!?/br>“哎呀,大哥說什么見外的話,快走吧,一會兒真有人來暗算你了?!崩顮囊粩埻跽氐母觳?,兩人并排出了客棧。后面的明琛眉頭皺得打得個死結(jié)。“小明,快點(diǎn)兒?!崩顮耐O?,用另一只手扯著明琛的前襟,往外拉。他都懂,明琛不想趟任何一國的渾水,就想做個無國無家的閑云野鶴,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別管當(dāng)初是不是真心,這段時(shí)間人家真是掏心掏肺地把自己當(dāng)哥們,怎么能有事就跑。三人兩馬,朝著最近的州府疾馳。“你是宋人,真要幫金人?”明琛伏在李犇耳邊道。是啊,他應(yīng)該是宋人,金人是外族,什么靖康恥,什么臣子恨的,金人的印象大大地壞?!拔也还芙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