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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飾一卷頂在腦袋尖,用布帶纏好,再把讓尚衣庫準(zhǔn)備的布葫蘆戴上。四十個舞者紛紛效仿,趙雅也跟著,一時間殿里出現(xiàn)四十二個五顏六色的葫蘆娃,胖得像倭瓜一樣的葫蘆娃、瘦得像黃瓜一樣的葫蘆娃、高得像竹簽一樣的葫蘆娃、矮得像棒槌一樣的葫蘆娃。“同志們,給自己加加油,一二三四!”李犇舉起右手,猛揮四下。“不!離!不!棄!”四十一個人跟著舉起右手,猛揮四下。“好,出發(fā)?!壁w雅帶隊,李犇隨后,后面跟著四十舞者,十樂工,六外援。春風(fēng)四月,鶯飛草肥。皇上的壽宴是個室外派對,設(shè)在美麗而寬闊的御花園,草地上提前用大黃布圍了一個場子,最上面最高處,兩把金燦燦的椅子,上面盡是密密的花紋,離得太遠(yuǎn),以至于李犇只能靠想象來那上面應(yīng)該是大龍大鳳什么的,椅子上都有遮擋太陽的小帳篷,后面還有一排桌椅規(guī)格略小,帳篷也小一圈,按電視劇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各皇子和寵妃。下方迎著太陽安放著幾十張桌椅,分了好幾排,沒有小帳篷。“雅雅,一會兒你坐哪兒?”李犇想起趙雅也應(yīng)該坐在皇上后面,但是這一張衣服,上去好像不成體統(tǒng)。“嗯?”趙雅被叫得一愣。“昵稱,你穿這樣坐上面不好吧……”李犇又看了看邊上的人,在反省自己這服裝設(shè)計的是不是過了。“我們第一個,跳好我換了衣服再上去?!壁w雅也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微微皺了下眉頭。“第一個?”“恩,你不是說是福不是禍嗎?”“……”估計第一個也要很久,想起以前拖雷接個兒媳婦還來個長篇大論的開場白,這歌功送德的話一說,不一定歌舞要等到什么時候呢。“陸續(xù)有老頭三三兩兩地到來,大約半個小時工夫,各個位置都有了老頭,李犇站在待演區(qū)的人群里,一眼便看到了縷著胡子算計的史彌遠(yuǎn),還有他旁邊二百多斤體重的鄭清之。音樂莫名其妙地起了。“低頭,父皇和皇后來了?!壁w雅在下面用手拉了下東張西望的李犇。原來皇上的臉不能輕易看。李犇趕緊低下頭。隨著音樂地推進(jìn),聽見臺上面開始有腳步聲。“吾皇萬歲萬萬歲?!闭麄€御花園人都矮了一截。趙雅推了推,李犇接受到信號,咔吧,膝蓋撞到地上。孫砸,見到真皇上了,跪下也不冤枉。“眾愛卿平身?!甭暼绾殓?,一聽身體沒啥大毛病,活過史彌遠(yuǎn)老匹夫沒問題。“謝皇上。”忽一下,全是從地上起來的聲音,齊刷,沒排練過,估計節(jié)奏和步驟大伙都習(xí)慣了。“雅雅,可以抬頭了嗎?”李犇其實挺好奇,傳說腦袋讓人做了酒杯,宋朝最慘的皇帝到底長什么樣。“可以?!?/br>聽到可以,李犇才把腦袋謹(jǐn)慎地抬起來,這可不是得瑟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呵,實在太遠(yuǎn)了,居然看不清五官。不過也對,人家國|務(wù)|院的盛事,怎么能讓他一個藝術(shù)團(tuán)的編外人員離得近……“他們在干什么?”一個老頭上前,手里拿個本子,嘴一張一合。“吏部奏報一年功勛?!壁w雅翹腳看了看。這個老頭后退了,又出一個老頭,手里也拿個本子,嘴開始動。“現(xiàn)在是?”“兵部。”沒一會兒一個老頭。李犇低頭和趙雅對視了一下。“戶部?!?/br>“懂了,那起碼還有三個老頭?!?/br>原來皇帝生日派對是一場歌功頌德報喜不報憂的大會。作者有話要說: 改改錯別字,,存稿太久了。。之前著急沒好好校稿。。(尷尬)☆、第一卷第86章站得腳快麻了,上次來把趙雅叫走的老太監(jiān),手拿著蒼蠅甩子,一步三晃,顫顫巍巍地走到前面,以一道極具穿透力地聲音劃破御花園。“歌舞起——”“師傅,來了,我們上了。”李犇有個平時算不得毛病的大毛病,那就是怯場,用白話說就是上不了臺面。在熟人面前怎么插科打諢都行,一被拉上大場子,那就是兩個字:木了。“我我我我……緊張……”李犇腿肚子里的筋開始亂蹦。“師傅,有我,快點兒?!壁w雅一推,李犇沖到了舞臺中間。死了也要跳,不跳也要死。李犇穩(wěn)定了下情緒,站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掃了一眼后面四十個舞者都就緒,三皇子也一臉鎮(zhèn)定,才給了樂隊一個手勢,eon!魔音入耳——四五十人的廣場舞大隊,立馬像心臟衰竭的人扎了一針西帝蘭D,雞血爆到240邁。提臀扭腰甩手腕子撩大腿。眼神,媚惑;眼神,冷漠;眼神,媚惑;眼神,冷漠……跳著跳著居然把緊張的情緒跳跑了,李犇這才敢打量臺上坐的人。兩把黃椅子上:一個中年男人三十多歲,圓臉紅黑,上嘴唇上兩撇胡子,長得倒是帝王相,兩個胳膊放在腿上,看樣子挺長的;女的看出不年紀(jì),涂得實在太厚了,腦袋上戴得實在太多,晚上卸妝輕個十斤不是夢。傻子都知道,這倆一個皇上一個皇后,后面那些穿金戴銀的女人都是各宮叫得上名號的妃子,叫不上來名號的估計也不讓來了。再邊上,風(fēng)流雅事中的“風(fēng)”、“流”、“事”排排坐,中間空位,按文字順序留給“雅”的。“不!離!不!棄!”隨著最后一聲喊出口,李犇才意識到跳完了,緊張的時刻終于來,生死榮衰就在這一刻。音樂停止,整個御花園靜得像高考考場。李犇不敢抬頭看宋理宗的反應(yīng),站著低頭等待發(fā)落。“胡鬧!簡直胡鬧!”宋理宗一拍桌子。嚇得李犇耳朵嗡嗡亂叫,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這把押錯莊閑了。“雅兒,你整日與伎人為伍,若學(xué)得盡是這些,那母后可真幫不了你了?!币粋€女聲冒出來。有女人的地方必有唯恐天下不亂。“啟奏皇上,不是雅兒的錯,前些日子有人進(jìn)獻(xiàn)了雅兒一個教坊師傅,盡是此人教唆。請皇上饒恕雅兒?!庇忠粋€女聲傳來。誰是親媽到這個時候,便一語見分曉。自己被推出去做替死鬼,這點倒沒什么意外的,李犇暗暗在心里做了下準(zhǔn)備,成王敗寇大不了一死,古人成熟早,十二年后又一個好GAY,希望下輩子帶著金手指,好好收收這些磨人的妖。“何人敢教唆我兒在大庭廣眾做出有辱皇家顏面之事?拉出來。”宋理宗兩撇胡子上下亂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