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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后不禁脫口而出:“這樊於期好生大膽,連哀家父母的墳墓都敢刨了,當真是死罪……” 趙姬的反應終于令嬴政控制不住內(nèi)心滔天的怒火,抬手便將案上的東西包括針線活的材料全部掃在了地上:“事到如今,母后還敢說自己是趙慕華嗎?!” “政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你的母親嗎!”趙姬一拍桌案。 嬴政譏諷地揚起嘴角:“兒臣的意思母后其實心里最清楚,不光是兒臣,您當初是怎么遇見父王的,怎么坐上太后這個位子的,呂不韋又是怎么掌控朝堂的,這些想必您心里比誰都清楚……哦,差點忘了,怎么能稱‘父王’呢,應該稱作‘先王’才對?!?/br> “政兒你,你放肆!”趙姬氣得聲音都在顫抖,指著自己的兒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兒臣只不過在陳述事實罷了,母后何必動怒?” “你,你在說什么瘋話!什么檔案什么身高,哀家統(tǒng)統(tǒng)不知!你給我出去,哀家不想再看見你!” 與其說不想看到嬴政,倒不如趙姬是不敢面對嬴政,不敢直面對方的質(zhì)問。 盡管政兒確為她與嬴子楚所出,但她在呂不韋的授意下假借趙豪之女的身份嫁給子楚亦是不爭的事實。如若真相敗露,且不論她和呂不韋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政兒也會為此被人質(zhì)疑是否是嬴姓正統(tǒng),從而受到牽連。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半個字。 面對太后的憤怒,嬴政知道,如今他們母子之間連質(zhì)問和爭吵都沒有必要了…… 臨轉(zhuǎn)身時,他默默看了一眼掉在地上七零八落的針線盒與一只小小的、尚未完成的虎頭鞋,繼而朝門外走去。 “政兒,你一定要相信母后!”趙姬突然站起,對著兒子的背影一字一句道,“無論母后是誰,母后待你一直是真心的” 這句話不可謂不發(fā)自肺腑,且?guī)缀跤帽M她平生的氣力,每個字出口時都是那樣艱難,可她只能到此為止。 趙姬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嬴政一旦知曉所有的一切,一定會對他自身產(chǎn)生強烈的懷疑;即便她再怎樣強調(diào)對方的確是先王之子,都無濟于事。 嬴政的腳步頓了頓,背對著趙姬,語氣哀涼:“母后整個人都是假的,哪兒來的真心?!” 趙姬無言以對,眼睜睜看著嬴政走到門口,驀然間身形晃了晃,緊接著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趙姬大驚失色,第一時間沖上去抱住了嬴政,此時才發(fā)現(xiàn)兒子的唇邊、衣服上以及地上都是斑斑血跡,不禁慌忙大喊:“來人!傳醫(yī)丞!” 作者有話要說: 阿政吐血了,心疼…… 第64章 國士無雙 嬴政急火攻心, 在德儀宮內(nèi)吐血倒地之事成了宮中絕密。 醫(yī)丞自然是不能亂宣的,來的是嬴政自己的侍醫(yī)夏無且,一直候在外面的樊於期也被緊急宣進殿內(nèi)幫忙, 一同陪侍的還有幾個最貼身的內(nèi)侍宮人。 眾人進進出出一通忙活, 等到夏無且診完脈開了方子熬好了藥, 嬴政的情況也穩(wěn)定了很多, 而此時已經(jīng)天色昏暗,夜幕降臨。 趙姬親自給嬴政喂了藥, 然后用布巾沾了些清水,仔細地將對方的臉和手擦干凈,又掖了掖被角。 “時辰不早了,屬下送太后回宮歇息吧。若是您也累病了,待會王上醒來, 只怕心里更不好受?!狈镀谡驹陂竭?,勸說道。 趙姬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 點點頭,順便也囑咐了樊於期幾句,左不過是自己不在的時候務必將人照顧周全,什么時候醒過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她, 缺什么需要什么盡管到德儀宮來拿。 樊於期能理解太后的心情, 無論對方說什么皆耐心地應著。 臨出門,趙姬仍然不放心地回望一眼嬴政臥榻的方向,幽幽嘆了口氣,喃喃道:“政兒現(xiàn)在隨時都需要人照料, 你就留在殿內(nèi)吧。等他醒來, 不要告訴他哀家來過甘泉宮……畢竟,他還在氣頭上?!?/br> 樊於期說了聲“是”, 便見霜兒提著燈就在門外,旁邊停著步輦,看樣子已候在外面多時。 太后端坐于輦內(nèi),右手支著前額,心情格外沉重。 不韋,你說的沒錯……報應真的來了! 成蛟死了……雖然我不喜歡那孩子,可從未想過他會因我而死。 至于政兒,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向他解釋這一切。 或許政兒不會再相信我了,甚至此生也不會原諒我了吧…… 樊於期目送著太后的步輦朝著德儀宮方向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內(nèi),繼而轉(zhuǎn)身邁上甘泉宮的臺階。 太后說得對,此時的嬴政無疑是最需要照顧和慰藉的…… 夏無且的方子可以治得了身體上的病痛,可是心里的傷痛又該如何化解? · 姬丹在燈下翻看著,其實道家一派的書籍她平日里看得并不多,只是近來總不明原因的焦慮,夜晚也常常失眠,因此今日才尋了本道家的書讀一讀,以求修身養(yǎng)性。 結(jié)果還沒讀到一半,面前的燭火搖曳個不停,晃得她心煩意亂,于是開口喚青莞過來將燈芯剪掉一截,誰知一連喊了兩三聲卻沒人應。 姬丹不禁放下書卷,發(fā)現(xiàn)青莞并不在自己房內(nèi),偏殿里也沒有。 奇怪……這么晚了,這丫頭怎么還沒回阿房宮? 姬丹這才想起青莞今天提前做好晚膳,然后出的門,一直到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這丫頭該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深更半夜拿著令牌偷偷去見樊於期了吧? 姬丹可不覺得這是小事,正尋思著如何告誡對方,就在這時青莞回來了,臉上老大的不高興,嘴里還在嘀嘀咕咕不知念叨什么。 “你又去私會樊於期了?”姬丹眉頭微蹙,鄭重地問了句。 青莞沒想到一向?qū)λ軐捜萆踔劣行┛v容的姬丹突然面若冰霜,而且以這般審問式的口吻對她,一時間有點不適應:“什么私會……殿下何出此言啊?” “你獨自去見旁人,可曾提前告知與我?若非我此刻問及,你可會將此事主動告訴我?這不是私會又是什么?” 姬丹一連串的發(fā)問把青莞弄得無話可說,見小丫頭似有悔意,她心知對方無論怎樣也不至于在原則問題上犯糊涂,便緩了語氣:“早些年黃金臺曾派出一位能力出眾的女細作打入齊國王宮內(nèi)部,為了安全起見,黃金臺在派出她的同時也指派了一名暗衛(wèi)隨時隨地進行保護。那位女細作與暗衛(wèi)配合得相當默契,兩人不負眾望,一同完成了諸多艱巨的任務,也共同經(jīng)歷了不少生死攸關的時刻?;蛟S是患難見真情,或許是這條漫漫長途太過艱難和寂寞,在彼此守望相助的過程中,細作與暗衛(wèi)之間漸漸產(chǎn)生了感情。更糟糕的是,他們倆非但不曾意識到這是最致命的危險,反而商量著逃出囚籠,憧憬從此隱姓埋名,過上平凡人生活的美好光景……” 講到這,姬丹停頓了一下,定定地看著身旁的青莞:“你猜,他們兩人最后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