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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后面這些事的話。所以,你以后可以安安心心回去自己班上上課,也別再跟著我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多好?!?/br> 季風沉吟片刻,清冷的嗓音帶上了一絲遲疑,像是確認:“你不討厭我嗎?” “……嗯?!宾那宓拖骂^摳著手指,不情不愿地承認。 “既然不討厭,為什么我不可以坐你旁邊?” “……”瞿清皺眉,猛地抬頭,“你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說不通季風,瞿清最后的耐心也徹底耗盡:“隨便你。” “不過我說好,你變成什么樣都和我無關(guān),我不會愧疚也不會在意。我負擔不起別人的人生,我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br> 少年眼底的幽深像是濃墨,被攪動著緩緩暈開。 她有片刻覺得自己話說重了,移開了目光。 小區(qū)里傳出一陣吵嚷,近了,裹挾著熟悉的聲音。 瞿清猛地抬頭望去,眼底有些不敢相信。 “你好好考慮一下,清清的成績單我也看到了,她這些年跟著你變成了什么樣子?她都高二了,這樣下去連個大學都考不上,你會毀了她的。” 男人一路隱忍著,終于開了口:“我只想清清過的能自由快樂一些,順遂自己的心意?!?/br> “連個大學都考不上,未來都沒有,還談什么自由快樂?清清她是我的女兒,我還會害她嗎?” 男人聲音沉了下去,無心爭吵理論:“清清當年判給了我?!?/br> “你!”女人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也開始不顧及形象地發(fā)飆了,“所以呢?你是想讓她和你一樣一輩子沒出息一輩子在這垃圾場里過苦日子嗎?” 那些話像是刀子一樣扎在瞿清心尖上,忽然悶悶的疼。 明明還是中秋,天氣還不算冷,起了夜風,她卻忽然覺得渾身泛寒。 瞿仕為聽了急了,左右看了看,忌憚地低呵:“你小點聲!你怎么說我也沒關(guān)系,清清馬上放學回來了,你讓孩子聽到怎么辦?!?/br> “你還怕被聽到了?現(xiàn)在知道丟人了嗎?”女人的聲音愈發(fā)囂張。 “怕我聽到什么?”瞿清輕緩的開了口,嗓音微啞,語調(diào)稀疏平常地像是問“今晚吃什么”一樣。 瞿仕為和燕如許瞬間噤聲,兩個人停止爭辯,猛地回頭。 路燈下,瞿清單薄的身形站在小區(qū)拐角的暗處,被路燈微微照亮了,小臉煞白著,大而漂亮的眼底空洞洞的,看不出悲喜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更新qwq 抱歉小仙女們,我昨天半夜12點后才回家,累到爬不起來,寫的也非常沒手感就沒更新,先補上哈 今天的晚上六點照常更~ ☆、第23章 瞿仕為愣怔了片刻, 緩緩靠近了一步,手有些不適地搓了搓:“清清放學了?你媽……你媽她來看看你。” 燕如許如夢初醒??傣氖藶闊o心拆穿,她也笑了一笑, 收斂了剛剛的情緒, 望向瞿清:“對,我來看看……順便和你爸商量一下給你轉(zhuǎn)學的事?!?/br> “轉(zhuǎn)學?”瞿清緩緩地重復(fù)了一下,反應(yīng)很淡,有幾分疑惑地問, “轉(zhuǎn)什么學?” 瞿仕為嘴唇翕動了一下,終究是擰著眉撇開頭,沉沉嘆了一口氣。 燕如許沒料到瞿清反應(yīng)會這么平靜, 原本還擔心她知道了會反對甚至反應(yīng)過激,她有些放心地笑開來,找回了從容和優(yōu)雅:“是這樣,你這不都高二了嘛。我前幾天和你馮叔叔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接你去塵硯市讀書,那邊教學條件更好一些。你一個女孩子, 也長大了, 總住在這種地方能有什么前途。雖然你現(xiàn)在成績不怎么樂觀, 但是, 你弟弟的家教可以一起輔導(dǎo)你呀……再不濟……” “燕女士。你說的弟弟, 是哪個弟弟?”瞿清語調(diào)淺淡的開口, 眼底寂滅無光。 燕如許正滔滔不絕的嘴一頓,聽到她這個淺淡又疏離的稱呼,臉上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尷尬且難看。 “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和他前妻的兒子吧?”瞿清自問自答,甚至很認真的掰著手指算了一下,“你和那個男人的兒子, 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有三歲吧。總不會是他。” “清清……”燕如許死死捏著自己的愛馬仕包包,看向瞿清的眼神有些心虛且復(fù)雜起來,“怎、怎么跟mama說話呢……” “mama——”瞿清緩慢重復(fù)了一下她的這個稱呼,忽然笑了一下,像是自嘲,泛著幾分涼薄,“要不是您今天出現(xiàn),我都要忘了我有媽了。” 燕如許死死抓著包包帶子,臉色徹底難看下來。 三年多沒見,她面對瞿清似乎沒法理直氣壯說些什么責備的話,于是就把這怒意連帶著尷尬都宣泄在旁邊的瞿仕為身上:“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女兒!我今天說什么也必須帶她走!” 瞿仕為臉色也不好看,看著瞿清,教育她:“清清,她怎么說也是你mama,你禮貌一點?!?/br> 瞿清順著點頭,視線放到燕如許慍怒的臉上:“燕女士,麻煩你對我爸客氣點。這樣,我也許也會客氣一點?!?/br> 燕如許的臉色難看到了底,卻又無可發(fā)泄。對瞿清,她終究是遺憾又愧疚的。 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瞿清身后高大的男生身上。 “這是?” 季風自黑暗中走出來一步,稍稍把瞿清擋在了身后:“叔叔阿姨好,我是瞿清的同學?!?/br> 少年身形高大,刻意保護的姿勢很明顯,臉上有著這個年紀的男孩少有的英俊和清冷。燕如許懷疑地看他一眼:“真的只是同學?” 似乎終于挑出能夠教育瞿清的點來,她加重了語氣:“你不是來教壞我們清清的吧?” 瞿清冷笑了一下,視線也冷了下來:“你不是看了我的成績了嗎?從哪看出來我還有下降空間的?” 燕如許被瞿清噎得臉色更加難看,天色漸晚,她的耐心盡失:“你看看我不在的這幾年你變成了什么樣子?明天我就去你們學校找年級主任,給你把轉(zhuǎn)學手續(xù)辦了。不然你早晚毀在這里。” “我是怎么毀的,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mama?”瞿清笑著問。 燕如許捏著背包帶子的手抖了一下,有幾分忌憚地看著瞿清。她明明只有17歲,眼底卻好像帶著看遍世間滄桑一樣的頹勢:“小學的時候,你嫌棄我們在海邊的小鎮(zhèn)沒有前途,非要學別人搬來這里北漂,我和爸爸陪你來了,我們失去了從前的生活方式和朋友圈;而你呢,你失去了自我。初中的時候,你跟著別人去過所謂更好的生活了,帶走了家里的一切,我和爸爸只剩下了彼此,這些年,我們也撐下來了。現(xiàn)在呢,你又想要帶走我,讓我們兩個一無所有嗎?憑什么呢?” 她的聲音被吹散在夜風中,風來的有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