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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氣質(zhì), 也足夠一出道就引起關(guān)注了?!?/br> 還用他說。季風(fēng)高中還是個未成年的時候, 就有多引人注意, 她又不是沒見識過。 瞿清跨進電梯, 陳主管也毫不猶豫地跟了進來:“你本來也不想接管詹海的不是?這下不就兩全其美了嘛?” 一直喋喋不休到六樓, 遠遠地就看到同部門的同事,瞿清嘆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 “陳主管,既然你也知道他的家世背景,那依你看, 他有必要進娛樂圈嗎?他圖什么呢?” 陳主管被問住了:“這……” 他明顯不愿去想這個問題,只想先穩(wěn)住瞿清拿下季風(fēng):“有錢人也許就是有點不為人知的愛好呢。再說了,你管他是為什么呢,哪怕是富家少爺來玩玩的,你就讓他玩玩啊,反正違約金他也付得起,不論成不成,我們公司和你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啊。” 瞿清抿著唇,沉默看著他。 陳主管大手一揮,直接做了決定:“男團的事你也別考慮了,今年公司招的新人超標(biāo),你的能力就別去那邊浪費了。這件事,你最近好好考慮一下?!?/br> 瞿清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審視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望著他:“陳主管?!?/br> “哎!你說?!?/br> “你是不是收他們錢了?” 沒道理勢利眼的陳主管這會兒突然倒戈,然后一心向著季風(fēng)說話啊。 陳主管臉上的神情尷尬地一滯,瞪著眼睛手一攤,視線卻不敢望向她:“哎!你、你這,說的什么話。我這叫惜才,惜才懂嗎?為公司留住人才和利益,我責(zé)無旁貸?!?/br> 信他個鬼。 瞿清收斂起臉上的嫌棄和不耐,終于擺脫了陳主管,繞進辦公室。 一上午,她想把這件事拋在腦后,腦子里卻總是不受控的想起昨晚在樓下,季風(fēng)的指尖不小心觸到她臉頰時的觸感。 她錯愕地垂眸,就看到季風(fēng)手背上豆大的一滴雨水,順著他白皙清瘦的手背滾落下去,像是無端落下的一道淚痕。 “聽說你手下缺個藝人?!?/br> 他說。 “你看我怎么樣?”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這樣的自以為是,這樣的自作主張。 ……和從前一模一樣。 瞿清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的策劃紋絲未動。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向后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在堯光一中的許多回憶,還有她從美國那場大雨里逃回來的背影交織的,不知怎么,就變成了季風(fēng)那樣冷淡的看著她在雨里。 那眼神比淋在她身上的所有雨滴都還要冷,反復(fù)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 而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季風(fēng),”瞿清的視線從他指尖回到季風(fēng)深邃漆黑的眼底,他瞳孔里倒映著她的影子,像是隨時都會被雨水沖刷掉,“我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你也知道的?!?/br> 季風(fēng)的手就那樣僵在空中,然后像是失了力道一樣垂了下去。 他的薄唇再度抿起來,幽深的眼底晦暗不明,像是不贊成她的話,卻又什么都沒說。 “所以,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平凡的人生里,打擾我的生活了。” “拜托。”她說。 瞿清深吸一口氣,眉頭深鎖,胸口郁結(jié)得厲害。 辦公室的門被罕見的敲了敲,瞿清收回思緒,倏地睜眼坐直了,就看到站在門口,一臉青紫傷痕,腫脹得有些滑稽的詹海。 她有些訝異又警惕地挑了挑眉。 不怪她,瞿清在的部門有十多個人,大門就敞開著,而詹海還是那種粗放傲慢的性格。 詹海似乎一點也沒在意辦公室其他異樣的目光,啞聲開口:“瞿清,你來一下?!?/br> 瞿清思忖了一秒,沒有拒絕,起身跟著他走了出去。 兩個人走到隔壁茶水間,瞿清才邁步進去,詹海幾乎是瞬間就回過頭來,對著她,臉色一下垮了。 “瞿清……那什么,我為我之前冒犯到你的無禮行為,鄭重向你道歉?!?/br> 詹海突然語氣嚴(yán)肅又急切地開口,讓瞿清怔了一下。 詹海抬手有些煩躁不安地揉了揉后腦勺的碎發(fā),不知道是不是觸到了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他回避著瞿清的視線:“你不想當(dāng)我經(jīng)紀(jì)人,不當(dāng)就好了,我之前也是開玩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 ?/br> 瞿清臉上錯愕的神情一下子沒收住。 “哦,對了,還有,”詹海說著掏出自己的手機,“我之前是真的欣賞你,也真的想讓你當(dāng)我的經(jīng)紀(jì)人或者助理,但是因為你不答應(yīng),所以起了一點惡作劇的小心思,偷錄了一些你的聲音,還有照片……和視頻……我都已經(jīng)刪掉了!” 似乎是急于向她證明,詹海解了鎖,飛速的在她面前滑動著相冊:“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絕對沒有備份的!要不這個手機都送你吧……” 瞿清逐漸回了神,視線從他突然懟過來的手機屏幕移到他臉上。 她的眉骨處跳了跳,冷不防的問:“是誰叫你過來的?” 以詹海抵賴的性子和做事不過腦子不顧后果的沖動勁,道歉甚至主動認(rèn)錯不是他會做的事。 “啊,沒,就是……”詹海不復(fù)之前的氣焰囂張,有些苦惱地?fù)狭藫项^,審視著她的神情,然后有些急切地問,“所以,你原諒我了嗎?” 瞿清長出一口氣,有些明白過來他的來意。 “你先說說,你為什么忽然變成了這樣,我再做決定。” 詹海被她哽到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半晌,似乎是瞪不過她,詹海妥協(xié)了。 “我……對不起啊,我之前不知道你是季總的女朋友。”詹海的眼神有些畏縮又飄忽,“冒犯到了你,你原諒我吧!讓季總別封殺我行嗎?!我以后盡量讓你在公司看不到我!不,是一定!一定讓你看不到我這張討人厭的臉!而且明年我可能就會跳槽,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 季總?瞿清蹙眉:“季風(fēng)?” 看詹海錯愕的顫了顫的唇,她幾乎確定了,掃了一眼他鼻青臉腫的模樣:“你這些傷,也是他打的?” 瞿清高中就見過季風(fēng)打起人來的模樣,又冷又狠。如果不曾見過,或許她也不會信。 詹海愣怔的點了點頭,很快又搖頭,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看瞿清:“不是、不是季總,是我自己招惹到的人……這不重要,瞿清,好歹同事一場,你能幫我和季總說說嗎?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br> 瞿清沉吟了兩秒,從回憶里抽身,深深吸了一口氣,抬眼望向詹海:“我和他不熟?!?/br> “而且,”她說,“這一切是不是誤會,你自己比誰都清楚?!?/br> 沒有理會詹海的錯愕和失態(tài),瞿清反正也無心工作,起身往樓下走去。 雨還在下。 淅淅瀝瀝的,把視線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