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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作者有話要說: 談狗:我什么都懂的! 我:談狗,you know nothing。 —————————————————————————— PS:謝謝小天使們留言支持~因?yàn)樘嗔宋揖筒灰灰换亓耍l(fā)紅包啦。 以后嬰兒車被城管拖走的話,我會盡量搶救的~莫急 ☆、讀心術(shù) 寧晚光平日從不和談行止客氣,這次卻還是推托了一下:“這茶真的金貴。我也不過幫了你一個小忙,不至于客氣到這份上哈?!?/br> “拿著吧,我反正也不怎么愛喝茶,”談行止的目光始終落在玫瑰園里的溫晞身上,輕聲道,“她也不愛喝茶的。” 是她為了讓他戒了咖啡,才特意每天早上為他沏的,但她從來都沒喝過一次。 寧晚光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向背對他們的溫晞,小心翼翼問談行止:“不打算再裝下去了?我還以為你很熱衷于這個游戲?!?/br> “誰會熱衷于裝瞎子?”談行止平靜的聲音里難得上揚(yáng)了一下,“要不是那個憨批犯賤,我犯得著干這種無聊的事?” 談行止真的很給自家二叔排面,獨(dú)獨(dú)用這兩個字配他二叔。平常若是其他下屬或者競爭對手犯蠢,他都不過腹誹他們一句“笨蛋”了事。 寧晚光哈哈一笑,寶貝般地抱起茶葉罐:“也是,你肯定覺得無聊了。在你眼里,估計(jì)什么事都很無聊。行止,我真好奇,你這一生,除了郁星辰,你真的還愛過其他的什么人或其他的東西嗎?” 寧晚光這么問是有道理的。 在他們一眾好友的眼里,談行止從小到大就是與眾不同的。 談行止天生長相占優(yōu),自帶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他的皮膚白凈,但不是病態(tài)的白,而是微微透亮的健康膚色。五官除了眼睛,都斂著一股勁含蓄地長,顯得清爽秀氣。 但他的眼睛隨了那位有一點(diǎn)德國血統(tǒng)的母親,顯得尤為深邃,眼尾又上挑,為他平添了幾分犀利而疏離的氣息。 談行止大學(xué)之前都不近視,但在大學(xué)沒日沒夜地泡在圖書館后,他的度數(shù)一度飆升,便只得配了一副板正嚴(yán)肅的細(xì)邊黑框眼鏡。 后來回國正式接手談氏以后,他聽從形象顧問的建議,把眼鏡換成了金絲邊的,將那股可怕的迫人氣勢勉強(qiáng)硬扳成了一股禁欲的性冷淡氣息,才讓和他頻繁見面的客戶和合作伙伴感到好受些。 于是有些人便被他這副皮相所迷惑,認(rèn)為談行止不過是一個斯斯文文的小白臉,必然會在風(fēng)譎云詭、爾虞我詐的商界里被那群豺狼虎豹分食得一干二凈。 然后,這些看輕他的人,便無一例外,一個接一個,被他這個小白臉收拾得一干二凈。 但寧晚光從未見過談行止因?yàn)橼A了這些人而笑。 正常人都會因?yàn)榘獾沽烁偁帉κ侄玫阶晕覞M足的感覺,但談行止卻沒有過。 他從不愛給人挖坑,更不愛玩弄心計(jì),佛系得如同一位心態(tài)平和、隨時能跳起廣場舞的退休老干部。 按他的話來說:“想這種陰謀詭計(jì)太麻煩了,我很懶的。他們不來煩我,我也省點(diǎn)力氣,不費(fèi)勁整這些有的沒的了?!?/br> 但這些競爭對手們卻不像談行止一樣懶,反倒一個比一個勤奮,隔三差五輪替著給談氏下絆子,終于讓佛系的談行止不厭其煩,決定讓這些前來找死的家伙統(tǒng)統(tǒng)滾蛋。 事實(shí)證明,不想和不擅長是兩碼事。 談行止的口頭禪是“問題不大”。因?yàn)樗鍪掠蟹N理科生特有的縝密風(fēng)格,一般給競爭對手挖坑時,都會周全地給對方挖一個連環(huán)坑,確保他們即使能從第一個坑里僥幸脫逃,也絕對能摔進(jìn)下一個坑里。 只要他出手,便是一擊命中、干脆爽利,從不讓對方還有起死回生的余地,值得被收入商學(xué)院的教科書,成為經(jīng)久不衰的商業(yè)案例。 在他眼里,的確什么問題都不成問題。 久而久之,商界對他的威名聞風(fēng)喪膽,再也不敢輕易上趕著給他送人頭。 如果是別人能在年紀(jì)輕輕時就有此種殊榮,自然要洋洋得意好一陣子。 但談行止畢竟不是一般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展露什么快樂的神情,好像這不過是和捏死了幾只煩人的蒼蠅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從幼時算起,寧晚光真的很少能在他臉上看見真心的笑意。 他總是冷冷地看著所有的人和所有東西,仿佛他只是路過人間的一個過客,只要冷眼旁觀就可以了;仿佛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是能引起他的興趣和熱忱的,也并不值得他付諸他高貴的微笑。 本來,只有兩個人和一件事是例外的。 那一件事,是談行止內(nèi)心深處的一道疤,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起。 而那兩個人,一個是談行止的jiejie談雁芙,另一個便是郁星辰。一個尚在人間,一個卻在花季永遠(yuǎn)地閉上了眼,長眠于談氏墓園,用骨血滋養(yǎng)著一方花草。 談行止的父母不著調(diào),他算是jiejie一手帶大的??上鹙iejie過世得太早,在他大學(xué)還差一年畢業(yè)時就自殺身亡。 從此以后,談行止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更濃重了,也笑得更少了。 郁星辰則是他jiejie的同學(xué)兼閨蜜。 她在談雁芙的葬禮上,第一次見到從英國回來的談行止,見他等談雁芙在墓園下葬后還不愿離去,便獨(dú)自陪他在暴雨中守了好幾日。 那次之后,談行止就忽然認(rèn)定了郁星辰,不顧談老爺子反對,帶著她一起去了英國,從此便成了形影不離的一對。 畢業(yè)后歸國,談行止撂下狠話,今生便只娶郁星辰一人,堅(jiān)持不肯娶溫晞,把談老爺子氣得不輕。 最后,談老爺子拉他閉門談了一宿,也不知拿什么威脅了他,他才最終服軟娶了溫晞,不過連個正式的婚禮也沒辦,只是敷衍扯了個證做做樣子,私下里也沒和郁星辰斷了來往。 他身邊的密友們都知道他和溫晞是契約婚姻,一到三年就離婚,便也從沒把溫晞當(dāng)談太太看待,倒是有時反倒叫上郁星辰和他們一起吃喝玩樂。 不曾想,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這位談行止看重的心上人倒是薄情寡義地一走了之,反而被他無視了三年的契約妻子,卻對他不離不棄。 光圖一時嘴快,寧晚光話一出口,便見談行止僵住了臉。 他在心里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又在談行止面前提郁星辰,忙岔開話題:“那個,行止,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向前看吧。弟妹也為你費(fèi)了不少神了,以后就……就好好對她吧。她不容易的?!?/br> 談行止遠(yuǎn)眺,見玫瑰園里的溫晞蹲下身來去找什么,身影一下被湮沒在玫瑰叢里,心一下緊繃起來,就沒心思聽寧晚光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