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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再熟悉不過。而另一個高大的背影,他也當然認出來了。 談行止再也不能壓抑心里涌動的情緒,終是心有不甘。他握手成拳,重重捶墻數(shù)下,滿心只是悲涼而又熾熱的嫉妒。 他哪一點比我強?就因為他口蜜腹劍,比我能說會道?就因為他巧言令色,懂得怎么讓你開心? 可是,我的愛,只會比他多,不會比他少的啊。 念念,為什么,你肯給他機會,就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呢? 還未愈合的傷口因著他捶墻的動作再一次撕裂了。 殷紅的鮮血濡濕了紗布,開出了一朵妍麗的花。 談行止看著洇開的血漬,慢慢松開拳頭,長呼一口氣平靜之后,又重燃了斗志。 好不容易把她等回來了,現(xiàn)在讓他放手,是死都不可能的。她心里有聶子騫又如何? 他想得到的東西,有哪一次不能得到?他總有辦法的。 念念,我說過,我不會就這么輕易認輸?shù)摹?/br> 哪怕你心里現(xiàn)在沒有我,我也會硬擠進你心里去,把聶子騫這個狗東西擠走的! 痛定思痛,他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策。 作者有話要說: 談狗: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呀?。?!【蒙丹抱頭痛哭臉】 我:為什么你心里沒有點13數(shù)?你自己看看你在第7章作話里說過什么狗話。 *** 再和大家互動下吧哈哈哈。 有人想猜下小聶為啥會去讀獸醫(yī)嗎?【雖然我覺得大概率猜不出來,因為我給的暗示太少了,不像上次那么明顯】 能猜出來的紅包100點*1喲。 ☆、踩黑洞 洗漱完的溫晞, 換上了裙子,從樓上的客房下到了餐廳,一眼便望見了枯坐在餐桌前的談行止。 她將信將疑地放輕了聲走近他, 沒想到一下便被他察覺出來:“Sissi小姐, 洗漱完了?” 她渾身不自在地低低“嗯”了一聲,和他保持距離站著,眼神瞟到了他面前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 rou餡星星點點地灑落在桌布上,而破碎的面皮七零八碎地零落在一旁, 看得就讓她心里一揪。 談行止面前就更可怕了,數(shù)十只圓滾滾的不明物體橫七豎八地立在白色的瓷盤里,長得更像是湯圓而不是餛飩。 她沉默了一會, 還是忍不住說道:“談總,您的手藝——” 真的是慘不忍睹,不可直視啊! 臉上手上滿是面粉的談行止循聲側轉向她,像是十分期待地等著她的下一句。 于是,溫晞只能言不由衷地將真心話咽下去,也不顧成語用得對不對, 狂吹彩虹屁:“您的手藝可真不錯吶。畢竟, 您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見了, 還能做成這樣, 簡直巧奪天工, 堪稱奇跡!” 談行止聽了她的答案, 似乎并沒有很高興:“真的嗎?Sissi小姐,我以為我做得并不好。要不你來教教我?” “不了吧,我比不上談總您?!睖貢劜幌牒退嘧黾m纏,伶俐地端起盤子,“我去給您都下了。您等會可一定要吃完啊, 畢竟都是您自己包的啊?!?/br> 談行止喊不住她,見她頭也不回地直沖向廚房,又一次呆住了。 想吃她包的餛飩的心愿終究落空。 他本以為,她看不下去,總會過來幫他包好餛飩的。 為什么,事情總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呢?! *** 昨天還是狂風驟雨,今天卻變成了烈日炎炎。 談行止牽著小響,站立在馬路上,頭頂著烈日驕陽,只覺得他的胃脹得著實難受。 剛剛在溫晞殷切的目光里,他被迫開始吞咽出自他手的“餛飩炸彈”。 期間,他曾試圖勸溫晞吃一些,以分攤他的壓力:“Sissi小姐,您也吃一些吧,墊墊肚子,等會我們還需要訓練呢?!?/br> 溫晞毫不上套,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不用了,談總。我昨晚上都快吃膩了,您自個兒慢慢享受吧?!?/br> 心里卻想,這手藝,她著實是消受不起。 然后,她格外主動地抽過他手里的調羹:“您手受傷了,不方便,我來喂您。” 他還來不及掙扎,溫晞就將數(shù)十個圓墩墩的“餛飩炸彈”一股腦全硬塞進了他的嘴里。 談行止長年飽經酒局摧殘的胃不堪重負,不能幫他迅速消化掉他自己做的這些孽。 而他偷偷斜瞟了溫晞一眼,只得將呼之欲出的飽嗝硬生生憋住。 不行!他絕對不能在她面前壞了他風度翩翩的形象! 溫晞也看了他一眼,似乎并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只是對他介紹道:“談總,鑒于您上次的表現(xiàn)非常優(yōu)異,我決定今天直接給您提升一下難度?!?/br> “嗯?所以是,怎么個提升法?” “您就照舊讓小響牽著您往前走就是了?!睖貢勚噶酥杆媲暗穆?,“走到道路盡頭以后,我會喊小響的名字,讓它把您帶回來的?!?/br> “你不陪我一起走嗎?”談行止心里突然七上八下起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萬一我遇到危險了怎么辦呢?” “不會的,這段路,它非常非常非常安全?!睖貢動幸鈴娬{,連說“三個非?!?,解釋道,“我會跟在你們身后走的。因為如果我一直陪在您和小響身邊,因為它跟我太親,會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而忽略您的口令?!?/br> 真的是這樣的嗎?為什么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呢? “好了,今天這么曬,談總我們就速戰(zhàn)速決,開始吧?!?/br> “……哦,開始吧?!?/br> 談行止望了望前方空曠的道路,又低頭望了望乖巧的小響,對它說了一聲:“Ght?!?/br> 小響得令,伸出前爪,駕輕就熟地帶著談行止筆直向前走去。 跟著小響走出了十幾米,談行止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并不懂溫晞說的難度升級,到底升級在哪里,不覺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然而,他的笑容,下一瞬就凝固在了臉上。 寬闊的大路陡然變窄,只容得下一人經過。而最要命的是,本來平坦無阻礙的路全變成了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每一顆圓潤的鵝卵石,在太陽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差點沒把談行止的眼閃瞎。 經過太陽暴曬的鵝卵石路,走上去,那滋味一定很酸爽。 更何況,今天他還穿了一雙鞋底超薄的皮鞋。 談行止心里一哆嗦,下意識勒住了小響的導盲鏈,而小響也隨之停下了步伐,扭回頭看看他。 “談總,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跟在他身后的溫晞問他,“您怎么不前進了?” “頭有點暈?!边@次他說的是真話,他已經被密集的鵝卵石晃得頭暈暈乎乎的,“能不能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