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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總有各種各樣的法子讓他準時吃飯,按時休息。 最開始,F(xiàn)ranco先是藏起了談行止的文獻和參考書籍,威脅他不吃完飯就不還給他;后來,談行止就算閉著眼也能猜出Franco把書藏在哪里時,F(xiàn)ranco就會在給談行止讀參考文獻時,故意漏讀幾句關鍵的話,惹得談行止發(fā)怒時,F(xiàn)ranco就會淡然自若地和他做交易:“一口飯,一句話。你吃完飯,我就把缺了的句子告訴你?!?/br> 如同貓鼠游戲,F(xiàn)ranco好像樂此不疲地沉浸在這個游戲里,一定要讓談行止先服軟才作罷。 但談行止卻也逐漸地習慣了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他又萌生了要把Franco辭退的想法。 倒不是因為Franco做錯了什么事。他做事如同F(xiàn)anny一樣可靠、細致。 只是那一天,談行止在吃完飯后,F(xiàn)ranco自然而然地摘下了黏在他下巴上的一粒米飯。 冷冽的雪松香味撲面而來,讓談行止腦子忽然木了木。 他正怔愣時,F(xiàn)ranco靈巧的手指游移到他頸間,替他將錯位了的紐扣解開,又重新把它們扣回原本的位置。 Franco淺笑,好像只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不應該啊,你……” 談行止等著他的下半句話。 可Franco卻不說下去了,而是問他:“總監(jiān),還需要飯后甜點么?我去幫您要一份拿龜苓膏?” 那晚上,好久沒有失眠了的談行止,在睡眠艙里翻來覆去,又開始睡不著了。 他想,他明天必須向言風清說,一定要辭退這個奇怪的小助理。 難以入眠的他,想去拿幾片小月帶來的安眠藥助眠。 他本以為他已經(jīng)把辦公室摸得很熟了,便沒有再喚醒已在休眠狀態(tài)的Lightman給他引路。 過分的自信總會釀成慘劇。 他第三次被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進來的掃地機器人絆倒,重心不穩(wěn)地向前摔去。 但沒有像意想中的那樣摔在地上,他倒在了一個溫熱的軟物上,霎時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下一瞬,素來處變不驚的他也驚叫了出來,和那聲高亢的尖叫交織在一起,仿佛二重唱。 因為他的手現(xiàn)在壓到的地方,是一對柔軟飽滿、手感極佳的胸脯。 是男人的胸,絕不會有的觸感。 作者有話要說: 哎就算我不說,你們也知道助理是誰了吧哈哈哈,毫無懸念。 ☆、真話假話 熟悉的雪松香味縈繞在他的鼻尖, 讓談行止鎮(zhèn)靜下來。 他收住了叫聲,仿佛觸到了燙手山芋,遽然將手撤回身側。 另一重女生的尖叫聲也戛然而止。 一片安靜中, 他只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先是急促, 繼而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了。 她一定屏息以待,等著他先開口。 有個止不住的念頭冒出心頭,談行止嘴唇微動,卻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 他有足夠的耐心, 他要等她先開口。 吊詭的寧靜里,兩人仿佛暗夜里的兩只困獸,雖看不見彼此的目光, 卻以奇妙的沉默互相對峙著。 他聽見一陣衣料的窸窸窣窣聲,許是早就料到她會逃,一個箭步擋住了她的去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Franco……” 喊完了她的名字后,他覺得再說什么話都奇怪,便又停住了。 他運氣好, 一下便抓準了她的手腕。那手腕纖細柔滑, 仿佛他一用力, 就會把她的手腕扼斷:“或者, 我應該換個名字叫你?Franco是個男名?!?/br> 被他緊握的手腕顫抖著, 捎帶著他的手也搖擺不定。 “我……” 她恢復了女聲, 勉強剛吐出第一個音節(jié),卻被他猛地打斷:“特殊癖好和transexual這種借口,我是不會信的,你就不用往這上面編了。說吧,為什么要假裝是男人?就算編, 也要編個高級的、能讓我信服的借口?!?/br> “是言總讓我這么做的。”她的聲音緩和下來,聽上去鎮(zhèn)定了許多,“他說,他怕你尷尬,才讓我裝成男助理,讓你每天能自在點?!?/br> 談行止恍然間笑了一聲,放開了手:“你就這么喜歡這份工作?為了這份工作,你居然忍得了每天假扮成男人?” 他低頭,展開手指,嗅了嗅指尖的雪松味:“還是,你只是喜歡和我在一起,并不是喜歡當助理?” “總監(jiān)說笑了,這是我手上最好的offer。工資高,離家近,福利好?!?/br> “所以忍受我的壞脾氣,也完全不是什么問題了?”他淡笑,“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br> “人年輕的時候,就該多吃苦?!彼龔纳迫缌鞔鸬?,“不完全因為錢的問題,我也想鍛煉我自己一下?!?/br> “那看來,跟著我工作真的讓你吃了很多苦頭?大晚上的,也不回家,竟然就在我辦公室里看著我?你真是一位盡職盡責、無可挑剔的助理?!?/br> 聽著他的挖苦,她正欲解釋什么,卻聽他似無意一樣提起:“今晚不是有團建么?你怎么沒跟他們一起去?” 所謂團建,其實是言風清送給員工的五星酒店豪華套餐,從自助餐到溫泉SPA,應有盡有,全部報銷。 不過,團建倒是談行止提出來的。 工作了大半個月,雖然Lightman的改進版通過了各種測試,談行止還是不滿意,一遍遍還在想方設法地改進算法和模型。 其他同事被他折磨得怨聲載道,雖然當著他的面,敢怒不敢言。 他心知肚明,讓言風清今晚帶大家出去放松一下,他來買單,但是不要告訴同事,是他請的客。 言風清問他:“你怎么非要唱|紅|臉?默默學雷鋒,還怕他們知道?” 談行止無所謂:“就是要讓這幫家伙怕我,否則以后一個個都敢跟我拍桌子叫板了,這還得了?” 所有人都去享受了,實驗室里空空如也。 所以,談行止一開始也沒意料到,她竟還會留在這里。 “你沒走人,我哪兒敢走?”她振振有詞,“我是你的助理,要為你24小時待命?!?/br> “辛苦你了?!彼词置搅吮澈髩Ρ谏系捻敓糸_關,將燈打開,“可你過分認真的工作態(tài)度,反而會讓我有點懷疑。用一個假名,不惜假扮男人,24小時連我睡覺都要寸步不離地看著我,也不是因為喜歡我這個嘴毒的上司。這種情況下,我所能想到的,只會有一種人這么做?!?/br> “哪種?”她的尾音有些顫抖,“哪種人?” 按直覺,談行止摸到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智能眼鏡,戴上:“Lightman的第二代,是我和言風清共同研發(fā)的。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