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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端王給他的。他一個奴仆又哪里會有那么多錢?思琴夫人放下茶杯,陰陰笑道:“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偷東西???”這句話如閃電劈下,讓趙佑安心頭雪亮。他轉(zhuǎn)頭看向秦云裳。只見她面色雪白,嘴唇微微顫抖,充滿哀肯地望著自己。這些人想借自己來害秦云裳!別說這些東西與她無關(guān),就是有關(guān)也不能說!他緊咬嘴唇,從嘴里蹦出幾個字:“我沒偷東西!我是冤枉的!”思琴夫人怒道:“還嘴硬,掌嘴!”家丁上來甩了他十幾個耳光,他的臉頓時腫起老高,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雨燕夫人忙勸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東西都找到了,不如先關(guān)起來慢慢審?!?/br>這段時間玄昀整日宿在雨燕和秦云裳那里。思琴正不自在,她不敢對雨燕如何,卻是可以給秦云裳嘗點(diǎn)苦頭的。如今有個由頭,她豈會善罷甘休。聽雨燕如此說,她拔高聲音道:“偷盜還是小事嗎?傳出去別說有損侯爺英明,不知道的人還會說我治家不嚴(yán)。今天非得問個清楚!”雨燕見思琴態(tài)度強(qiáng)硬,對身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趁著眾人不注意,飛快地跑出去。思琴喝道:“還不從實(shí)招來是誰指使你的說實(shí)話就少吃點(diǎn)苦頭!”趙佑安平日老實(shí),骨子里也有股倔氣,今天不但被人冤枉,還要他冤枉別人,他怎么都不甘心。倔脾氣上來,他咬著牙道:“我沒偷東西!我是冤枉的!”思琴覺得頗沒面子,氣怒攻心,喝道:“拖下去打八十板子,他不招,就打到他招為止!”趙佑安被拖到院外,按倒在地上,四肢被緊緊梏住。家丁一五一十地打起來。趙佑安的股間后背傳來抽裂般的劇痛,他疼得全身抽搐,灼痛飛快蔓延到身軀的每個角落,劇痛波浪般一層層翻滾起來,一下,一下,然后是無數(shù)下。他疼得想滿地打滾,可是他一動不動爬著,咬緊牙關(guān)跟疼痛抗衡,漸漸的,意識被劇痛折磨的開始模糊,板子打在身上的鈍響變得越來越輕。冷水潑在他臉上,冰涼的刺激讓他猛地清醒過來,頭發(fā)被人揪起。他微睜開雙眼,見思琴夫人正站在面前,居高臨下道:“你招是不招?”他傾盡全力道:“我……沒……偷……冤……枉……”“給我狠狠地打!”思琴夫人的怒聲在他聽來似乎很遙遠(yuǎn)。想到自己滿懷憧憬地來到京城,呆了短短三個月就遇到這種事情。自己的命卑賤如螻蟻,一句話便能被置于死地。還是被冤枉死的。真是不甘心?。?/br>“哈哈哈……”他猛然爆發(fā)出凄厲的笑聲。思琴夫人看著他猙獰的面目,嚇得往后退了幾步。他的胸口有一處絞痛不已,喉嚨發(fā)甜,噴出的一口血將笑聲壓了回去,隨著板子重重地落下,鮮血止不住的噴了出來。他感覺所有景物在眼前慢慢渙散,迷糊中聽到有人在哭叫。“不要再打了,他會死的,嗚嗚……他一定是被冤枉,jiejie,求求你……”要被打死了吧?他嘴角扯出個苦澀的笑,慢慢闔上眼簾,任由意識陷入黑暗。作者有話要說:俺是日更,但是常常不顯示更新,真是抓狂?。。?!(二十二)你身我心1趙佑安被打得滿身是血、皮開rou綻。他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似乎就要暈過去,可是下一刻的劇痛又讓他清醒過來。旁邊站著一眾丫鬟、婆子、家丁都有些惶惶不安——思琴夫人這是殺雞儆猴吧,要眾人明白,這侯府還是她當(dāng)家。秦云裳實(shí)在看不下去,上前哭著求情。且不說她對老實(shí)的趙佑安有些好感,不想他為自己無辜喪命,就明面上趙佑安也是她的親戚,不求情怎么都說不過去。她也知道今天的事是孫明月陷害趙佑安,思琴抓著把柄小題大做,這一切都是沖著自己來的,趙佑安倒霉當(dāng)了替死鬼。然而看趙佑安被打成那副慘樣,也不肯帶害自己,她心里還是有些動容。如今她服軟了,思琴應(yīng)該會適可而止。思琴見她哭得梨花帶雨,一副老實(shí)軟弱的樣子,心中頗是暢快。今天整治這蹄子的目的也算達(dá)到了,正猶豫著要不要饒了趙佑安,忽然前院傳來一陣喧嘩。她還來不及吩咐人去看看,一匹高頭大馬直接沖進(jìn)大廳。馬上的人揮舞著馬鞭兜臉朝執(zhí)杖的家丁打去,把兩個家丁打翻在地。思琴驚叫道:“侯爺!”玄昀翻身下馬,沉聲喝道:“你們這是干什么?趁我不在用私刑么?”趙佑安聽見熟悉的聲音,死命繃著的弦一松,腦袋歪倒在地上,昏了過去。廳外跟著玄昀一起進(jìn)來的李甲忙蹲□,探了探趙佑安的鼻息,對玄昀稟道:“昏過去了?!?/br>玄昀面色雪白,牙齒緊咬著嘴唇,眼睛都要噴出火來,籠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攥著,勉強(qiáng)控制住自己想殺人的沖動。他焦急吩咐道:“速速醫(yī)治!”任他如何忍耐,在場的人還是感覺到他渾身煞氣——誰都看得出侯爺現(xiàn)在很生氣。思琴上前賠笑道:“侯爺不是過兩天才回來的嗎?”玄昀眉間閃過一道冷厲,冷聲道:“我再晚些回來,府里還不知會鬧出什么事來?”思琴只覺那幽黑眼眸如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目光接觸之間不禁讓人膽寒。她勉強(qiáng)笑道:“侯爺這話是何意?”玄昀盡力平復(fù)住胸中戾氣,保持著平素的威嚴(yán)風(fēng)度,撩起衣擺端坐主位,肅然道:“我是何意?你倒說說,搞那么大陣仗所為何事?”忙有丫鬟上來斟茶。思琴垂頭將事情原委一一稟告。玄昀面無表情聽完,淡淡道:“你說是他偷東西,可有人看見?”思琴忙拿眼睛看韓管家。韓管家硬著頭皮道:“沒有,但是在他屋里搜到了贓物?!?/br>玄昀冷笑道:“沒認(rèn)看見,怎么就說是贓物?”韓管家囁喏道:“他一個家丁不可能有這么多財(cái)物?!?/br>玄昀不疾不徐道:“誰說他不可能有?那些東西是我賞給云裳的,我這幾日在外面,要他代傳而已?!?/br>思琴赫然抬起頭,見他將目光投向秦云裳,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示安慰。思琴用力捏著袖子,心中醋海翻騰,嘴上卻平靜道:“既然是侯爺賞的,他老實(shí)說也不用挨打了。”蘇明月立刻接口道:“是啊,是啊。再說侯爺不是說鐲子是宮里裳的,只有一只嘛?!?/br>“我說過是宮里賞的,有說過只有一只嗎?”他聲音不大,眼中卻生出猙獰殺氣,似乎不經(jīng)意地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