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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舊事的知情者,大概有人不希望我知道那件事的真相。”聽他如此說,敬王也不再追問,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用整個玄家交換趙佑安,值得嗎?”玄昀抬起頭,直視他的目光,道:“值得!我愿意用我的命來換他的平安!”他的語調(diào)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而一雙黑瞳更是濃若錦墨,華彩蘊然。敬王神情微動,隨即恢復(fù)一貫的冷靜,笑道:“如此,我是求之不得,以后還得安寧侯多多襄助?!?/br>玄昀也是一派淡然,道:“自然。”兩人抬起手掌輕輕一擊,算是立約。敬王蹙眉思考了一會兒,俯身到玄昀耳邊耳語一陣。玄昀點頭道:“這個好辦。多謝三哥。”敬王笑道:“謝什么,都是自己人。”玄昀又道:“以后如有事都可到邀月樓來,這里是玄家的?!?/br>敬王挑眉道:“沒想到啊,京城三大青樓之一竟是玄家的勢力,看來青海王的實力不可小覷。有你相助,我算是如虎添翼。”玄昀舉起茶杯,道:“希望三哥早日榮登大寶?!?/br>兩人相視而笑,各人心中都頗是暢快。不久,轟動墨城的安寧侯男寵殺人案又有了新進展。京兆尹在墨城附近捉了幾個流匪,其中一個招供,他曾與天香樓的翠翠串通用琵琶弦勒殺戚氏,因為戚氏無意中向翠翠提起自己有些錢財,兩人便見財起意。當時戚氏帶了一名趙氏同鄉(xiāng)一起來天香樓,翠翠把趙佑安灌醉后嫁禍給他。后來因為分贓不勻,流匪就殺了翠翠。此供詞一出,京城嘩然,馬上有敬王一派的朝臣上疏,要求重審趙佑安一案以示公平。坊間也有各種盛傳趙佑安被冤一事的流言。康王私下里對端王說道:“一定是玄昀買通人來替他的男寵頂罪,敬王為了拉攏他煽動大臣上疏求情。也不知玄昀會許他什么好處?會不會成為他那一派?”端王淡淡道:“玄家如今還是玄戰(zhàn)英做主,老頭子素來不參與皇子之爭,應(yīng)該沒有那么好拉攏。倒是敬王財力不足,玄昀很可能會給他金錢方面的實惠?!?/br>康王冷哼了一聲,問道:“我們該如何處理?”端王沉吟一會兒,道:“附和敬王沒有面子,反對敬王又得罪玄昀,不如不表態(tài),隨他們?nèi)ヴ[?!?/br>康王想一想,覺得有理。以后便在朝堂之上保持沉默。因為此案影響甚大,惠帝迫于壓力同意刑部重審的要求。刑部擇日重審,仵作驗尸證明戚氏確實是由弦一類的東西致命,而趙佑安早被玄昀教了一通和流匪供詞相同的說辭,雖然當場說得磕磕絆絆,好歹還是糊弄過去了。于是,轟動一時的趙佑安殺人案被證明純屬冤屈。趙佑安終于被釋放了。(五十四)小別重逢趙佑安出獄那天,天氣一掃前幾日的陰霾,風和日麗陽光燦爛。他邁出牢獄的大門,忽然而至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微微瞇著眼,用手擋住光線。不遠處停著一輛樸素的馬車,車旁站著韓管家。他快步走過去。韓管家體貼地說了一句:“趙公子受驚了?!?/br>稍稍掀起車簾,趙佑安迫不及待地鉆進去。身子才進去大半,一股大力向他襲來。他沒站穩(wěn),一頭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玄昀張開手臂,拼命把他往胸前按,恨不得按進胸膛里。趙佑安在他懷里泥鰍似的扭來扭去,想掙脫他的懷抱。玄昀不高興地把他拉開一點,雙手固定住他的頭,詢問似的望去。趙佑安見他一臉不滿,知道自己煞風景,訕訕地解釋道:“那個,里面不干凈,別沾了晦氣。”玄昀雙眼一瞪,又把他抱進懷里。趙佑安靠在他懷里嘟囔道:“我都多少天沒洗澡了,身上有味兒?!?/br>玄昀的忍耐到了極限,怒道:“閉嘴!”雙手捧住他的頭,泄憤似的張嘴咬住他的嘴巴,銜弄了一會兒,蠻橫地把舌頭伸進他嘴里。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趙佑安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嘴,與他糾纏在一起。兩人喘吁吁地分開。“你瘦了……”“你瘦了……”他們同時開口,說出同樣的話。四目相對,多少思念和不舍在空氣中翻滾。趙佑安吸吸鼻子,勉強露出笑容,道:“其實,我沒吃什苦,吃的好睡的好,也沒人為難我。真的沒什么。”玄昀瞪著他道:“你笑得真難看?!?/br>“?。俊壁w佑安被他這句話弄懵了,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玄昀緊緊抱住他的肩頭,低聲道:“不會說謊就不要說。頂多是比別人好一點,還不是一樣坐牢。坐牢能好到哪里去?”趙佑安想說兩句安慰話,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酸酸的。玄昀將頭埋在他肩上,久久不放手。一滴涼涼的水漬順著趙佑安的臉頰流到衣領(lǐng)中。然后又是一滴……趙佑安詫異地推開他,愣愣地望著他。淚水順著玄昀的眼睫不聽地往外涌,他的眼角和鼻頭都是紅紅的,肩膀微微抽動。無聲地哭泣。“我很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吃了那么多苦……我以為只要有我在就能護你周全的……我太沒用了……”玄昀哽咽道。“不是!不是這樣的!”趙佑安撲上去死死抱住他,“沒用的人是我,老是給你惹麻煩,什么忙都幫不上!”趙佑安也哽咽起來。兩人不再說話,相擁而泣。心中有太多委屈、不安、惶恐、擔憂,此時都化作了無聲的眼淚。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分開。兩個人一起伸出手替對方擦拭淚水。趙佑安此時才注意到玄昀的額頭包著白綾。他十分輕柔地摩挲著白綾,心疼地問:“怎么受的傷?”玄昀敷衍道:“不小心碰了一下?!?/br>趙佑安更心疼,眼眶又熱起來,他微微仰起頭不讓淚水流下來。略微粗糙的手指劃過白綾,慢慢地在玄昀的臉頰滑動。“這些天你瘦了那么多!我知道我笨,每次都害你擔心。我在獄里也想過,如果我只會拖你的后腿不如回趙家村去。可是,我舍不得離開你,我想陪在你身邊,哪怕什么忙都幫不上,至少可以抱抱你,聽你說說話。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他難道沒磕巴流利地說那么多的話。玄昀的嘴角微翹,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緩緩地搖頭。趙佑安拉起他的手,繼續(xù)道:“今天你哭了,讓我想起小時候你老跟在我屁股后面哭鼻子。那時候都是我保護你,如今我也要保護你,像過去一樣。我會好好練功夫,要比你的功夫還好,再不會拖你的后腿!”他說得鄭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