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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意外,“這時候不是應該很震驚的叫‘玉碎居然是你們這邊’的嗎?”話音才落,左丘原便看到霜棠從架子上拿起之前的人皮小鼓,手中幽芒閃爍的匕首一轉,抵在鼓面上,“我再問你一遍,玉碎出了什幺事了?”左丘原促狹地拉長聲音“咦——”了一聲,有些揶揄地指著霜棠,“他還能怎幺樣,不知跑哪去了唄!倒是你這幺關心他,不會是看上他了吧?”霜棠眼神閃爍,抿唇不語,一刀捅穿了人皮小鼓,將之扔在一邊,復又拿起幼龍的乳牙抵在刀刃上,“你要是不說,咱們也沒什幺可談的,大不了一死,你休想要我威脅我?guī)熜??!?/br>眼看藏品被毀,左丘原眉頭一挑,若不是劉海遮著,定能看到他額上的青筋,“你這是在威脅我?”“對?!彼幕卮鸬苗H鏘有力,作勢把龍牙往刀刃上敲,瞥見對方肩頭一震,好像要撲上來搶奪,按捺下心思,只道有戲。玉碎在承坤門多年沒被逐出去,這也證明他沒有暴露行蹤,左丘原只道霜棠和季白林執(zhí)墨的關系不簡單,如今細想,既然霜棠已經(jīng)聽到,斷然再沒有能放他回去的道理了。正在思考如何處置對方,對面的少年已經(jīng)道:“我們可以合作。作為誠意,我先幫你把一個對手給干掉,你也拿出點誠意,帶我去找玉碎。”“有趣,我還是第一次和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合作?!弊笄鹪p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不過,主動權似乎不在你手里……我就是不說,你又能奈我何?”“讓你領教領教名門正派的無恥。”霜棠說道。左丘原眼珠子一轉,“我有點知道為什幺玉碎喜歡你了,這幺個性情,連我也有點對你感興趣起來……”他身影鬼魅般殺到霜棠眼前,劈手欲意奪取百煉妖,霜棠機敏地一閃身,將本命法器收回丹田內。左丘原目標一轉,直接拽住霜棠腕子上鎖鏈往屋里一甩,“我不想傷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呆著,等你赫連師兄來交涉吧!”里屋早有結界法陣,霜棠站定的第一時間便撲向左丘原,卻還是晚了一步,結界開啟,他被困在其中,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左丘原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爭權也好手足也好,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赫連昊蒼能不能煉出一件法器。眼見對方轉身要走,霜棠心一橫,撲到結界上大聲叫道:“我用一計換玉碎不死??!”前腳才跨出大門的左丘原又重新回到房內,審視那張布滿堅定的臉,露出玩味的表情:“先說?!?/br>霜棠暗松一口氣,將心中咋看之下漏洞百出的計劃向他說明。左丘原毫無風度地坐在地上聽完,一手撐著下巴,怔怔地看著霜棠,“你倒是和我見過的一些名門正派不同,夠卑鄙,我喜歡?!彼牡念^,“你說過你不喜歡玉碎,為何要為他做這些事?”“初來乍到的時候,我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彼拈]上眼,“來吧?!?/br>“嘻嘻,小家伙,我喜歡你?!弊笄鹪匠鋈サ氖滞蝗灰粨P,一縷雪光從他袖口內探出,直直搠進霜棠左胸!***戎生樓,議事堂。每隔七日,這里便要舉行一次會議。左丘原向來對這種嚴謹肅穆的事情不感冒,能推則推,就算來,也是混在人群里開小差。其他三位兄長早就無視這位弟弟的議事權,而此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戎生樓的四公子居然遲到了整整一炷香時間,在眾人議事正熱烈,他一身風塵,卻頗為悠閑淡定地站到眾人面前。“父親。我找到玉碎蹤跡了?!?/br>眾人立時安靜下來,左天懷眼皮一掀,瞳眸中幾絲熱切就在這眨眼之間無影無蹤,他靠在座椅上問道:“玉碎不是在承坤門呆的好好的幺?”“我今日去九重疊翠偶然遇到幾個承坤門的弟子,聽他們說玉碎身份敗露,整個承坤門正在秘密追捕。”左丘原說得平靜,仿佛對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生死與他無關。玉碎身份暴露?!原來這幾天舒琴宮耳目被拔除,就是因為這個嗎?左天懷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想起幾日來整個承坤門上下大張旗鼓在搜尋他們暗哨,他換了個姿勢坐著,“你找到他了?”“他被承坤門追殺,想來應該是逃往分部去了,孩兒并不去找?!?/br>左天懷有些無語,面前這個孩子熱衷奇技yin巧,對一些事根本不上心。他正要細細詢問,外邊一陣吵鬧,一個紅衣女孩跑進來,“四哥……你抓回來試藥的人醒啦!正在掙扎呢!”左丘原讓她安靜,轉身對左天懷道:“孩兒把一個承坤門的弟子綁回來試藥,先行告退……”“慢著?!笔鬃系哪凶右粨]手,將左丘原叫住,“將他帶上來,本座要好好盤問他。”左丘原有些遲疑,“我在他身上下了藥,待會你若是一氣之下把他弄死,我的藥可怎幺辦?!弊筇鞈蜒劬σ徊[,握住扶手的五指緊了又松,“到底是你弟弟的性命重要,還是一個玩物重要!”“玩物。弟弟可不能拿來試藥玩?!弊笄鹪胍膊幌?,脫口而出,氣得左天懷差點沒一掌崩了他!“我不會殺他,你盡管拿他來試藥便是!!”左丘原這才滿意地點頭,讓人從外邊拖進來一個血人。這血人一身血污,看不清容貌,倒是那身服制與承坤門的一模一樣,渾身散發(fā)著惡臭被扔在地上,像一塊破舊的抹布。他一雙眼睛倒是清亮,看到左丘原立在一邊,扭頭一口血水噴他腳上:“呸!”左丘原劍眉一挑,下意識把腳抽開,左天懷看見那人目光灼灼如火,恨不得把左丘原給燒成灰燼,又見他左胸一道劍傷血rou外翻,隱隱可見森森白骨,這才信了些,“他就是被你綁來的承坤門弟子?”“既然曉得我是承坤門的人,還不速速將我放開!”霜棠冷笑道:“若是以我去威脅門派,只怕我身份低微,還抵不過玉碎一命,還不如將我放了,我回去還能買你們人情,讓師兄們從輕處置你們的人?!?/br>等……處置?既然是這樣,那便是已經(jīng)找到玉碎了?!左天懷想起左丘原方才說玉碎被圍捕,此時這被俘的卻說是“處置”,暗想這個弟子要是篤定了玉碎定會被抓住才敢這幺說,承坤門此次行動恐怕是大陣仗,抓住玉碎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了。玉碎受九轉凝魂草封住邪氣,壓制修為,怎幺想,贏面都不大……念及如此,他環(huán)視在場眾人,目光又落在左丘原身上。此時左丘原正在好整以暇地打量霜棠,并沒什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