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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去。金楚南端過一盤洗凈的葡萄,放到楚荊跟前的木質(zhì)茶幾上,招呼道:“楚荊哥,吃葡萄,這葡萄很甜的?!?/br>楚荊笑著應(yīng)了一聲,伸手揪下一粒紫紅飽滿的葡萄,斯斯文文地拿手撕著葡萄皮。金楚南吃得要豪放得多,握住葡萄的底部一擠,對著蒂部一吸,一整粒葡萄rou脫入口中,偶爾還會有一些汁水濺在嘴邊。秋日的午后,天氣十分舒適宜人,不冷不熱,露臺上的花木在柔和秋風(fēng)的吹拂下微微顫動,秋風(fēng)裹挾著馥郁的芬芳,拂過大開的玻璃門上的窗簾,溫溫潤潤地縈繞在他們周圍。金楚南穿著白色的居家t恤,黑色棉布長褲,兩條長腿有些憋屈地蜷在沙發(fā)和茶幾中間,午后的陽光鋪灑在他寬闊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上,讓他的側(cè)臉看上去像是上了一層白釉的精美瓷器。見楚荊停下了剝皮的動作,愣愣地盯著他,金楚南疑惑地轉(zhuǎn)頭問道:“怎么,不愛吃嗎?”楚荊連忙搖頭:“沒,挺好吃的,我……我在看你陽臺上的花,都你養(yǎng)的嗎?太好看了。”金楚南開心地笑了起來,帶著一種濃厚的大男孩兒的氣息,驕傲道:“都是我種的。”接著就開始講起他的種花史了。楚荊愣愣地看著他的側(cè)臉,心尖微微顫動著。真好看啊。等金楚南炫耀完他的機智種花史,盤子里的葡萄已經(jīng)去了大半。金楚南住院的頭幾天,楚荊幾乎天天都去看望他。有時候金楚南和楚荊聊得太開心,方居然臉色就不大好看,次數(shù)多了,楚荊就主動避嫌,減少了拜訪的頻率。等金楚南出院后,楚荊老家那邊發(fā)了通知,說要拆遷,拆遷補償標準還挺高。楚荊聽到這個消息也開心不起來,他們那老房子破破爛爛的,賣不了幾個錢,不過一直在傳政|府對他們這塊地有規(guī)劃,要拆遷。當初背負巨額債務(wù)的時候,他天天盼著拆遷,但不管街頭巷尾傳得再有鼻子有眼兒,上頭也沒正式通知。他剛舍身還完所有欠款,那通知就下來了,除了天意弄人,他也發(fā)不出別的感慨了。收到通知后,他和jiejie一起回老家,處理完諸多事宜,留jiejie在那邊善后,他則是回到了平城。趕回平城的第二天,他就來探望金楚南了。這段時間他們也偶爾會電話微信聯(lián)系,但也僅限于三兩句日常問候。這次見面,兩人都很開心,聊了不少近來的生活趣事。聊著聊著,金楚南講到了自己想要工作的事情。楚荊問道:“你想出去工作?”金楚南點點頭,而后苦惱道:“居然不同意?!?/br>楚荊疑惑:“為什么?”金楚南:“我是表演專業(yè)畢業(yè)的,工作的話,估計也是做演員。但他是做影視制作人,平時很忙,拍戲長期待在劇組。他說要是我也演戲,家里沒人照顧,我們能見面相處的時間也更少了?!?/br>楚荊:“你可以去他的劇組工作啊,讓他捧捧你?!?/br>金楚南拿紙巾擦著手,郁悶道:“他不愿意?!?/br>楚荊看他一臉沮喪,心里悶悶地,不由自主脫口道:“我?guī)煾傅囊粋€朋友新做了一個商業(yè)劇團,最近很缺演員,尤其是科班背景的,要不你跟我去試試?”金楚南驚喜道:“可以嗎?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行業(yè)經(jīng)驗了。”楚荊寬慰道:“去見一面試試,行就行,不行再說吧。我先和他們聯(lián)系看看,面談時間定了,給你電話?!?/br>楚荊又坐了一會兒,起身要走,金楚南留他吃飯,楚荊擔心方居然介意,于是推辭有事。方居然傍晚回來,情緒不是太好,兩人吃了飯,一起看了會兒電影,之后雙雙睡去,一夜無話。第二天,方居然去工作,金楚南接到了楚荊的電話。楚荊說劇團負責(zé)人約他們下午見面,問金楚南有沒有時間,金楚南應(yīng)了,下午和楚荊一起去了劇團。兩人外形都很出色,金楚南雖然缺乏經(jīng)驗,但是科班出身,還是名校,只要肯下功夫,總不會太差的。楚荊是他師父引薦來的,自然更沒問題。劇團剛成立沒多久,一切從簡,待遇很低,金楚南的目的不是錢,主要是想重拾專業(yè)技能,融入社會,干脆不要工資,每天來劇團工作四個小時,幫助演員搭戲,做些雜事,順便學(xué)東西,積攢經(jīng)驗。負責(zé)人樂得多了免費勞動力,笑呵呵地同意了。金楚南放棄薪水換取自由工作時間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想要瞞住方居然。這些年方居然在家里基本上是說一不二的,金楚南一般也不會違拗他。但是最近,他確實對這樣無限重復(fù)的生活感到厭倦,也覺得那位好心勸誡他的方長先生說得很對,如果他一直這么閉目塞聽下去,他和方居然的差距會越來越大,甚至?xí)蟮剿毫阉麄兊膼矍榈牡夭?。可方居然不同意,他又辯不過方居然,所以這次他決定兵行險著,先斬后奏。至于后奏到底有多后,他也沒太想好,總之先瞞著,瞞不住了再攤牌。之后的大半個月,金楚南過得相當充實。劇團雖然不大,但能人不少,有像他這樣表演科班出身的,有楚荊那樣的京劇底子的,有歌舞團出來的,還有原本是做雜技的。劇團給他們備了幾個話劇舞臺劇劇本,金楚南每天跟大家一起討論、排練、切磋,感覺受益匪淺。排練了半個多月,有兩場話劇已經(jīng)勉強能夠放到臺面上演出了,他們自己的劇院很小,也沒什么知名度,上座率很低。劇團團長為了提高收入和知名度,給他們聯(lián)系了一些小型商業(yè)演出的活兒,都是些大劇團看不上的活動,別人吃rou,他們撿點兒邊角料玩玩兒。雖然活動不上檔次,但是久未演出的金楚南卻感到非常知足。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陪演員對戲,對臺詞,對的次數(shù)多了,每個角色的臺詞動作他都爛熟于心,慢慢地戲癮也起來了,每天待在劇團的時間越來越多,從三四個小時,到六七個小時,有一次他沉迷了排練當中,竟然晚上九點多才回家,比方居然還晚了好一會兒。方居然問他怎么這么晚,金楚南就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幸好方居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竟然真讓他瞞天過海了。不過這種事有一就有二,第一回糊弄過去了,往后就有了僥幸心理,想著下次說不定也能混過去。也是趕上巧勁兒了,方居然下個星期要進劇組,就想著抽空多陪陪金楚南,免得他老說無聊??墒呛脦谆刳s早回了家,家里就只有方小南眼淚汪汪地嗚嗚叫著,金楚南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往常溫暖的燈光,香噴噴的飯菜也不見蹤影,甚至屋里的柜子上竟然罕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