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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璃不語。奉羅帝笑了,“就快了……就快了……”墨璃眼眶紅了起來,猛然搖著頭。不要,不要這樣!奉羅順著他的發(fā),“朕撐不了多久的,等朕的法力散盡了,他們自然會敗的,就快了……就快了……”“陛下……陛下……您為何……為何……”奉羅帝接上他的話?!盀楹我o訶梨帝印麼?”抹去墨璃眼角的淚,輕輕道,“你以後……便會明白的?!?/br>“我不要明白……我不要……”“墨璃……,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想要得到,就要承受失去?!?/br>墨璃哭道?!翱赡潜菹掳 ?/br>奉羅帝笑了,眼中卻有著哀傷,“陛下又如何……”正是因著這兩個字這個位子,讓他失去所有,也永遠得不到想要的……於是,他便想自私一次,就一次!可是,這一次的錯,卻似乎都是無可挽回,難以原諒的。此時,殿外猛然傳來“砰”的一聲,奉羅帝一驚,墨璃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忽然僵硬。下一刻,便聞到殿門轟響,方才的侍從跌跌撞撞的沖進殿內(nèi),嘶啞道。“陛下……陛下……”墨璃眼前的奉羅帝已是紅了眼眶,他輕輕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方才望著自己的那一道微光已慢慢熄滅。侍從哆嗦著匍匐在地,抽噎道,“陛下……陛下啊……”“白虎帝君他……白虎帝君也……嗚嗚……”墨璃害怕的撲在奉羅懷里,抱著他,他感覺到奉羅帝在發(fā)抖,狠狠的發(fā)抖。奉羅帝想,原來一次都不能錯的……一次都不能……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奉羅帝轉(zhuǎn)頭望著殿外的金色浮云,一片一片輕輕流動,明明滅滅。訶梨……對不起……對不起……他慢慢抬起僵冷的手,輕輕道。“去銀紗界……將無煙殿下請來……”番外(2)古來無論凡人精妖若想位列仙班,必要度劫歷難,經(jīng)千百年,受萬般苦,才可超脫飛升,永登極樂。然有些階位,是恁你人、妖、魔、鬼、即便嘔心瀝血都難以抵及,難以觸碰的。這世間有天,天上之天,存著仙。仙上之仙呢?就是神。仙,沒有生老病死,沒有輪回之苦,卻仍是存於二十八天下,三界之內(nèi)的無色界中。而神,才是超脫三界之外,真正能翻手云覆手雨的主宰!神,是有神族的,神族雖是族,卻十分稀少。神族非人所生,是天地日月所孕育而生的。說的籠統(tǒng)些,上仙其實都是神族。其中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帝為神族支脈之一,每萬年都未有一代,一代未有一人,而主脈便是帝脈,帝脈更是人丁單薄,百萬年,千萬年才偶有降生,其人便為天帝。那人間不是還有古話說的好麼,一山難容二虎,這帝脈人雖少,但一不留神,來了兩位天帝怎麼辦?你別說,還真有這事,這一代,不就是了麼。奉羅帝早於其同脈的弟弟降生了幾十萬年,所以自當先做了天帝。但這神族的想法就是同三界之內(nèi)的人不同的,人家是神,自然不會為了私欲為了俗世內(nèi)的功名利祿所勾心斗角。輪到你做天帝了,你就做,輪不到,就不做。於是,同族的弟弟便安然於世,自降生起就久居於自家界內(nèi)。直到現(xiàn)下……奉羅帝轉(zhuǎn)首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身形修長而美好,長長的鍛黑的發(fā)輕輕扎在腦後,露出一張精致到巧奪天工般的容顏,左耳下輕墜著一枚澄石,襯得眉眼溫潤清淡,卻帶著一種淺淺的沈穩(wěn)與華貴。像一顆瑩然無暇的頂級明珠,內(nèi)而光華璀璨,面上浮於清雅。他靜靜的望著自己,如此沈靜如玉,赫奕內(nèi)斂。奉羅帝一時竟有些自慚形穢的悲涼感,他干澀的雙唇開合,不知如何開口。無煙當時心內(nèi)是有些驚詫的,一位統(tǒng)領(lǐng)三界的至高帝王,原本如此絕美出塵的模樣不過千年卻已像缺了水的植物,迅速凋零頹敗。是因為……傳說中的……“帝劫”嗎?從未有天帝渡過的“帝劫”?無煙不信,無煙知道天帝已是至上之王了,按理說這世間不會有其渡不過的劫,如果渡不過,那便是心魔作祟!“陛下何苦將自己逼到如此境地?”奉羅帝一僵,抬頭看去,無煙還是那般神色,他輕輕問,語氣中未有責(zé)備,未有鄙夷,未有任何其他含義,若要真有,許是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奉羅帝心下一酸,“以後,你也會明白的?!?/br>是啊,都會明白的,都會的……無煙歪了歪頭,不語。奉羅帝抿了抿唇,像是思考了許久,終於慢慢道,“朕……想求你一件事……”他用了“求”,因為他知曉,他已無能為力。“陛下請說?!?/br>“朕過不了這一關(guān)?!?/br>無煙淡淡的看著他。“現(xiàn)下魔域用來抵御天界的法力,都是朕的帝印……朕……的法力已經(jīng)不多了……”奉羅帝很矛盾,他不能去到魔域,因為作為天帝,他不能死在那里。可是即便只剩這一點法力,也足夠魔域?qū)⒂嘞碌奶毂痪W(wǎng)打盡了。現(xiàn)在能改變這一切的……只有面前的少年了……在他將帝印給訶梨的時候,他其實便猜到會有今天的局面了??墒悄侨计鸬奈⒚畹募毿∷叫模褚稽c點明滅的火源一般,明知可以燎原,他卻自欺欺人的以為不過燒一下,就會滅的。“陛下是要我殺了魔域的人嗎?”無煙道,他這般隨意的說,像是如此輕描淡寫,沒有刻意的信誓旦旦,沒有俯視的輕蔑感,就是隨意的,像是說,你要我走過來嗎?奉羅帝一怔。殺?殺……嗎?奉羅帝又猶豫了。無煙道,“我方才來時聽說了,朱雀帝君好像被魔域的饕餮王打落吃善海,生死不明?!?/br>他輕輕的一句話,奉羅帝卻猛然脫力的坐倒在了倚中,再無力站起。連朱雀都……?。?!“還……還剩……”還剩誰活著?無煙說,“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