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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道:“在下的意思是……令尊?!?/br>蘇晏“哦”了聲,問道:“爹在休息,你是何人?”客人站直的時候并未給人很強的壓迫感,他仍舊禮貌道:“煩請轉告大將軍,就說方知回來了,希望見他一面?!?/br>蘇晏點頭,留下句“稍等”后掩上門。他往外走了兩步,忽然想起這名字之所以耳熟,是雁南度說過——這人是蘇致的舊部,已經(jīng)十年沒有音訊了。這名字被蘇晏轉達到父親耳中時,那幾乎快要心灰意冷、整天無所事事的人突然站起,然后就往門外跑。蘇晏不明所以地跟在后面,直到蘇致將自稱“方知”的人請進了府中會客廳,蘇晏才看清了他爹的表情。真心實意地開心,為舊友重逢。他皺著眉,覺得自己好似從不曾這樣,與蕭啟琛重逢時他們從不勾肩搭背,反倒是長久地凝視彼此,直到忍不住發(fā)笑。寒暄了幾句后,方知忽地話題一轉,看向了蘇晏:“小侯爺,恕我冒昧,當年你兄弟的確是在金陵城中走失的么?”蘇晏皺眉,心中有些不滿,但仍客氣地簡單提了蘇錦彼時是如何偷跑出家門,混在清明看燈的人群中,再后來便找不到了的事。隨著他的話,方知的眼神卻閃爍片刻,待到他說完,方知手指交疊,是個很忐忑的姿勢。蘇晏跟著他緊張了,問道:“怎么了?”“我的意思是……”方知眼神閃爍,支吾道,“這些年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活著?”仿佛一塊懸在半空的石頭猛然落地,它吊著太久了,地面上滄海桑田,它卻只吹著風淋著雨,不知所謂地忘記了自己為什么會不上不下地掛在那兒。終于有一天,它想起來緣由,正巧一陣勁風襲來,繃直的繩索驀然斷裂,石頭立刻在地上砸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坑。蘇晏被這塊石頭砸得內里四分五裂,勉強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他伸手扶了下桌子,不著痕跡地穩(wěn)住平衡,和蘇致露出了如出一轍的愕然表情。他掐了把自己的手心,吞吞吐吐道:“興許……我們找過一年多,后來也在到處打聽……他們都說這種情況,應當不會……”方知打斷他的話,把一個令人欣喜的事實送到了蘇晏懷里:“去年……啊,就是小侯爺幽州大捷左右,我追著一個江湖俠士去了益州成都府,非常巧地見了一個人。后來始終覺得此人面熟,竟和大帥年輕時有點相似。”他們兄弟二人倒是確實長相像父親,蘇晏瞥了蘇致一眼,他握住茶杯的手骨節(jié)突出,坐直了的背好似一根繃緊的弦。方知繼續(xù)道:“不過當時沒有問過,也不敢確定。后來……就在半個月前的臨安,雁將軍平叛歸來受降,我們又見到那人,他與雁將軍交了手。雁將軍與小侯爺更加熟悉些,我們一拍即合,覺得這人和小侯爺實在是太像了,五官幾乎一樣。其余有些事很復雜,于是我趁著大軍北上,來找侯爺?!?/br>蘇晏咽了口唾液,聲音都在發(fā)抖:“……有名字嗎?”方知道:“他說他叫蘇錦?!?/br>一陣天旋地轉,蘇晏這次連表面的平和也維持不住,突然站不穩(wěn)似的,險些跌倒。他耳鳴不斷,心潮澎湃,千回百轉后只剩下一個念頭:“我要去找他。”他離開金陵是秘密行動,害怕旁人多想,故而留了個信給蕭啟琛,其余誰也沒告訴。收到這消息的蕭啟琛心情不錯。朝會上他提了句南詔的進貢,得到蕭演的夸贊,鐘彌不失時機地“提醒”蕭演六殿下快要二十了,蕭演這才恍然大悟。大司空鐘彌是除了過世的謝軻外,朝中最舉足輕重的權臣。王狄此人早就表明態(tài)度要和趙王共進退,不過他自身沒有才能,仰仗王家的實力才到如今地步,不足為患。其余幾位重臣態(tài)度曖昧,太傅倒是向著蕭啟琛,無奈他沒有實權。思緒轉過幾趟,蕭啟琛嘴角的笑又冷了下去。蕭演自打去年入冬后患了病,咳嗽就一直沒好過,御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藥、針灸,都是好一陣壞一陣的。換句話說,如今東宮未定,按禮制自是傳嫡不傳長,不過蕭啟明一團孩氣,倘若蕭演突然病倒……恐怕朝中擁戴趙王的才是大多數(shù)。“看來不能讓他繼續(xù)囂張下去?!笔拞㈣∠胫涌炝四_步。他沒回宮,而是拐了幾條街,去到司空府上。蕭啟琛從角門進的,鐘彌正在家中休息,聽說他來訪,外衫剛穿好就出來了。鐘彌對蕭啟琛很是看好,他覺得比起剛愎自用的蕭啟豫和優(yōu)柔寡斷的蕭啟平,蕭啟琛這般喜怒不形于色,看問題又過分犀利的皇子更像先帝,是明君的胚子。原本此前鐘彌和所有人一樣,覺得他是攤扶不上墻的爛泥,但東華堰一事令他豁然改觀。尤其在察覺蕭啟琛并非甘于做個賢王之后,鐘彌難得地涌上一絲熱血沸騰的感覺。他是老臣,可也有血性,當年是他和謝軻商議,在先帝英年早逝后力排眾議,擁立了在封地的越王,事實證明他們沒看錯人。有生之年,上天好似又送了他另一個擁立明主的機會。蕭啟琛也許不信任他,但那又有什么關系,此事如同博弈,從來都是各取所需。鐘彌親自給蕭啟琛倒水,又讓旁人退下,這才道:“殿下怎么有空過來?”蕭啟琛喝了口司空府上的茶,認真道:“路過?!?/br>鐘彌笑了:“殿下怎么會刻意路過?怕是有事找老臣吧?”“鐘大人今日是替父皇擔心忘記了封王之事么……”蕭啟琛整理自己的衣袖,輕描淡寫道,“其實大可不必,我不在乎這些?!?/br>鐘彌不知看出他的心思沒有,配合道:“但殿下怎么會善罷甘休呢?”蕭啟琛一雙眼無辜又純良,望向他時全然與吐出的冰冷話語大相徑庭:“我想要的不是個什么王爵封地,也不是東宮之位……反正如果蕭啟豫死了,父皇也不在了,到時候誰做天下之主,群臣那邊不也沒得選了嗎?”鐘彌正要順著說幾句,突然驚訝道:“趙王?殿下……你……”蕭啟琛喝了口茶,只是深沉地朝他笑:“我不會做傻事,靜觀其變吧,等個機會?!?/br>作者有話要說: 婦女之友六殿下。第39章舊念蘇晏無功而返,氣得七竅生煙——他拼死拼活地跑到襄州,剛和齊宣鬼鬼祟祟碰了個頭,轉臉就接到戰(zhàn)報說突厥大軍壓境逼近雁門關,好在雁南度已經(jīng)折返,他連忙從襄州北上直接去了雁門。結果剛打了兩天,突厥又吃錯了藥似的撤軍,洛陽反而出了岔子:一群江湖人不知是怎么著吃錯了藥,在洛陽城郊斗毆,差點惹了大亂子。蕭演意思是這事不好處理,便讓雁南度去瞧瞧,蘇晏現(xiàn)在對這個話題敏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