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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寫上“實誠人”的字樣了,尚清終于轉(zhuǎn)回頭去。與這孩子打交道還真是累得慌,鎮(zhèn)日里唯恐他對他有不軌企圖,真是······尹修覺著,大師兄定是從小缺愛,連旁人的關(guān)心都分辨不出,以后若是想對他好點都不好把握尺度。尹修又開始唉聲嘆氣,可這回尚空早已爬上了師父的膝頭,被師父抱在懷中揉搓,已是無暇聽他嘆氣了。這下便只有站在他身旁的大師兄被他嘆的心煩。尚清原本便因為大皇子的事心煩得很,被他嘆的煩上加煩,終于忍不住開口,“尹修,你不能安靜些嗎?”“我靜不下來啊大師兄,你哥究竟怎么想的,這種天氣不在皇宮中高床軟枕好生享受著,來這里做什么?他很閑嗎?”“這我如何得知,許是這種天氣來鎮(zhèn)國寺,更能得父皇賞識吧。”尚清心煩之下脫口而出,后知后覺說了不該說的話,對尹修又是一番橫眉怒目,“問那么多做什么?”尹修委屈的很,“你自己說的,怎能怪我?”“不準(zhǔn)同我說話!”“哦?!边@才片刻便已是第二個“不準(zhǔn)”了,“大師兄,大皇子叫什么?”“尹修,你真是······”尚清無奈地道:“顧連宸?!?/br>“哪個宸?”尚清垂下眼,“宸宇之宸。”“那你呢?你叫什么?對不住啊,我忘了。”尹修坦誠道,雖說之前已經(jīng)猜到了大師兄的名姓,還是想要正式一些,經(jīng)由大師兄親口告訴他。“顧連卿,”還沒等尹修問,他便先道:“卿士之卿?!?/br>宸,代指帝王,卿,稱謂臣子,看來他們的命運(yùn)自出生起便被人定好了,一君一臣,一股命定的味道。分明同是自個兒的兒子,當(dāng)今圣上怎就這么偏心呢?尹修又在心底嘆了一把。“顧連卿,這名字很好聽。”他由衷地說道。尚清有些意外地看著他,便見他眼神中竟有種溫暖,正不知該如何接話,便有人來通報,大皇子快到了。“去前殿?!币蓝Y皇家子孫入寺便要先去前殿叩拜佛祖,銘生便吩咐眾人去往前殿正門迎接。媽的,這廝腦子鐵定是凍壞了,大師兄難得被我感動一回,全叫你攪了!尹修跟在尚清身后,仿佛大皇子此時已在他的牙齒間,咬著牙出了正廳。作者有話要說: 和朋友聊天的時候,給她推薦了一部動畫,也在這里推薦一下吧。第二季的素質(zhì)教育、聽課危機(jī)、逃離補(bǔ)習(xí)班,尤其這三集簡直笑的不能自理。不行了,想想就想笑,和朋友一起看效果更佳,好了,晚安,么么噠~☆、所謂手足鎮(zhèn)國寺前殿,鍍了金身的佛像一派寶相莊嚴(yán),尹修眾人候在一旁,靜待那位大皇子叩拜完畢。顧連宸在佛前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盍著雙目,姿態(tài)虔誠,最后念一句:“阿彌陀佛?!边@才起身向銘生走來。他雙掌合十,向銘生躬身行禮,“國師貴安,連宸不請自來,還請海涵?!?/br>銘生也向他回禮,“二皇子言重,佛門向蒼生而開,何須邀請?”遂伸手作請,“還請移步蔽舍正廳?!?/br>依銘生的名望及輩分,顧連宸自然不能走在他前頭,便微微躬身道:“國師先請。”銘生不再與他客套,率先向殿后行去。一直沒甚存在感的尹修看他們你來我往的頗有些無聊,這也算見過了,巴不得趕緊將人請去了正廳了事。顧連宸第一個跟在銘生身后,經(jīng)過尚清面前時,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而一直在看著他的尹修自然也入了他的眼,他對尹修笑笑,便加快了步伐追上銘生。尹修自見到他第一眼便打量了一番他的長相,雖是兄弟,許是因為年長些,顯得不如大師兄生的精致。雖說面相上稍稍有些相似,但不同于大師兄略微柔和的五官,顧連宸稱得上是濃眉大眼,很顯英氣。只是,尹修發(fā)覺,他方才掃大師兄的那一眼,并算不上善意,甚至算不上尊重,而對他那一笑,英氣的五官中透著股違和感。說白了,他不喜歡顧連宸這個人,加上他今日還未出現(xiàn)便接二連三惹得尹修心煩氣躁,便更加不喜歡了。眼見顧連宸已經(jīng)走出幾丈遠(yuǎn),尚清卻仍站在原地,臉上明明白白帶著厭煩,尹修拉了他的袖子,“大師兄,咱們走吧?!?/br>尚清回神,看了尹修一眼,不知是沒發(fā)覺還是被忽略了,尹修拉住他袖子的那只手這一回竟沒被打開。尚空仰頭看著兩位師兄的互動,心中有些疑惑,大師兄何時與二師兄這樣“親近”了?怎么他竟都沒發(fā)現(xiàn)?見兩位師兄“手拉著手”走開,尚空連忙邁著短腿跟上。都怪二師兄給他穿了這么多衣裳,跑起來好累啊。顧連宸與銘生還未進(jìn)正廳便開始聊起祭祀大典的一應(yīng)事宜,銘生前腳剛踏進(jìn)門檻,便回頭來對三個徒弟吩咐,“難得今日準(zhǔn)你們沐休,我這圓通侍候著便好,你們先回吧?!?/br>尹修正要應(yīng)了,卻被顧連宸搶了先,“國師,我與二皇弟許久未見,正想與他敘敘舊,何不請二皇弟也留下?”尚清一怔,銘生見此,心中正想著怎樣推脫,尚空那邊已然等不及了,他拉住尚清的手,有些任性地道:“大師兄答應(yīng)了要教我下棋的,不能言而無信。”說罷便拉著尚清向院門走去。銘生朗聲一笑,“大皇子還請不要見怪,小孩子玩心大,又與尚清親近,便由他去吧?!?/br>如此,顧連宸也不好再說什么,便也回以一笑,有些不甘地跟在銘生身后進(jìn)了正廳。尹修跟在尚空與尚清身后,不知空空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往常從來沒見他這樣任性過?。∽叱霾凰憬囊欢温啡?,前邊的兩人才停下來。尚空拉著尚清的手搖晃,“大師兄,不要理他,他壞。”“我知道,”尚清蹲下去與尚空平視,伸手拂去他肩頭的落雪,“但是尚空日后不可再像方才那樣任性,記住了嗎?”“是,我知道了?!鄙锌找矊W(xué)著尚清的樣子去拍他肩上的雪,rou乎乎的小手有些發(fā)紅。“大師兄,待會兒你要去哪里?要回去嗎?”“不了。”尚清順勢將他抱起,“不是說要教你下棋的么?去你那里吧,許久沒去看你,也不知你有沒有好好收拾屋子?!?/br>“有的,二師兄每日都來幫我收拾的?!鄙锌照f的十分自豪,被晾在一旁許久的尹修,看了半晌兄友弟恭的場面,此刻終于被提起,頗有守得云開見月明之感。尚清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尹修,當(dāng)下并未作出什么表示,只是抱著尚空經(jīng)過他身邊時,淡淡地說了一聲:“多謝?!?/br>大師兄何曾對他這樣客氣過?尹修登時受寵若驚,傻乎乎地一連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