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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地望了夫差一眼,緊接著雙眼一閉,昏死在夫差懷中。來不及多想,夫差忙抱起少年將他平放至一塊干凈的大石頭上。血色鮮紅,說明箭上無毒,而且應(yīng)該是剛中箭不久。夫差稍作判斷,只手握箭,用力將箭頭拔了出來。“嗯……”白衣少年輕輕□□了一聲,又稍稍清醒了些。夫差一邊按住少年胸口處噴涌而出的血液,一邊伸手解開少年衣帶。“你要做什么?”白衣少年伸手按住夫差搭在他衣帶上的手有些警戒問道。“箭頭剛□□,若不及時上藥,便會失血而亡?!?/br>夫差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扯開了他的衣帶。火光中,滿目都是深淺不一的青紫瘀痕,甚至還有一些深紅色的牙印。巫賢真是個禽獸,夫差不禁狠狠咬牙。上完藥后,少年又昏昏沉沉睡去。天色已晚,少年又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磥斫褚怪坏迷谶@山洞中借宿一宿了。夫差往篝火中添了點柴,躺在少年身旁另外一塊巨石上,和衣而臥。營地守衛(wèi)森嚴(yán),他是如何離開的?為何跑到此地,又是如何受傷的?夫差以手枕頭,眸子望向洞外星空,劍眉微微蹙起。一覺醒來,旁邊已沒了少年蹤影。水聲嘩啦啦響起,一人蹲在不遠(yuǎn)處的水潭邊,正擰著濕淋淋的頭發(fā),將頭從潭中抬起。清晨的陽光下,夫差看見一頭烏發(fā)披散開來,宛如瀑布,傾瀉而下,散發(fā)出淡淡光澤,空氣中隱隱有暗香浮動。“你醒了?”白衣少年轉(zhuǎn)過頭,似乎注意到夫差的目光,揚(yáng)唇淡淡一笑,聲音依舊清冷。然而看到少年正臉的一剎那,夫差的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原本丑陋猙獰的臉上黑點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雌雄莫辨的俊美臉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天地失色。最重要的是,這張臉竟與那畫中人有八分相似。昨日看那畫時,夫差還以為是畫師刻意修飾,世上絕無此完美姿容之人。今日見到此少年真容,方知一個人的容貌真的可以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可是為何如此相像……”一個是百年之前的庸國太子,一個是自小被人奴役的越國孌童,這兩人怎么想都聯(lián)系不到一起啊。作者有話要說:下章燉rou,求收藏~~第7章我要你!“我臉上有東西?”見到夫差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少年有些心虛地往臉上摸了摸。“不……你的臉……很漂亮?!?/br>夫差有些尷尬地朝少年笑了笑。“一副皮囊而已。”少年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落寞,一手用發(fā)簪將頭發(fā)高高挽起。“對了這洞里怎么會有一具骸骨?”“你不怕?”夫差反問。“每個人都會死,有什么好怕的?!?/br>少年淡聲道,“只不過在此默默死去,連個收尸的人也沒有,怪可憐的。卻不知他是何人,否則我們也可以替他埋骨立碑,也不辜負(fù)了今日這一場相逢?!?/br>少年望著尸骸,一臉感慨道。“說得好,我想此人應(yīng)該是歐冶子。”“你說的是越國鑄劍大師歐冶子?”“不錯……”夫差細(xì)細(xì)講了昨日的經(jīng)歷,不過卻有意忽略了暮弦畫像一事。“這么說歐冶子當(dāng)年救下暮弦之后竟避世于此,可是為何只剩下他一人?”面對這個百年前一流鑄劍大師的骸骨,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且他似乎腿腳不便,只能用長桿捕生魚充饑。”夫差指了指地上那根套著網(wǎng)兜的魚竿道。“莫非當(dāng)年歐冶子在亂軍之中救下暮弦后身受重傷以致行動不便?”少年猜測道。“似乎不像,應(yīng)該是來到這里后才受的傷,我昨日也是尋這殘留血跡才到得此處?!?/br>夫差道。“是……暮弦!”一雙藍(lán)蓮花靜謐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向夫差。“嗯……”夫差點頭表示默認(rèn),只手托腮,鷹眼微瞇道,“卻不知當(dāng)年發(fā)生何事,暮弦竟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此毒手。”“歐冶子好歹也是一代名匠,一個人在這洞中孤獨死去,真是可憐。我們幫他立個碑吧?!?/br>少年負(fù)手而立,聲音清冷中透著些許落寞。一枝春雪凍梅花,滿身香霧簇朝霞,眉黛輕顰,風(fēng)流無限,看著少年俊美無儔的側(cè)顏,夫差竟有些癡了。“咳……好……我去挖坑……”直到少年將那藍(lán)蓮花似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時候,夫差才恍過神來,尷尬輕咳一聲道。“這是?”當(dāng)二人用手托起歐冶子骸骨時,只聽得“啪”地一聲,一卷竹簡從骸骨身上掉了下來。“一封信。”少年拾起竹簡,打開看了一會遞給夫差。“暮弦,汝見此信,吾當(dāng)身故……”夫差念信道,“當(dāng)日,吾情難自已,鑄下大錯,百死亦難辭其咎。然‘無相逆世功’,逆轉(zhuǎn)經(jīng)脈,混淆陰陽,乃自毀性命之魔功。吾留此殘軀,終得破解之法,若有修煉浩然正氣決者將其內(nèi)力盡度于汝,便可解無相逆世功之弊。吾知汝愿,自不肯毀去魔功,故留此浩然正氣訣,助汝成事。歐冶子。”翻過書簡,只見背面數(shù)排小字,皆是越國小篆寫成,便是歐冶子所創(chuàng)浩然正氣訣。“暮弦棄歐冶子而去,原來另有內(nèi)情。”少年道。“不知歐冶子當(dāng)年做了何等錯事,竟讓暮弦痛下殺手,挑了他腳筋?!?/br>夫差望了一眼被安放于土坑之中的殘骸道。“還能有何事,想必是色迷了心竅,對暮弦做了那等不齒之事?!?/br>少年淡聲道。“你是說歐冶子也有龍陽之癖?”夫差有些難以置信。“這里就他們兩人,日夜相處,寂寞難奈時,只怕也顧不得男女了?!?/br>少年道。“難怪……”夫差突然想起之前在歐冶子懷中發(fā)現(xiàn)的暮弦畫像,生得如此絕色,雖然是男子,也會讓人心動吧。再看眼前這個少年眉如墨畫,唇若施脂。英氣中透著嫵媚,比那暮弦畫像更是好看幾分。這種尤物,本就該好生養(yǎng)在后宮,被君王百般寵愛,只可惜竟是個男兒身。此刻自己與這少年不也正如當(dāng)年的歐冶子與暮弦一般,獨處洞中,整個世界似乎就只剩下自己與他兩個人。“寂寞難奈時,只怕也顧不得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