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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盟約證明。”士蒍笑著說:“鄭公說笑了,今日之事,乃是君子協(xié)議,口頭盟約,怎么可以付諸文字?恐怕被有心人利用,鄭公也不想被齊國抓了把柄罷?”鄭伯被他這么一說,也有些害怕,但是口頭上的協(xié)議,誰敢相信?士蒍見他猶豫,說:“鄭公大可放心,咱們?nèi)缃褚呀?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我們耍詐,鄭公大可以去齊國面前告發(fā)我們,到時候我們也討不到好處,不是么?”鄭伯覺得有道理,他一個人怎么能忽悠的過那邊三個人,再說士蒍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口才也伶俐,說服了鄭伯一陣,鄭伯便興高采烈的答應(yīng)下來了,想一想齊侯的寵臣被曲沃公那老頭子和公子詭諸父子倆糟蹋,鄭伯心里也是歡欣無比的。很快鄭伯便得到了口頭協(xié)議,然后離開了,準(zhǔn)備偷偷通知彭生過來脅迫吳糾。鄭伯一走,曲沃公連忙低聲說:“先生,這話怎么講?真要將那齊國大司農(nóng)帶走頑頑?”士蒍陰險地笑了笑,捋著自己的胡子,說:“君上和公子想一想,公子彭生乃是齊國人,車隊乃是公子的車隊,若是出了事情,鄭國豈不是一推四六五,什么責(zé)任也沒有?”他這么一說,曲沃公和公子詭諸都驚訝起來,說:“正是?!?/br>士蒍胸有成竹的笑著說:“因此小人才出此計謀,不讓彭生殺了那齊國大司農(nóng)。小人和彭生也有一些交情,因此才知道彭生在鄭國避難,只要君上肯許諾彭生一些好處,彭生那人沒有遠(yuǎn)見,鼠目寸光,定然會倒戈君上,到時候讓彭生劫持齊國大司農(nóng)的時候,丟下一枚鄭國的領(lǐng)牌……”士蒍這招數(shù)太陰險了,明著嫁禍,而且不只是這么陰險,士蒍又說:“到時候彭生會保護(hù)公子,挾持齊國大司農(nóng)快馬加鞭的離開齊國境內(nèi),回到晉國,等到了晉國,公子就可以說,公子在回國的路上,碰到了一伙惡徒,這惡徒竟然挾持了齊國的大司農(nóng),公子奮力救下,這才保住了大司農(nóng),不過大司農(nóng)傷勢很重,因此帶回了晉國療傷。君上和公子想一想,若是齊公真的寶貝那大司農(nóng),就讓齊公親自到晉國來接重傷的大司農(nóng)回國,到時候還可以使用一些小手段,將齊侯直接扣在晉國之內(nèi),又能嫁禍給鄭國,讓齊國和鄭國翻臉,雖然如今鄭國地位大不如從前,但是鄭國曾經(jīng)也是一度強盛的國家,君上和公子用一個齊國大司農(nóng),一方面挑撥齊國鄭國關(guān)系,另外一方面捏住齊國的軟肋,何樂不為呢?就算齊國知道是我們晉國從中作梗,但是我們軟肋在手,還怕他撕破臉皮么?”曲沃公和公子詭諸一聽,頓時“哈哈哈哈”大笑起來,士蒍這個計策,又能讓曲沃公和公子詭諸一雪前恥,又能陰險鄭國,說不定還能將齊國扳倒。就算齊侯到時候不去接吳糾回國,不中這個圈套,晉國也可以折磨屈辱齊國的大司農(nóng),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反而十分有臉面。士蒍的計策十分陰險,深得曲沃公和公子詭諸的心意,鄭伯還興沖沖的就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陰了……第二天一大早,子清進(jìn)來伺候的時候,就看到那兩個人依偎的睡在一起,吳糾的模樣并不像醒著的時候,那么沉著冷靜,而是有些示弱的依賴著,可能因為齊侯是個大火爐子,讓吳糾覺得有些熱,平日里有些偏白的兩頰還微微透著紅潤,看起來氣色不錯。吳糾還沒醒,齊侯先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吳糾靠在自己懷中,十分老實的樣子,當(dāng)即就笑了出來,低頭親了親吳糾的額頭。吳糾猶自在睡夢中,不只是沒有反抗,而且還親昵的蹭了蹭齊侯的額頭,主動讓齊侯繼續(xù)親他的額頭。齊侯又親了兩下,就聽吳糾喃喃的說:“唔……媽……”齊侯頓時一口血就頂上來,差點咳血,每次齊侯覺得溫存的時候,吳糾做夢準(zhǔn)把自己當(dāng)成他母親了,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年紀(jì)其實比吳糾小兩歲,齊侯都覺得他把自己的感情當(dāng)成父愛了……子清也聽見了,頓時差點笑出來,不過不敢笑,連忙忍著。齊侯一動,吳糾就迷茫的醒過來了,醒過來之后就沒那么軟萌了,揉了揉眼睛,連忙坐起來整理衣裳,等著一會兒洗漱。今日也是忙碌的一天,各國諸侯昨日談過了條件,今日是簽訂盟約的日子,昨天是口頭協(xié)議,雖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得好好兒的,但是口頭的都可以反悔,因此今日可能還有一番惡戰(zhàn)。果不其然,今日盟會根本不順利,昨日說好之后,已經(jīng)讓主書擬定了盟約書,結(jié)果拿上來之后,鄭伯撒潑耍賴不說,曲沃公還胡攪蠻纏,一看兩邊就說好了,想要渾水摸魚。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鄭國就是不簽盟約,好似在故意拖延時機(jī)似的。吳糾覺得鄭國一反常態(tài),有恃無恐,似乎有些不對勁,中午趁著午膳時間就去找齊侯。齊侯見吳糾來了,很高興,便讓吳糾坐下來,吳糾說:“君上,那鄭伯和曲沃公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昨日曲沃公還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今日卻著急蹚渾水,或許鄭國和曲沃之間,是不是談好了什么利益,想要一起針對君上?糾總覺得,這兩個國家在拖延時機(jī),也不知為了什么?!?/br>其實吳糾的感覺很準(zhǔn)確,兩個國家的確在拖延時機(jī),因為他們不想讓會盟這么快結(jié)束,公子彭生躲在鄭國之內(nèi),鄭伯昨天已經(jīng)連夜讓人偷偷去找公子彭生,趕往齊國會盟邊邑需要一些時間,因此他們在盡力拖延。齊侯冷冷一笑,十分嘲諷的說:“就算鄭伯和曲沃公拖延時機(jī),又能討到什么好處?我二哥的手段可是厲害著呢。”吳糾見他沒個正經(jīng),有些無奈的白了齊侯一眼,齊侯笑瞇瞇的說:“二哥,那糖醋里脊,你什么時候給孤做來吃?”吳糾沒想到,齊侯這個吃貨,竟然還想著糖醋里脊呢?不過之前因為齊侯明知東關(guān)五想要諂媚,還吃東關(guān)五送來的吃食,雖然那吃食到底是自己做的,但是吳糾心里的確是吃味兒的,因此一直沒給齊侯再做菜吃。吳糾淡淡的說:“君上可以讓五兒做給君上吃?!?/br>齊侯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笑的吳糾后背直發(fā)毛,當(dāng)即一把抱住了吳糾。吳糾嚇了一大跳,齊侯摟著他還在笑,在吳糾耳朵上親了兩下,說:“二哥,你果然是吃味兒了對不對?之前孤還在想,二哥態(tài)度這么冷淡,不知是不是真的喜歡孤,如今孤可算是放心了。”吳糾聽他這么一說,頓時也覺得自己方才的口氣真是太奇怪了,心里一震,或許真叫齊侯說對了,吳糾心中是喜歡他的,只是吳糾自己都沒這么考慮過。吳糾見齊侯還在笑,沒好氣的說:“君上用午膳罷,糾先告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