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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是事后離開他。 離開? 他突然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 雙眼變得無比赤紅。 “陸澄澄!你什么意思?”他厲聲問道。 冷霧中的陸澄澄瑟瑟發(fā)抖。 “老子要娶你,你卻告訴我做了后要跑路?” 陸澄澄搖搖頭,“我不會嫁給你的?!?/br> “為什么?” 陸澄澄垂下了眼睛,“不為什么?!?/br> “陸澄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之間到底隔了什么?為什么我就是不行?” 陸澄澄抱著身子,還是那句話:“不為什么?!?/br> 秦川豁然站了起來,“我怎么會愛上你這么個沒有心的人!既然你要斷!那現(xiàn)在便斷了吧!” 說罷憑空消失冷泉之內(nèi)。 而陸澄澄只是抱著自己的衣服痛哭。 卻聽見司徒文昊的聲音:“陸姑娘,你還好吧?!?/br> “不要過來?。 ?/br> * 穿戴好的陸澄澄卻也只是一直在哭,怎么都停不下來。 與秦川十年。 就這么斷了? 怎么會那么痛?。?/br> 好痛?。。?! 一旁的司徒文昊幾次想問她,卻被她此起彼伏的哭聲打斷。 終是在她哭得小聲些時,問道:“可是他欺負你了?” 陸澄澄拼命搖頭。 司徒文昊搖搖頭,難以想象自己面前這一臉眼淚鼻涕的嗷嗷大哭的姑娘是傳說中能噬人魂魄的九州第一美女。 他遞了手帕給她,她也還是搖頭。 見她從自己袖子中扯出一張手絹,擦了擦自己滿臉的眼淚鼻涕。 “到底怎么回事?” “我與秦川斷了?。。?!” 她邊哭邊喊。 司徒文昊臉色微變。 看來她與秦川,還真并不簡單,看來并非秦川的一廂情愿。 他嘆了口氣,然后正色對陸澄澄道:“陸姑娘,在下如此說有些唐突,在下有心想迎娶姑娘?!?/br> “什么?”陸澄澄一邊抽泣一邊問,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司徒文昊怕不是真的有病吧。 急不可耐的來當(dāng)接盤俠。 “實不相瞞,得知是姑娘救了青青藍藍的時候,在下就有這種想法了,想護姑娘一世平安?!?/br> 是嗎? 聽起來挺合情合理的。 書里面他好像不是個壞人吧,看起來也聽專一的。 嫁了吧。 管他是誰。 用一段新的戀情,來治愈舊的傷疤。 “司徒少爺,我不能這么做……這樣對你不公平?!?/br> 她做不到啊??! 她良知做不到讓人接盤啊?。?! 司徒文昊緩緩抬眼看她,見她一邊擦著鼻涕一邊道:“如果我真要嫁你,必然也是徹底忘了秦川之后再從長計議的事?,F(xiàn)在肯定不行!” 司徒文昊一愣,最終笑道:“聽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更想娶你了。” “你這么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安慰到?嗚嗚嗚嗚??!”她索性把手絹蓋在自己臉上。 “姑娘有沒有想過離開凌云峰后去哪里?” 陸澄澄搖頭。 “來教青青藍藍讀書寫字和琵琶吧,她們父母被妖獸所食,沒什么依靠?!?/br> “她們父母死了?” 司徒文昊嗯了一聲。 陸澄澄用手絹捂著鼻子,一邊抽泣一邊說:“嗯,我去跟仙君道別,到時候就留在這里照顧她們?!?/br> 司徒文昊道:“那我到時候就正式聘請姑娘做她們先生。” “嗚嗚嗚,有工錢嗎?”她問。 司徒文昊忍不住笑道:“自然。” 她用手帕掩住臉,“嗚嗚嗚,司徒少爺,你是個好人!” 司徒文昊哭笑不得的看著陸澄澄,仿佛有點體會秦川的感受了。 確實是讓人舍不得放手。 他走出房間,叫了隨從,問道了秦川下落。 “去把大小姐請來,送到他那里去?!?/br> 既然她說要對秦川徹底死了心才可以接受自己,那自己就幫她一把吧。 * 秦川坐在房頂上,一壺接一壺的往嘴里倒酒。 他做夢也想不到陸澄澄會這樣。 要和自己了斷。 要離開凌云峰。 自己這般對她,她居然還是如此鐵石心腸。 她的心卻刀槍不入。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心! 罷了,自己一腔深情就當(dāng)喂了狗! 呵呵。 談何容易? 這時空中開了一道符門。 院子中走出一個孱弱的素衣少女,抬頭看著房頂上對著月亮喝酒的秦川。 “小川!無極門不是禁酒嗎?” 秦川沒頭理他,仍是自顧自的往嘴里灌酒。 “小川,你快下來。”司徒閔柔無奈的道。 秦川人沒有下來,卻見他把酒壺一個一個從房頂扔了下來,摔在院子中,乒呤乓啷碎了一地。 司徒閔柔嘆了口氣,向他招招手,“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快下來。” 秦川不理她,繼續(xù)喝著剩下的酒。 司徒閔柔在冷風(fēng)中輕咳,默默的守候著秦川,靜靜的看著他一壺一壺的喝完,一壺一壺的從房頂上扔下。 直到他喝完最后一壺,扔完最后一壺。 他才看司徒閔柔,“閔柔姐,你那還有酒嗎?” “有?!?/br> * 司徒文昊書房中的陸澄澄在快斷氣前終于不哭了。 “不好意思啊,司徒少爺。剛才見笑了。”她端坐著不好意思又帶著歉意的說。 一副淑女模樣,完全沒有了剛才瘋癲的樣子。 司徒文昊將侍女送過來的茶盞遞給她,“潤潤嗓子?!?/br> 陸澄澄確實是喉嚨都哭干了,卻只是接過來放在桌上。 還是那句話:“不好意思啊,司徒少爺,見笑了?!?/br> “還難過嗎?” 聽到這里陸澄澄眼睛又紅了起來。 司徒文昊覺得腦殼有點大,急忙遞了一顆蜜餞給她。 她接過來含在嘴里,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甜齁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吐。 司徒文昊看她表情哭笑不得,這本是拿來哄青青藍藍的,他自己也沒嘗過。 不想這世間哄女子之事,是那么難。 不過越難,越覺得有趣。 越看她,越覺順眼。 哭成這樣眼睛也不見紅腫,只是成了眼周兩抹妖艷的紅,使得她眼角眉梢不經(jīng)意的天然嫵媚更明顯了一些。 像只不經(jīng)世事又美麗妖嬈的女妖。 甚可愛,甚惑人,甚美。 陸澄澄趁他不注意悄悄的把蜜餞吐了出來。 “司徒少爺,我不便再打擾了。你能送我回去嗎?” 這地方是開符門進來的,也只有他開符門送自己回去。 這時一個隨從進來,在司徒文昊耳邊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