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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公司在華盛街,他們是在商業(yè)寫字樓的十九層,裝修建筑風格與啟明中介完全不同,整個入口走廊全是優(yōu)秀員工的宣傳影像,他們不僅僅做獸類雇傭,更多的還有人類雇傭。至于工作內(nèi)容更是五花八門,尹朗提著貓箱,隨便看了兩眼,都找不到具體的分類。沙漠鉆探、海底撈物、安全保衛(wèi)、會場布置、動物表演,只要需要人力獸力工作,他們根本不挑,完全是大雜燴。“做得越多越不精。”沙月語簡單點評,語氣里充滿了業(yè)界大佬的風范,“阿爾斯特全體員工加起來不到五百,臨時雇傭成員最多一千,工作卻遍布所有的地方和范圍,我真是對他們那位亂拉生意找不準雇傭定位的老板感到悲哀?!?/br>尹天亞對此表示肯定,“一看就是一家什么活都干的公司,估計也是缺錢?!?/br>二哥狗腿的附和模樣,尹朗真的是沒眼看,他保持沉默,隨便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評價阿爾斯特的不靠譜,視線掃向不遠處的墻縫。阿爾斯特雇傭公司的入口遍布了探查監(jiān)控,在穿過大門的時候,尹朗敏銳的感受到了掃描線的存在。不過一會兒,一位看起來眼熟的阿爾斯特員工就站在了他們面前。“沙老板?!?/br>沙月語笑了笑,大方的伸出手,說道:“陳主管,好久不見?!?/br>陳主管與他回握的表情還算沉穩(wěn),視線瞥過尹朗,就有些暗藏的怒火。尹朗對臉部表情變化敏感,心想這位陳主管大概還在生氣昨晚被揍的事情,但他不說話,一切聽沙月語的安排。“周老板約我很久了,今天剛好有空,就過來了?!鄙吃抡Z一臉輕松,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尹天亞的頭,“看,我新養(yǎng)的狼?!?/br>“您的狼確實體態(tài)雄壯,氣勢不凡,老板看到一定很高興?!标愔鞴茈S口夸了夸,做了個請,“我?guī)湍?。?/br>沙月語笑著點頭,跟上了陳主管的腳步。阿爾斯特的員工,表面功夫做得不錯,尹朗能夠感受到姓陳的對沙月語暗藏的厭惡,在言語上仍舊保持著客氣。他不斷的介紹著公司內(nèi)部的運作,仿佛沙月語是來巡視參觀的領導,而沙月語也很給面子的口頭夸獎了阿爾斯特的運作方式,全然不見之前充滿嫌棄的評價。尹朗覺得,這就是真正的商人,背地里恨不得撕破臉打一架,在臺面上還要偽裝出一副虛情假意的模樣。而尹天亞表現(xiàn)得更直接,退后兩步跟弟弟走在一起,堅決不想去聽污染視聽的商業(yè)互吹。周老板的辦公室很寬,空曠的就像正好在等沙月語一行人的到來似的。他們一見面就熱情友好的展開了問候,等到沙月語落座的時候,陳主管剛想關(guān)上門退出去,就被喊住了。“陳主管。”沙月語摸了摸身邊坐得端正的尹天亞,隨意問道:“昨晚我們家小陸說在水巢掉了智腦,陳主管當時也在,不知道看到過沒有?”周老板一臉驚訝,說道:“智腦這東西太重要了,多的是商業(yè)機密,可不能泄露?!?/br>“我那個小公司能有什么機密啊,周老板抬舉了,就是小陸的智腦里面私人信息太多,丟了不方便?!?/br>“小陳,你叫昨晚去過水巢的人都找找,回憶回憶,有沒有見到過智腦,拿給沙老板看看?!?/br>陳主管點點頭,說出去問問同事,這才走了出去。“沙老板,之前我們談的合作,你考慮的怎么樣?”周老板長得一副財主模樣,穿著阿爾斯特的制服有些別扭。沙月語笑著聽他說,手上只顧著摸狼毛。“肖哨市這地方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只做獸類生意,不是太屈才了嗎?”“我跟周老板不一樣,沒什么經(jīng)商頭腦,一家中介公司只管管那些動物都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真沒什么心思再擴張業(yè)務范圍了?!彼麛]著尹天亞的絨毛,弄得這頭狼很不自在,終于在他繼續(xù)吹捧面前這個土財主的時候,忍不住站了起來,換了個方向,坐到了尹朗身邊。這頭黑灰相間的巨狼剛做過來,尹朗就覺得貓箱動了動,維維薩克不太喜歡狼味似的,遭受了雙倍打擊。沒了狼可以摸,沙月語的語氣都變得生硬了。他說:“周老板,今天我來不談生意,想談一談工廠區(qū)的事?!?/br>“工廠區(qū)?”周財主一臉努力回憶,演技實在不夠好。“我不敢說什么肖哨市歸我管的大話,但是我的員工要是因此出事,我是肯定不會放手的。我不管你接了誰的工作,收了多少酬勞,我都能讓你一分都撈不著還倒賠本?!鄙吃抡Z站起來,稍稍走進了些,仍舊是笑著,“周老板,平時雇一群脾氣火爆的猛獸看家護院就足夠了,何必把不知底細的怪物引到自家地盤上?!?/br>“什么怪物?”周老板臉色不太好,“我從不做這種犯法的事情?!?/br>熱衷游走在犯罪邊緣的公司老板,說著自己不做違法的事,連尹朗都想皺眉。沙月語沒繼續(xù)說下去,“今天我就是來拿智腦的,對高風險高回報的東西沒興趣,只不過根據(jù)手上的信息想勸一勸你罷了。三百萬一單的生意沒那么好做,要真好做,周老板至于大半個月了還忙得焦頭爛額收不了尾嗎?”周財主的臉色已經(jīng)不是難看能夠形容的了,沙月語的消息不在任何保密協(xié)議里,合同的總價就算是陳主管都只知道十分之一。他當然不會沒頭沒腦的問道沙月語從哪里來的消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多說多錯,多問多破綻,只不過,本來這事就不需要編什么謊話,兩方明明白白的厭惡和嫌棄擺在臺面上更輕松。沙月語轉(zhuǎn)身不再看那位倒胃口的皮相,直接走到了尹天亞面前,視線斜斜的盯著這頭狼,直到把他給盯得主動趴下來,任由自己摸毛。尹天亞覺得自己頭頂絨毛都快要被摸禿的時候,陳主管終于回來了,還帶著沙月語想要的智腦。沙月語客氣的接過,說道:“多謝陳主管,周老板,我們改天再約時間?!?/br>他們離開了阿爾斯特公司的寫字樓,尹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沙月語手里拿回智腦,然后問道:“你為什么不問麻雀在哪兒?”雖然阿爾斯特的人百分之九十不會說,但尹朗覺得,沙月語不該一句話不提。沙月語指了指安靜的貓箱,說:“問貓,他可是一點兒信號都沒給我?!?/br>此時,仿佛陷入沉思的維維薩克敲了敲貓箱,算是給了信號,說道:“這公司里沒有麻雀味兒。”莫科康復治愈中心的網(wǎng)絡拿來玩大型游戲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逛逛昨日折疊酒吧這樣的消息聚散場所完全沒問題。可惜,白天的昨日折疊冷清得沒幾個人影。他轉(zhuǎn)悠了兩圈,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