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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帶我去的那些店更多了幾分好味道,不錯?!?/br> 這話什么意思?暗示我什么? 沈焱冷笑,對趙錦瑟說:“那是啊,畢竟是我請客嘛,我還知道其他好幾家酒樓,皆是美味,絕對是你沒吃過的。” 傅東離淡淡一笑,從善如流:“既然小郡王如此誠心邀請,在下卻之不恭,一定去?!?/br> 跟你有關系嗎!我沒叫你! 沈焱氣到了,眼睛能噴出火來,呵呵笑:“自然,傅先生若是來,本殿下自然高興?!?/br> 趙錦瑟:“...” 他們這是對上眼了?問過我了嗎? ———————— 這頓飯這么不尷不尬吃下來,要結賬的時候,沈焱示意不遠處的護衛(wèi)去結賬,自己卻不站起來。 他怕自己一起來,這土包子就傻乎乎跟人跑了。 然而那護衛(wèi)很快上來,一臉尷尬,“殿下,已經(jīng)被人結了?!?/br> 什么! 沈焱一愣,下意識看向對面。 傅東離風姿卓卓,撩眉看來,“上來的時候,我提前結了?!?/br> 這老賊! “你!”沈焱氣炸了,爆出一句讓趙錦瑟多年后依舊能用來調侃他的話。 “我請的客,憑什么你付賬!誰給你的膽子!” 然后朝護衛(wèi)喊:“去!雙倍給!把他的錢摳出來!” 護衛(wèi):“....” 這話簡直傲嬌滿滿沖破天穹啊。 趙錦瑟差點把嘴里的魚丸子噴出去。 傅東離老謀深算,也不惱,悠悠來了一句:“小殿下可以摳出雙倍的錢給我,那樣我就把付賬的權利交給你?!?/br> 趙錦瑟默默把要吐出來的魚丸子咽下去了。 簡直厚顏無恥突破地獄啊。 邯煬多人才,古人誠不欺我。 ———————— 酒樓外,沈焱雙手負背,在森嚴護衛(wèi)的簇擁前瞧著趙錦瑟,“你家在哪?本殿下送你回去?!?/br> 頓了下,怕趙錦瑟誤會,“不要多想,小爺只是感念都是同窗,萬一你在路上磕磕絆絆掉茅坑了,日后訛起小爺,小爺吃不消?!?/br> 這話真不中聽,于是趙錦瑟回了更不中聽的話。 “我就是掉茅坑了,也不會讓小爺吃那啥啊?!?/br> “你莫慌?!?/br> “順便提醒你別忘了幫我抄書?!?/br> 沈焱臉頓時黑了,還有這茬,他竟差點忘了! 悔恨交加的沈焱越發(fā)堅持要送趙錦瑟回家,邊上的傅東離也不甚在意,只是目光在街上悄然連續(xù)點起的萬家燈火上漫不經(jīng)心游離,好像在想一些很曠遠的事兒。 在這里,他能見到那高高在上的尊貴皇城。 在這個距離,似遠似近。 他闔了眸,眼里有不見底的嘲意。 “別閑扯了,你送你回去,快點!” “慢了小爺就走了。” “你會悔不當初的?!?/br> 趙錦瑟還能拒絕嗎?只能跟傅東離告別,這話還沒說就見到了傅東離側頭遙望宮城的表情。 這表情~~ 她愣松了下,忽聽到耳邊傳來鐘鳴。 從宮中出。 不管是他們三人,還是街上的百姓抑或酒樓內坊內的達官貴人,齊齊探出腦袋來。 宮內鐘鼎二十四重響。 沈焱的臉色忽然沉了,還有些慌,喃喃:“外婆??” “是外婆!” 他顧不得趙錦瑟,慌不擇路,還是被護衛(wèi)提醒才匆匆上馬,拉韁疾馳向宮門。 “太后?”趙錦瑟也吃驚不已,跟著其他人一起下意識就要跪地朝拜。 然而抬眸卻見邊上的傅東離孤立著,表情愣松。 那樣聰明絕世冷靜淡然的人,此時的表情從剛剛的深沉變成了傷痛。 這人...莫非也是王親貴族,與皇族有親嗎? ———————— 趙錦瑟依舊被林雨等人找到了,因為自家大小姐既不在都督府,又不在學院,必是在酒樓吃好吃的。 從小到大這般找人甚為好找。 若是在陵城,各大酒樓還有專門跑腿報信領賞錢的小廝呢。 被找到后,哪怕有好些護衛(wèi)跟著,傅東離也一路送她,林雨等人就吊在后面跟著。 “額,你若是心情不愉,可以不送我的。” 趙錦瑟平日里張揚開朗,但在大事上很拎得起,并不胡鬧。 傅東離側眸看她,“你怎知我心情不愉?!?/br> “額~~我就這么一感覺?!逼溆嘹w錦瑟也沒多說,因為多說多錯。 “若是有懷疑,便問,憋著久成疾,不好?!?/br> 傅東離淡淡一句,趙錦瑟忽想起陳家姐妹,不由也認真了些,“我們跟她們不一樣,畢竟他們是姐妹,而我們...你也不算我兄長啊?!?/br> “當然了,如果你想當我的一家人,那也不是不能接受~~”趙錦瑟踢著路上小石子,顧自嘀咕,聲音很小。 傅東離聽到了,步子不禁一頓,偏頭幽幽看著她。 聽到了?趙錦瑟一驚,有些尷尬,悻悻笑:“義兄,我說的是義兄,我爹爹可巴不得有個兒子呢,只是我家乃商賈,怕低賤了傅先生?!?/br> 她或是從前沒有這般感覺,哪怕她一直知道世間權利階層自有秩序,但為人豁達,自小被疼愛,不會糾結于此。 但來了邯煬,陳萱姐妹讓她第一次了解到這世間規(guī)則如此殘酷。 對女子的殘酷。 若是,若是她也有那兩姐妹的境地,又能比她們好多少呢? 許是趙錦瑟難得失落頹唐的模樣像極了黑夜里荒草疙瘩窩里藏著的小兔子,低著頭懨懨的,傅東離莫名心軟了些。 “門楣素來是他人給的,為人在世,不必管他人贈予取舍。” 傅東離伸手落在趙錦瑟腦袋上,寬大手掌輕揉,“尊嚴是自己給自己的,頂天立地,無愧于心,趙錦瑟,你心之豁達,通明敞亮,這才是我與他人愿待你好的根本原因?!?/br> 他的手指如此修長,又柔軟溫熱,讓趙錦瑟一時忘了平日的傲氣——這個小腦袋可只有親爹揉過呢。 “額,你啥時候對我好過?” 傅東離瞇起眼,亮亮道:“你還想怎么好?” 嗯,這話題有點不正經(jīng)。 趙錦瑟自詡還算是個良家姑娘,還是矜持點吧,于是飛快轉移話題。 “嗚~那你要當我義兄了?” “....” 傅東離僵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