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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手,緊緊地捏住了季敏的碧玉簪。 他剛剛把它拔下來,現(xiàn)在卻不能給她重新簪上。 因為在這一瞬間,他覺得季敏好像離他又遠(yuǎn)了。 剛剛馬車上那個情動的女郎,隨著這沉沉的夜色消失了…… 三日后,天帝山匪寨大門四開,一眾山匪站在門兩旁,看著朝廷派來的欽差大人帶著四名黑衣護(hù)衛(wèi)姍姍而來。 山匪們看到身穿緋色官袍的楚紹便嘀咕上了:“誒呦,這官差大人的模樣長得不錯呀?!?/br> “是啊,連女的都沒有他長得俊?!?/br> “你們瞅,老五的眼睛都直了?!?/br>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就好那后、庭、花嘛,這看到一個極品,都不知道該怎么癢癢了。” 楚紹和季敏,立在山寨大門口,就見里面走出六名男子,為首的三十五、六歲,身材魁梧。 但這男子滿臉橫rou,一身煞氣,從額頭正中到左眼瞼,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像一只蜈蚣似的趴在臉上,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人來到楚紹面前,躬身下拜:“馬嵬拜見欽差大人?!?/br> 這就是季敏所說的她的仇人:司馬嵬,只是他為了掩飾,去掉了姓氏中的司字。 楚紹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平身:“馬寨主,不必多禮?!?/br> 司馬嵬又指著他身后跟著的五名男子。 “這幾個是我的兄弟,今天我們十人到了六位,完全符合你信上所要求的人數(shù)。” 楚紹滿意一笑:“好,馬寨主有心了,那我們就進(jìn)去談吧。” “誒,大人,我們這邊已經(jīng)完全按照您信中所說的辦的,只是您這四位隨從,可不能帶兵器進(jìn)去啊?!?/br> “那是自然!本欽差是來宣旨的,又不是來打仗的?!背B風(fēng)度翩翩。 可司馬嵬就像沒有聽懂楚紹的話,一使眼色,上來四個小嘍啰,走到季敏四人身前。 楚紹怎么可能讓其他男人搜季敏的身,他臉一沉,不客氣道:“馬寨主,你這是不信任本官的話了?” ……我信你個奶、奶、頭,司馬嵬心里罵了一句,臉上卻掛著笑:“大人這是說得哪里話,是這幾個小子不懂事,你們快下去。” 可四個小嘍啰卻是不動地方。 ……這是唱上紅、白臉了。 季敏示意其他三人,四個人一起抖袍袖,脫了鞋,松開腰帶,解開外袍。 四個小嘍啰仔細(xì)打量,一看他們身上還真沒有兵器和其他鼓鼓囊囊的東西,便沖司馬嵬示意了一下。 司馬嵬臉上故作怒色:“這般沒有規(guī)矩,還不趕快滾?!?/br> 司馬嵬又見楚紹左手里捧著一個黃色的錦盒。 楚紹已經(jīng)面沉似水:“”本官捧著的可是圣旨,馬寨主也要打開看一看吧?!薄?/br> 司馬嵬也是當(dāng)過官的圣旨不能隨便亂看,他當(dāng)然知道規(guī)矩,又看錦盒不大,只是一個類似于裝畫軸的狹長盒子,也裝不了什么兵器,便笑道:“大人玩笑了,大人請?!?/br> 一行人正待進(jìn)門,司馬嵬側(cè)頭間,便看到了季敏。 他腳步一頓,微微瞇了瞇眼睛:“等一下,這位仁兄,我們是否見過?” 季敏看著面前司馬嵬的臉,他臉上的傷疤是當(dāng)年幽州城破,她與他搏命時親手砍的,只可惜,她那時手臂受了傷,沒有一劍砍掉他的腦袋。 季敏行了男子的拱手禮,她今天臉上特意用爐灰抹黑了,下巴上粘了一個黑痣:“某不曾見過寨主?!?/br> 可是司馬嵬看著這黝黑面皮,還有顆明顯痣的臟兮兮的臉,他若見過,一定會記得的。 只是這般看上有些丑的人卻長了一雙很美的眼睛,大大的,圓圓的。 可是眼前的這雙眼睛,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深霾。 他莫名的便覺得他是在哪里見過,他看著這雙眼睛,就覺得后背有些涼。 “馬寨主,快到吉時了,我們商量完,可別誤了宣旨。”楚紹淡淡道。 “哦,大人請!” 這侍衛(wèi)小子雖奇怪,但只要進(jìn)了大寨,她就插翅難飛了,他有的是時間來查她到底是誰。 一行人到了山寨的議事大廳,季敏看這大廳的面積到有百十來平,倒是不小。 大廳廊下兩步一人,皆是手里拿著大刀山匪,將大廳圍得像鐵桶一般。 楚紹坐了主位,季敏四人站在他的身后,司馬嵬等人依次坐好。 這時,有五個人用托盤奉上茶水。 季敏看見其中一個正是海子,海子把茶水托盤放在楚紹身邊的茶幾上,眼皮微微向左上方一撩。 季敏的目光也狀是無意的掃過左上方大廳的一根橫梁。 只是這上來的茶水,大家都知道是不能喝的。 楚紹開門見山,向京城方向一拱:“陛下一片仁心,不愿再起戰(zhàn)火,連累無辜送死,所以下旨招安。 在座的各位,都是世之英才,只要肯為朝廷出力,朝廷一定厚待各位?!?/br> 司馬嵬聽著楚紹巴拉扒拉的說,聽聞這人是今科狀元,倒是挺能講的,怎么不去天橋說書啊。 說得一堆都是廢話,老子真要是像你說的,把人和地都交出去,你們再一翻臉,老子可能連命都沒了。 司馬嵬打斷了楚紹的話:“大人,我沒讀過書,您說得這些我也聽不懂,我們兄弟也商量了,不想分開,在山上也住慣了,也不想走,所以,就請大人與皇上他老人家說一聲,我們呢,就在呂梁山上一輩子了,朝廷就給我們封個官,每月給些俸祿,還有糧草,讓我們能夠好些生活就行了?!?/br> ……占山為寇,還讓朝廷拿錢養(yǎng)著你們,真當(dāng)自己是無法無天,沒人可以治得了了。 楚紹心中冷哼,但是面上不顯:“馬寨主,你是心意已決嗎?” “當(dāng)然,這是我們兄弟商量好的?!?/br> “那好,那本官就把列位的想法帶回京城,讓陛下圣裁!” 楚紹起身就要走,司馬嵬等人也站起身:“大人,您的圣旨還沒宣呢,怎么就想走?。 ?/br> 楚紹故意成為眾人的焦點。 他漲紅了臉,指著司馬嵬,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還不準(zhǔn)備放本官走嗎?” 司馬嵬看著楚紹氣急敗壞的的樣子笑了:“大人,您看我們這山水風(fēng)景都挺好的,您就留下來多住幾日嘛?!?/br> 旁邊有人接口道:“讓我家老五陪著您,定能將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br> 司馬嵬等人想著這么一個神仙似的狀元郎被爆菊花的樣子,忍住揚(yáng)起下巴,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司馬嵬的笑聲還沒停,眼角余光就見黑影掠空。 季敏今天身上圍的腰帶里藏著她的九曲玄鐵鞭,此時她抽出腰間的鐵鞭,手一揮,鞭子似猛虎出閘,凌狠抽去。 電光火石間,司馬嵬覺得自己的脖子就像被毒蛇狠狠的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