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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今日受到的“驚嚇”和“委屈”按過不提了,當下不知該惱還是該笑,回身氣餒地看著他。朱定北笑起來,從他袖子里掏出帕子給他擦手,有些討好道:“別生氣了,你肯定已經知道那是誤會一樁了吧。我已經同我祖母說了,往后再有人上門來,都給打發(fā)回去,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寧衡眼睛一亮,嘴上卻還是有些苦惱道:“你如今襲爵,身份自當不一般了,我只怕你祖母拒絕不過來?!?/br>“誰讓本侯如此風流倜儻,找人稀罕?”聽他自夸,寧衡抿唇一笑,說道:“如今還好,等到了弱冠時候,還不知道……長生,我真想現在把你娶回家里,昭告天下?!?/br>朱定北敲敲他的頭,“你還是想點實際的吧。再說,你長信侯爺也沒少被人追捧吧?”“說的也是,昨日侍中令還到我府上拜會,說他家中嫡孫女年紀同我相配,想同我結親?!?/br>“哦?!?/br>朱定北聳聳肩,對寧衡舉例的高家人并不放在心上,比高家身份高的,這兩年已經有過不少人上過長信侯府的門了。寧衡的笑容淡了淡,他低聲道:“長生,你為何總是這樣冷靜,難道我的事……你也覺得無所謂嗎?”朱定北笑意一僵,他瞇著眼盯著寧衡看了半晌,終于確定寧衡這一次是真的很介意,介意他的名字那般理所當然地和另一個女子綁在了一起,受人祝福。寧衡撐不住他打量的目光,擠出一個笑容正要轉開話題,忽然被朱定北一把推在涼亭的石桌上。嘭的一聲,石桌上的水桶驀地砸在地上,水濺得他們兩人褲子上全濕了,卻沒有人理會。寧衡呆呆地看著朱定北狠狠撕開他的衣服,重重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緊接著腿上便是一涼——三兩下,全身衣服褲子都已經被鎮(zhèn)北侯府撕爛了。幾不可聞地有一個腳滑的聲音,朱定北的動作猛地一頓,側身擋住寧衡回頭罵道:“看什么看?!”暗衛(wèi)叫苦不迭,趕緊腳下抹油,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身上只剩下幾縷破布的主人一把將鎮(zhèn)北侯爺擰回頭,狠狠啃了一嘴巴,他不敢再看,趕緊跑遠了。兩人熱吻在一起,寧衡跟隨朱定北的節(jié)奏,隔著衣服在他身上瘋狂地撫摸著,更重地把他按向自己,恨不能再近一點,更近一點。一吻方罷,朱定北吐舌舔了舔寧衡嘴上被他咬破的傷口,啞聲道:“我每天見你都想做這樣的事,你說……我夠冷靜嗎?嗯?”說著,懲罰性地狠狠掐了下他胸前凸點。寧衡嘶了一聲,到底段數太低,騰地,面紅耳赤。作者有話要說: 燃起來了!身體里或者一個老兵痞的受君,威武!相比起來,攻君好嫩口的樣子,【嘎嘎嘎。第247章?lián)屓诵袆?/br>翌日,在老夫人前往柳府將這樁婚事說開的時候,朱定北收到消息:謝永林已經進入司州境內,不日將抵達洛京。他與老侯爺商議了一陣,便要去長信侯府與寧衡談事,不想還未出門,長信侯府的車架已經遠遠行來。寧衡跳下馬車,見朱定北在門口也有些驚訝,聽他說正要去府上,臉上的笑容便深了兩分?!霸蹅冞@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了?”朱定北勾了勾寧衡的小拇指,言笑晏晏。兩人去朱定北的小院書房里坐下說話,水生端茶送水,末了還說:“老侯爺方才派人過來說,午間要留長信侯爺一起喝酒呢?!?/br>朱定北道:“知道了,阿爺最近不是總饞人家南洛胡同巷子里那老先生的藏酒嗎,你今天走一趟,想辦法給他弄兩壇子回來?!?/br>水生笑著答應了。寧衡道:“讓寧叔陪著一起去吧,那老先生和他也是是酒友,還是會給些面子的?!?/br>外間寧叔聽見,應了一聲,不多一會兒就和水生一起走了。朱定北給寧衡倒了一杯茶,將剛才得的消息告知他。寧衡把他方才勾.引自己的手先抓在手心里,這才道:“此事先不急,我這里也有一件事同你說?!?/br>朱定北一聽是正事,視線便從他指骨分明的手指上收回來了,眼神催促他說下去。寧衡道:“鮮卑府那邊傳回消息,謝永林生母的遺體被人掉包帶走了。”“哦?是誰?”一聽寧衡的口氣,朱定北便知這條線已經摸出來了,便追問道。寧衡:“鄭家?!?/br>朱定北眼皮一跳,當即道:“他們不是把她和胡爾朵葬在一處了吧?”“還未下葬,但應該八.九不離十。匈奴那邊的探子傳回消息說,匈奴王進來戒色戒口腹,應當就是為了給她守孝。”朱定北聞言,表情幾變,最后才化作一聲嘆息道:“如此說來,謝永林還真是一條大魚了。他身上若有這等親緣,那匈奴王肯定不會坐視他被皇帝問罪,定會趕在他抵達洛京之前動手,就在這兩日了?!?/br>寧衡點頭,隨后又道:“鄭家恐怕也并非受人之托那么簡單。他們以祖輩至親的禮數將謝永林生母停棺在祠堂之中,因她是枉死,死狀又極其慘烈,故而還請了法師,要做滿九九八十一日的往生法事才能送她安靈。”若非至親,誰也不會將人送進自家祠堂里,壞了祖宗的香火和晚輩的運道。朱定北點頭表示明白,又問:“當日不是有許多人見到過謝永林生母的尸身嗎,怎么未見有流言傳出?”寧衡見他好奇,便也不隱瞞:“陛下對謝永林恨之入骨,我想應當時是那日匈奴暗衛(wèi)對古軍師想下殺手,皇帝陛下把這份恩怨記在了謝永林身上。謝永林的生母是被陛下當著謝永林的面,強行用白綾懸在了房梁上,整整掙扎了兩刻鐘時間才咽氣,可見死的時候有多痛苦,謝永林當場便吐血暈厥了。謝母因是窒息而死,過了兩日死狀才顯示出來,長舌青面不肯合眼?!?/br>“嘖嘖,皇帝老兒也不怕有傷天和?!?/br>對于謝母和謝永林他卻是一點都不同情的,想想交州被屠村的枉死的百姓,他們身上背著這么多人命還能心安理得地活著,可見已經毫無人性。別說九九八十一天的法師,就算是八十一年,也贖不清她身上的罪孽。想了想,他道:“如果謝永林和胡爾朵果真有血親關系,匈奴王即使不能親臨,也一定會派人或是送上訃告,或許殷勤的還不止匈奴王一人?!?/br>“嗯,已經讓人盯著,你放心?!睂幒庖膊皇潜咳耍诘弥⒌臅r候,便第一時間安排下去了。